“什么?!!”
受降的所有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显然很是诧异。
确实,在古代众多剿匪事例中,投降的匪徒要么是枭首示众,或者怎么的,反正就是不得好死。
不说其他,当初翼王石达开为了手下兵众,轻率两千兵士去成都受降,两千兵士被一锅端,无一人生还,而翼王石达开更惨,受千刀万剐之苦,流血至尽而死。
但是刘谌不同,刘谌需要这帮打过仗的老兵,而且三国那时重义,一旦你活人一命,必会以死来报!
“王爷大恩,罪人无以为报,但有差遣,必以死来偿!”
说话的正是门将,当初在魏国时,听闻蜀国如何软弱,心生蔑视,如今唐二不仅放他一命,就连刘谌也开口了,顿时感激涕零。
“但有差遣,必以死来偿!”
仅剩的一百多人齐声下跪,发出诚挚的呼喊,眼里满是感动与崇敬。
刘谌将门将扶起,然后让其他人也起身,问道:
“汝身手不凡,却是何人?”
“回禀王爷,罪人杜栎,寿春人士。”
再聊了几句,见到唐二黄德陈广等人都来了,便寻了一个僻静之所,关上门,想了一下,便开口道:
“陈广将军带领五百将士留驻此地,清查统计所获物资,同时修缮工事,至于本王,则带着降兵和剩余士兵和唐家勇士回到唐家堡,上书奏请父皇,等候命令!”
陈广心里一惊,按他预料,此地乃是山贼匪窝,理应被烧毁抹去才是,但是刘谌此语,显然另有打算,不过他也没开口,只是拱手听令。
黄德见到众人无事,犹豫了一下,跪地拱手道:
“王爷,先前我擅作主张,说打胜仗之后便牛羊犒赏酒肉,还请王爷责罚!”
刘谌微微一笑,上前将黄德扶起,道:
“本王亦有此意,倒是不谋而合,全是为了共同的胜利,何错来由,理应嘉奖!”
黄德想到之前被抓的诸葛诞,连忙问道:
“王爷,诸葛诞那厮被我抓住,直接悄悄杀了他吗?”
听到诸葛诞这人,刘谌顿时一喜,一拍前额,道:
“忙乱欣喜之中,竟是忘了此正角,带他上来瞧瞧!”
“是!”
听到是抓到了诸葛诞这曾经的英雄人物,大家都是浓浓的奇色,显然,他们也想看看诸葛诞是何许人物。
“别推寡人,寡人自己会走!”
听到这话,刘谌眉头一挑,而唐二则是闪过一丝失望,自古讲究嫡传正统,诸葛诞敢反抗司马氏,被誉为忠贞义士,如今一见,也不过是张角一流。
进得门中,看向四周跪坐着的众人,发现除了唐二皆是一帮青年之人,顿生轻蔑,昂首看向几人。
“见到王爷还不下跪,你找死!”
兵士见诸葛诞这般无理,脸上闪过一丝狞色,抬腿一踢,诸葛诞多年长卧椅榻,加上纵欲无度,早已是气血两亏,徒有一魁梧身板,应声跪地。
“混账,你敢如此对待寡人,信不信寡人杀了你?”
刘谌看不下去,你个山野草莽,称王霸道也就算了,如今已是账下囚卒,还如此不识时务?
“行了,下去吧!”
兵士拱手退下,刘谌这才看向这个双手反绑,赤脚乱发的诸葛诞,道:
“你就是镇南将军,诸葛诞?”
诸葛诞头颅一仰,高声道:
“错,是楚王诸葛诞!”
刘谌面色不变,这个诸葛诞真的比历史上的那人差多了,连唐二也不禁摇头叹道:
“原以为诸葛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如今一见,真叫人失望啊!”
“那还留着他作甚,兄长,不如我一刀劈了他了事!”
思虑一番,考虑到诸葛诞身份不凡,总有些用处,摇头道:
“不,本王要带他进都面圣!”
商讨一番,独孤野见天色已晚,连忙带着唐家义士和降卒回到了唐家堡,安排兵士装敛死去将士尸骨,准备送到江油城集中葬下,也算给他们一个安息之地。
同时写信给呈报刘禅,言说此次剿匪之事,请求下一步安排。
终于剿除狮子山贼寇,刘谌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自然欣喜,军中由于有唐家堡和四周村落送来水酒,也是欢喜。
“来人,去将侯君集请来!”
不久,一身素袍文士装扮的侯君集便来到厅内,却是面色灰白,见到刘谌,眼中仇恨泛起,屈身一跪,嚎叫道:
“王爷,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刘谌一惊,连忙将其扶起。
“君集不是回家去了吗,如今马邈已死,悲从何来?莫不是你父亲他……”
他处理掉马邈之后,就让侯君集回去知会家里,好让侯宝林老爷子去除郁疾,如今侯君集此等表情,便知有异变突生。
“不是,是我那可怜妻子,已经自尽了!”
看到侯君集悲痛欲绝的样子,刘谌也能想象一个失了名节的女子,对前路一片绝望,不敢看那世俗的眼光,三尺白绫,一行清泪,一个冤魂!
刘谌也是眼泪湿了眼眶,他愿意相信刘禅治理下的蜀汉是一个光明桃园,但是事实总是告诉他,现实的残酷,让他无所适从。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啊,我也不想,父皇,实在是你太过亲信黄皓了!”
转眼之间,刘谌便有了定计,对着侯君集道:
“你即刻拿着本王的御赐宝剑出发,本王给你三百兵士,去江油收集马邈的一切罪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