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红无言以对,但执意耍泼耍赖,胡搅蛮缠。
孙雷盯着孟大海,“如果你是爷爷的亲戚,请你给爷爷做周年忌日,我完全可以不管,不进这个家!”
“不行,我们凭什么要管!我们怎么能该得着管!”赵晓红又撒起泼来。
邻居有人看不下去了,说道:“你们要了老孙头的家,那就算过继,老孙头的忌日凭什么不管,不管的话你要人家东西干什么!”
“对啊,你们这么做太过分了,要老孙头的东西还不给人家过周年忌日,这讲的是哪门子的道理!”
众人一开口,孟大海夫妻二人的脸上挂不住了。
“我们什么我们,我们是老孙头家唯一的合法继承者,乡里乡亲的我不好意思埋汰你们,就你们知道个屁啊!”孟大海说道:“我跟你们说,这是我手下留情,没让兄弟过来助威,等我兄弟赶过来,谁特么捣乱先把谁铐起来!”
果然孟大海在北园镇混的有声有色,这段话出口,显然起到应有的作用。
镇上也有地痞无赖,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只要给他们一点好处,甚至请顿饭吃,恨不得能帮你拿刀捅人。
偏偏,这位孟大海跟这些人交往甚密。
众人都闭上嘴,不敢惹这个滚刀肉。跟正常人讲道理,倒没什么,讲的是道理,有理走遍天下。然而跟这种人说不清也道不明,什么是对的,他们的嘴上怎么说怎么就是对的。
你敢跟他讲道理,他就敢跟你红眼,甚至一言不合打架动刀子。
孙雷正想用什么办法把孟大海和赵晓红撵走,这时候,李大昌和几个伙伴回来了。
而李大昌明显与孟大海关系不好,看到他夫妻二人,脸蛋子拉下来。
“小雷,他俩是不是来找麻烦的?”李大昌问孙雷。
孙雷还未说话,孟大海便不愿意了,“吆喝,你算哪门子愣头青,这里是我们孙家,跟你有屁联系,识相点的给我滚……一会儿我打电话招呼兄弟过来,可别怪我没提前跟你打招呼,他们的手铐不认人!”
“敢,不就是镇上派出所那几个二安,连特么协警都算不上,我就不信他们光天化日之下敢抓我们!”李大昌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嘿嘿嘿,你用种,我这暴脾气……我今儿个非得叫兄弟们亮亮相了,不然都以为我装的!”
两个人一见面便闹僵了,孟大海骑虎难下,一急眼摸出电话,急赤白脸给一个叫亮哥的打过去。
“老孟,咋地了,有人想欺负咱们兄弟,你现在在哪里呢,我离开带兄弟过去……”孟大海故意让手机开启免提功能,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亮哥极为嚣张的话。
李大昌不以为然,悄悄对孙雷使个眼色,意思兄弟你别担心,哥几个罩着你。
孙雷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只是不想在爷爷的忌日这天瞎闹腾,他希望今天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过去。
至于孟大海,一个手指头都能把他戳死,孙雷会怕他?至于镇上派出所的那些临时工,更加不用怕了,别的不说,就岳欣桐一个电话,镇上派出所所长都乖乖的听吩咐!
逞强好胜时机不对,孙雷无意把事搞得越来越大。
但局面孙雷没法控制,他只能等孟大海把他的那些兄弟召来再说。
北园镇并不大,镇上几万人,那位亮哥仅用了不到十分钟便开着两辆警车杀到。亮哥头前开路,开的是辆老式轿车,后面跟着一辆面包车。
两辆车虽说档次不足,可那也相当威风,孙雷的老家距离大街还有段距离,但等两辆车开到,便清晰的听见刺耳的刹车声。
当两辆车刚刚停住,车门便被推开,从两辆车上呼啦啦下来五六个衣冠不整的“警察”。
很多人都知道警察这个行业,有些部门很忙,需要聘用一些协警帮助处理。只是,那些都是协警,合同聘用的。
但眼前来的这些位,显然不属于协警的范畴,而是下面基层派出所临时招聘的临时工,他们根本就不在编制之内,也没有任何正规的合同。
亮哥带着五个兄弟,风风火火的闯进孙雷老家,当一下子闯进来六个身穿统一制服的警察,顿时,院子里的气氛更加空前紧张。
孟大海一看救星来了,当即凑上前,朝着亮哥一通点头哈腰。
亮哥对此颇为受用,简单的打了招呼,沉着脸质问道:“老孟,到底是谁,胆敢在北园地盘撒野,我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只眼!”
孟大海一指孙雷,说道:“就是他,一个外来户,妄想霸占我们孙家的老宅子,把他抓起来!”
孙雷正要答话,李大昌伸手把他拦住,主动的挡在身前,说道:“李哥,我看误会了吧。”
亮哥叫李亮,孟大海认识,同为镇上土生土长开超市的李大昌也认识。
“吆喝,李老板,没想到你也在呀。”李亮嘿嘿一笑。
李大昌不算财大气粗的有钱人,不过他在北园镇有超市,多多少少也算个人物,不说别的,认识的人多。
镇上的人,十有八九都去超市买过东西,李亮每次去买烟,李大昌都给个优惠价。
“李哥,今天这里过周年忌日,没人来闹事!”李大昌特意提醒道。
孟大海一看,连忙朝着李亮挤眉弄眼。
“没人来闹事吗?”李亮摇摇头,“不,这是我们是原则问题,我们接到群众的举报,就要例行公事,来人,把他带回所里,接受我们的调查!”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