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望用力地握了握拳头,冲着原随云笑了下就老老实实去隔壁打坐去了。
花逐月不禁嗔了原随云一眼,“你和他说这些话,是不是太早了些?”
原随云却摇了摇头,拉过花逐月轻声道:“我知道你是怜惜他小小年纪就孤身一人,可是我们终究不可能陪在他身边太久的,不早些告知他这些事实,他以后难免会碰壁的。”
“哎!”花逐月叹息了声,由着阿望想到了大郎和二郎,也不知他们俩小子现在如何了。
“想儿子了吗?”原随云拉着她依偎着,轻柔抚弄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其实他也有些想念儿子了。
“我们一起来练功吧,正好试一试今天才解开的那几处不明的地方。早些练至大圆满,也许就能早日回家去了。”原随云低头亲了花逐月一下,说实在的,这里是他最为不喜欢的江湖了,不但是因为乱世,更以为那几位不正常的武道走向。圣不像是圣,魔也不像是魔,却无端让他心底生出一股戾气,想要将此间这奇怪的武道给彻底地毁掉。
原随云和花逐月之前修炼的内功心法,在经过九阴真经打磨后,其实也是最为正宗的玄门心法了,和“战神图录”都可算是道家经典了,加之两人的悟性本就是不俗,故而才短短时日里,他们基本上就修炼至了第四层了。入定之后,虽达不到神魂自成一体,但是他们俩的精神力无形之中却在整个唐国公府中延深,哪怕是相隔甚远的一处院落中,一只小燕子归巢时双翅的振动,他们也听得清清楚楚。自然的也将李渊父子在书房中的一番对话听得清楚明白了。
李渊的书房里,除了他和李世民,还有嫡长子李建成,此时说话的也正是李建成,“父亲,这次二弟和三妹实在是太过鲁莽了。宇文化及才在陛下面前说我李阀势大,处处为难父亲,太原城里不知有多少宇文阀的探子盯着我们,此时本该是我们韬光养晦之时。可二弟和三妹居然还张扬地带了两个高手回来,只怕咱们家又有麻烦了。”
李世民和李建成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两人的性格实在是相差太大了,李世民向来不喜欢李建成凡事太过谨慎小心的态度,当即就道:“大哥,陛下不会因为我们示弱就会放下猜忌之心,恰好相反,我们李阀若是真的弱了,宇文化及肯定是半点余地也不会留就啃了上来,到时候还谈什么其他的?父亲,总之儿子以为不能像大哥所言的一味示弱,这两位高手虽还有些不清楚来历,但是他们面对慈航静斋的梵清惠和阴癸派的祝玉妍,半点也不见怯色,虽只出了一招,但也震住了这两人,这样的高手可遇不可求,眼睁睁放过,那真是太可惜了。”
“父亲,再任由二弟和三妹胡来,宇文化及只需要从天子那里请来一封圣旨,我们李家拿什么去扛?”李建成不满地瞪了李世民一眼说道,他觉得老二越大越不可理喻了。
“父亲,在长安装孙子示弱也就罢了,在太原还装,在太原的父老乡亲眼里岂不是真成了孙子?父亲,民心不可失,人才更不可失!”李世民也反瞪了李建成一眼,直接回击。
“父亲……”兄弟两个谁也不服气谁,竟是还想继续争吵下去分个输赢来。
“好了!”李渊终于打断了两个儿子的争吵,“建成老成持重,谨慎小心,这没有错。世民大胆敢做,也没有错。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李家好,可是别忘记了,你们俩是亲兄弟,别一心只顾着斗气就不去思索对方想的到底对不对。我从前就教导过你们,凡事不可只看一面,你们两个好心想想吧。”
李渊这个父亲此时在李氏兄弟们心里还是极有分量的,他的一番话让这兄弟俩终于不再争吵了。
“梵斋主可有留下话来?”李渊这话问得有些飘忽,李建成和李世民没有注意,然而精神力延伸至此的原随云和花逐月却发现了,他们俩顿时有些相信之前祝玉妍讽刺梵清惠的话了,李渊和梵清惠之间曾经应该是有过什么的。
“梵斋主说她和弟子暂居于无印寺中,说有要事和父亲相商。只是父亲,慈航静斋这么些年里极其受天子信重,她突然出现在太原,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孩儿以为父亲还是小心为上。”李世民说出这样的话,可真不是为他母亲窦氏不平,纯粹是之前梵清惠留下的印象不大好,他才开口的。
只是李渊却是不喜欢李世民的态度,他喝止了李世民,冷声道:“慈航静斋乃是玄门正道之首,梵斋主更是天下人人敬仰的大师,便是受天子信重也是因为慈航静斋一心系天下黎民百姓,她轻易不会离开帝踏峰,想来是有大事了。”
李渊这态度完全是不遮掩他对慈航静斋的看重的,他扫了两个儿子一眼,吧放心地叮嘱道:“先帝当年之所以能谋取北周宇文氏的天下,你们真当是周静弟昏庸无道?他是昏庸,但弄得失国被先帝所夺,全赖慈航静斋的辅佐。慈航静斋这数百年来,每当天下大乱之时,便会出世以择明主,你们俩个以后再见到慈航静斋之人,切记要恭敬些!”
李建成双眼一亮,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父亲的意思时,梵斋主此次下山,是为另择下一任天下明主而来的?这是不是表示我们李家,将是下一任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