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奴一进了门,就抱着两个孩子跌跌撞撞地跪在了原随云的跟前,“原公子,大宫主找到了我们,相公和燕大哥让我带着孩子逃了出来……求原公子去救救相公和燕大哥吧,大宫主,不,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大宫主了,她已经不是人了……”
女人的眼泪对原随云没有任何的效果,当然花逐月的除外,听着花月奴凄惨的哭求,他的神色也没有太大的改变。邀月不是人了,莫非她的“明玉功”又精进了?
花逐月却是注意到花月奴怀中的两个脸色不太好的孩子,她的神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这分明是花月奴只顾着赶路根本就没有顾及孩子。她不客气地上前接过了两个孩子,对着抱了二郎的大娘示意跟上,就回了屋。
那大娘解开两个孩子的襁褓,就闻到了一阵恶臭,孩子的尿布不但背尿濡湿了,更是有不少的臭臭。还有脸上的潮红色,更是要生病的预兆。她的眉头紧皱,对花月奴更加不满了。看大娘在收拾干净两个孩子,她又唤了大娘的女儿青丫去将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
大夫还没有到,原随云先进了屋子,他看见地上丢下的恶臭的尿布,再看逐月的脸色,立刻知道了缘由,心里对花月奴也很是不满。
“人家自己做母亲的都不疼孩子,你不必为这种人生气。”原随云柔声安慰着逐月,又低声道:“我本想着让花月奴留在此处和大娘母女一起照顾孩子,你和我一起过去江家。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我不放心她照看孩子,但是你留下的话,我们便又要分开了……”
花逐月闻言忙道:“不行,我带着二郎和你一起去。至于花月奴和她的两个孩子,她要是愿意呢可以留在这里等着我们,不愿意就带着孩子和我们一起去。大不了我们多雇一辆马车,让大娘和青丫也跟着一块去,好照顾孩子。”
原随云自然是同意了,毕竟按照时间推算,无论是邀月是胜是败,此时和燕蓝天的一场大战应该已经结束了。他们赶过去,也不过是收尾罢了。虽说与江枫和燕蓝天相识了一场,但是真要说到交情,还真没有多深。
好吧,原随云承认他本来就是心性有些凉薄之人。除了花逐月和他的家人,并未有其他人能让他动容。
花月奴对原随云和花逐月的安排很不满,她本意是十分紧急,一切以尽快赶到为首要的。可是对着原随云冷淡的神色,花逐月疏离的脸孔,她只得将那不满给按捺在心底了。
等到马车到了江家大门前,花月奴顾不得车还未停稳,就跳下马车匆匆往里跑去,花逐月撇了下嘴,见原随云抱着儿子二郎,便让大娘和青丫抱起了江家兄弟俩,跟着原随云一道下车进去了。还未到正院,就听见花月奴突然发出的凄厉的哭叫之声。
“看来是江枫出事了。燕蓝天不知如何了?”原随云回头看向花逐月道。
他们夫妻俩进了正堂,就看见了靠着大门站着的燕蓝天,虽然面容依旧是从前一般坚毅充满了男子气概,可是须发却好似染上了一层白霜一般,双眼之中也带着一份伤心与愧疚。
“你们来了。”燕蓝天带着悲怆之色笑了,“江二弟晓得你们到了,定会很高兴的。他这个人虽然长得像小白脸,但是性情最是豪爽大气。”
花逐月之前被燕蓝天帮过,心中是感激他的,不忍他如此消沉,便道:“为了江枫的两个儿子,燕大侠也该振作才是。不是我瞧不起江夫人,实在是她的心思和感情全给了江枫,江枫出了事,她不可能还有心力照顾孩子的。”
花逐月的话让燕蓝天一惊,随即顿足道:“哎呀,我竟然没有想到此节。”转身就冲回大堂之中。
可惜的是,还是晚了一会儿。
花月奴伏在身上冰块还未化尽的的尸体边上,拿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她见燕蓝天进来了,眼角挂着泪珠笑着道:“燕大哥,我将邀月的尸身丢到一旁去了,因为枫哥不会高兴邀月在身边的,我也不愿意她离我们太近,哪怕是死了,也不想再碰见她……孩子,就要拜托燕大哥了……”
花月奴到死就紧紧地抱着江枫的尸体,好似这样她就抓住了幸福一样。至于地上另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自然就是邀月的了。死亡,让他们的爱恨情仇画上了句号。
原随云和花逐月离开江家时,移花宫的大宫主邀月性情大变,将一众弟子和门人诛杀殆尽不说,也将亲妹妹二宫主怜星也给杀了,而她自己则死在了“天下第一剑客”燕南天手上等消息已经传遍了江湖,不管世人如何讲述江枫、邀月、花月奴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最世人敬仰的还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大侠燕南天,只是谁也不知带着江枫两个儿子的燕蓝天隐居在了何处。
“哎,随云,我其实有些同情江枫的,被邀月和花月奴那样的女人爱上,真是不幸。幸好你虽然也如芝兰玉树,却没有江枫那太过出众的容貌,不然我真是担心呢。”花逐月偏头看向原随云的侧脸,笑着道。
原随云有些哭笑不得,一根指头敲了敲她的额头,“二郎都睁大双眼看着呢,你还打趣起为夫来了啊!”
他话音一顿,负手轻笑道:“我可不是江枫,更没有不杀女人的规矩,真有那样不长眼的女人,杀了便是了。”
花逐月也不觉得原随云这话杀气太重,反是笑弯了眼,抱起怀中的吐泡泡的二郎用力地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