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这几日不见东方不败,我使人去风雷堂打听了,说是他打探华山派的动静去了。可据教中的探子来报,华山派今日也没啥动静啊。”向问天极为忌惮东方不败,不单是因为他忠心与任我行,更是因为他的脾气和东方不败极为相似,都是极为桀骜不驯之人,自然看不得对方得势了。
向问天看任我行半点也不急的样子,实在是忧心忡忡,忙劝道:“教主,您的武功可以说已经是天下无敌了,何必还常年闭关修炼。反倒让东方不败那小子野心膨胀,拉拢了教中的不少清新,在各处都安插了不少的亲信。”
任我行却是极有深意地笑了笑,他头戴文士巾。又穿着一袭青衫,眉目清秀。若非他双眼锐利不似常人,又身材极为修长高大,一双手也不似文人之手,反是虎口处生出厚茧,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江湖传言的大魔头,就是任我行。
任我行能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坐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可不是靠着书生外表上位的,他的心智与武功,从来都非常人能及。
“东方不败的心思,我自然清楚的。不过他想要接过我这教主之位,可不是简简单单地拉拢些手下,插些亲信就能做到的。”任我行敢肯定,东方不败不是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去练《葵花宝典》了,就是真的去打探华山派的消息了。他的心里反倒是更愿意是前者了。
自从日月神教得到了《葵花宝典》之后,除了他之外的历代教主都有修炼过,可无一人能够练成功,原因很简单,要想练成这绝世神功,就必须自宫。哪个正常男人狠得下心呢?
东方不败野心勃勃,他这个教主也不是没有敲打过他。可惜,这些年的信任有加,不过是养了条满心反骨的白眼狼罢了。既然如此起,他只能拿这本《葵花宝典》去试探他了。若是如之前的教主们一样下不了狠手自宫,那就等着走火入魔吧。若是真狠下心自宫了,哪怕练成了,也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别说做神教的教主了,便是做个普通下属,也是丢神教的脸呢。到时候,还有谁会跟随他?他的那些亲信自然也都会散去的。
任我行此时非常感激当年将《葵花宝典》残本从华山派抢来的数位长老们,若是没了这本奇书,真要对东方不败下手,只怕会寒了不少人的心,说不定又会引起教中动荡的。
向问天见任我行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以为他已经有了打算,自是放下心来,也不再将东方不败的威胁放在心中了。
向问天想起方才见的任盈盈,记起一事,忙道:“教主,我看大小姐又长高了些,和夫人越发相似了。之前碰见她,她还缠着我要我送她把好琴呢。我看大小姐啊是想学琴呢。不如将曲洋从湘地给叫回来。他几年前被东方不败给排挤出黑木崖,教主您让他回来了,他自然会感激在心的。正好,曲洋东音律,琴弹得也好,顺便还可以教教大小姐呢。”
任我行还真没想起曲洋这个不大管事儿的长老来,他沉吟片刻却是摇头道:“让曲洋回来的倒是简单,可湘地那边又谁盯着呢?衡山派,倒是比嵩山派、华山派看着顺眼些。”
向问天见任我行从神教大局着想,也不好再说让曲洋回教之话了。他们却不知曲洋现在根本就没有盯着恒山派,反是四处打探两晋墓**,势要找到广陵散的曲谱,连孙女儿周岁也顾不上回家看一眼的。
不说这边任我行一心想算计盯着他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且说东方不败此时此刻,却是恨不得死了算了。除了他十一岁父母双亡后过了段艰苦的日子,虽说少不了打斗受伤,可饿肚子却是许多年不曾有过了。
他的干粮被原随云和花逐月给霸占了,而他们俩烤的肉却不曾分半块给他。只能看着这对男女在他面前一口一口吃着东西。
花逐月吃得不多,察觉到东方不败地视线,她心里暗笑,手指轻轻捅了下原随云,示意他看看东方不败。
原随云举起一块色泽诱人的兔肉朝东方不败致意了下,便继续优雅地吃起来。此举把东方不败气得真不轻。
自从白日里头被两人砸晕到现在,他有三个时辰不曾吃东西了,莫说他受伤了,就是没受伤此时也饿得饥肠辘辘的。难道这两人想把自己饿死?可有何必拉自己进山洞呢?
就在东方不败想了各种原因的时候,花逐月将那树藤编的简陋小篮子放在了东方不败的身前。“给你,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晚餐,吃吧。”她还很客气地用竹筒舀了水放在东方不败的身前。
“随云,那里头的草药和野果都是可以吃的,正好给他做晚饭,免得吃了肉,晚上拉在山洞里就糟糕啦!”逐月笑嘻嘻地说。
原随云笑赞花逐月想得周到,他看向东方不败不能随意动弹的双腿,这如厕还真是个问题,果真女人的心细考虑得周到。
两人说笑了会儿用水简单洗了手脸,并排坐在了东方不败早先准备的“床榻”上打坐练功了,完全没有理会被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的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