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盲帝>47.沈珵
的手时便知这回总算是算计不成反被算计,落入圈套当中了。他便只有一声不吭,即便暴露了身份也不敢多嘴将族人扯进来,同时担心着另一人如今状况,思索寻着机会如何接应脱逃。

谁知眼下不仅赣州知府、赣县知事,就连府衙中几位清白官吏,连同这行会的会首并会中几位名声广大的商队掌事人俱在,另虽有几张生面孔,但单从架势及他所识得的这些人物对其态度来看,绝非一般小人物能比。

黑衣人心下一紧,眼珠一转,就大声道:“季哲明!你我之间恩怨难了,如今落得这般境地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家丑不可外扬,让众位大人看了笑话,传扬出去于我族名声有损,就是你的不是了!”

季哲明颔首,似是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黑衣人心下一喜,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季哲明道:“还不算是全无可取之处,只是你这般忠于族中,却不知我那二叔给了你什么好处?”

季哲明说了这一句,就将黑衣人那面罩塞进他嘴里让他再说不出话来,而后面向诸位官员府隶略一颔首,转向一旁把玩着一柄玉尺的素衣男子,微微躬身,才道:“让大人、诸位见笑了。季某向来克持己身,却不想只因功名在身,便遭来杀身之祸。此为族中旁支子弟,如今兄弟二人俱为我那二叔马首是瞻,事已至此,季某向族中之心已死,其后如何,季某觍颜还请诸位代为定夺。”

说完又是一躬身,却是朝着那素衣男子方向。

被擒住无法言语的黑衣人见连知府都未有不满之色,不由暗疑那人身份。

听闻季哲明之言,众人都不意外,而后以赣州知府为首,诸位在赣州这地界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向一旁的素衣男子,小心问道:“大人以为如何?”

沈珵执玉尺温润一笑,就道:“府内之事,以知府大人为首,此事还要仰仗大人同诸位协力决断,沈某今日不过做个见证,其余之事断不能僭越。”

赣州知府闻言,心中一松又一紧,松的是这位不会以势压人,分毫不插手;紧的是既漏了口风下来,这差事不好好办却是不行的了。

好在先前前来传话那人提及之事使他心生动念,是以此番作为也存了投名之意,非得要下大力去做不可。

次日赵璟煊醒来,洗漱更衣完毕,便照例仍有药汤送上来。

庆来垂首捧着托盘送上来,哪知赵璟煊并不多问,便只只手端起药碗,如往常一般一饮而尽。

将碗随手放了,赵璟煊略有所感,一转身就见一紫衣人懒散而坐,手中一把折扇似是附庸风雅,只是那月皎之容,雌雄莫辩之姿,却使得本是风雅无比之物落了个攀附之嫌。

“初次见面。”赵璟煊一扬眉,“解元公当真是fēng_liú无比。”

“你倒是机颖。”贺去道,“看来确是大好了。”

赵璟煊身后庆来默默退了下去,贺去没看他,赵璟煊也是随意坐下,径自拿过茶盏,将口中苦意压下去不少。

“你此时前来,又是有何事相告?”

“邀你一同去看个热闹。”

“哦?”赵璟煊眼中一动,想起昨晚沈珵离开时有意无意地嘱咐他早些歇息,却不知同今日之事可有关联。

贺去不多言,只道:“我有快马两匹,只两人前往,你可敢同行?”

赵璟煊眼角瞥见门外庆来抬了抬头,最后却还是垂首只当未闻,便挑了挑眉,淡笑道:“听闻贺先生剑艺超群,若有机会,本王倒想见识一番。”

两人出城沿官道疾驰半个时辰有余,方在赣州城外荒山野岭当中寻到一片连绵开来的建筑,那房屋四方高墙,只两道大门,墙高三丈,色呈土黄,其上一定间隔有方形孔洞,单以目测不可容人,墙外有四丈宽河渠,四角有塔房,其中人影闪动,便是处于戒备当中。

“这地方,进去了可不一定能出得来。”贺去勒了马,淡淡道。

赵璟煊观其形状,便知此地除有飞檐走壁之力,非两道大门不可出入。正门即在两人眼前这面,上有一石刻四字——“季氏宗围”。

“此处易守难攻,里头的人若要出来,却也不容易。”赵璟煊随之勒了马,远望其后几座相同建筑,思索道,“季氏若当真要困住季哲明,往其中一关便万事大吉,又何必多此一举经由那行会来办?”

“宗族之事,惯常是有诸多规矩,外人寻常不能得知。”

贺去翻身下马,扯过缰绳在手上随意缠了一缠,回首看还骑在马上的赵璟煊,一扬眉,便道:“还能动?”

赵璟煊也不在意对方眼中的嘲弄,他股间疼痛不已,腰间也是酸软不堪,贸然下地只怕要站立不稳。

对于眼下情状他出发之前便有预料,只是往日在宫中,他在文章之上纵使没有真本事,骑射却还算拿得出手,这是他得意之技,如今双目可视,更是没有拒绝之理。即便如今年余不曾上过马,现下算作大病初愈,身子还有虚弱之感,筋骨也松散,但到底男儿意气,纵马恣意之畅快,是逃不过去的。

赵璟煊一狠心,直接下马,落地之时身体略一晃后便稳住,他松了松双肩,又略作一番活动,感觉身体不适有所减缓,便转头道:“你既邀我前来看热闹,自然引路便是。”

两人将马随意在路边栓了,随后步行往那季氏宗围去,贺去眼中嘲意消退,适可而止,步伐也有所放缓,两人走过河渠之上所架木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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