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不凡从梦幻酒吧出来,惊喜地见到外面夜色撩人,清风拂面,明月皎白,突然起了兴致,决定步行回家,在快到家的拐角处,不凡看到了一个女鬼,亭亭立在街角处路灯下。
美艳的女鬼,穿着民国时期的洋装,卷发,手里拎着皮箱,翘首以盼的模样,年纪不大,大概十七八岁,透着股机灵和俏皮。
难得看到如此美的女鬼,不凡不由地看痴了。
女鬼看到不凡走来,娇媚而害羞地一笑,小跑着过来,拉起不凡的手欢快地说,“你来啦中南,我们快走吧。”
指尖触碰,凉如寒冰,不凡反握住洋装女鬼的小手,邪魅笑道,“美丽的姑娘,我也想跟你走啊,可惜你认错人了。”
女鬼听不凡如此说,愣了一下,瞪着一双好看的凤眼,仔细打量不凡:“哎呀,果然认错了,你跟杜老板长的真真是像,不细细瞧,可不容易分辨。对了,放开我的手!”她用力甩开不凡的手,就好像这不是手,而是一块烫手山芋。
“杜老板?”不凡皱眉。
“凤飞戏院的名角杜老板啊,杜中南!”女鬼骄傲地告诉不凡,“连杜老板都不认识?杜老板可是名动上海滩的大人物。你外地的吧?”
“现在是哪一年啊?”不凡眯着眼睛。
“1938年啊。”女鬼这下真把不凡当成一个啥都不知道的神经病了,“怎么啥也不知道这人”她小声嘀咕。
“1938年?孤岛时期的s市!山河破碎,s市沦陷,除了租界,其余地方都在日本的铁蹄之下……”不凡自言自语。
“你在等你的杜老板?干嘛去啊?”不凡看了看女孩手里的行李箱,“这架势……不会是准备私奔吧?”
“不可以吗?”女孩满不在乎地歪着头,“我爸既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就私奔!离开上海,离开战火纷飞的中国,去法国。”
“他不会来了”不凡看着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大煞风景地来了这么一句,“山河破碎,国家快亡了,你还儿女情长,真是不懂事。”
“不会的,杜老板一定会来的!我们说好了的!应该很快就到了。”女孩撅着嘴反驳道:“还有,救国不差我俩,我俩能干啥。哼!”
“到现在还不来,肯定不会来了,你被放鸽子!”不凡嘲弄的口气。
“你快走,别在这胡说八道。”女孩不高兴地直推不凡。
“哎!我是为你好,你爱等就等着吧,哥哥可要回去睡觉了。”不凡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往家走,走到小区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洋装女鬼还在,一脸的焦急,不停地抬手看表。
民国富家小姐和梨园名伶私定终身,遭到家里人反对,于是相约深夜私奔……老套的剧情,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事,不凡摇摇头哑然失笑,“照这情况看来,必定是私奔失败,大小姐没等到情郎便死了,死后仍然放不下这份执念,化为痴情鬼,夜夜来把情郎等……哎!”不凡不由得心疼起这个可爱的小美人。这姑娘是等了八十年啊!
等待,是什么滋味?是甜蜜的期盼,是期盼后的失望,是失望后的伤心,是伤心过后的绝望。
痴情女等有情郎,结果情郎未到,自己先死了。
战火中的爱情本来就是悲凉凄怆的,再加上这种地位悬殊的爱情,更是没有好结果啊!不凡越想越觉得难受。
月光下的少女,早就化为一缕香魂,还在心心念念地重复生前的事,这一等就是八十年,也许还会再等一百年,一千年……
不凡又做梦了,他置身于那天晚上梦到的小戏院里,戏院宾朋满座,戏台上正上演一场戏,一男一女,女的就是那天晚上梦里看到的,独自一人嘤嘤唱戏的女子,两人都着华丽的戏服,脉脉相视,不凡虽然不懂戏曲,但也能听出这男子的唱腔圆熟,韵味十足,更难得的是字字含情,句句有味。
不凡正听得如痴如醉,忽而发现自己站在了台上,穿着戏服,任由花旦拉着他,而台下,他刚才站着的位置上,站着一个男子,这男子分明就是不凡自己。
他和台上的伶人调换了灵魂!
不凡一紧张就醒了,惊得浑身汗涔涔的。
“靠,怎么又梦到那个戏院,还有那个唱戏女子?”不凡忽然想起来了,他在梦里看到的那个戏院,挂着个牌子,牌子上写的是:凤飞戏院!
今晚遇到的洋装女鬼说的杜老板不就是这个戏院的吗?
这些诡异的梦境是暗示我什么吗?不凡擦擦额头上的汗,“戏台上独自唱戏的女子,深夜等情郎的洋装女鬼,还有那个杜老板,他们都有什么关联?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凡满脑子的问号。
李奶奶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李晓晓免不得担心起来,以前奶奶为了做法事也会几天不回来,但是都能联系到她,可是这次,奶奶她毫无消息,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晓晓翻了奶奶的笔记本,看到了一个地址,就在奶奶出发的前一天记下来的,她猜奶奶一定是去了这里,于是一下班,晓晓就去找奶奶。
车开到一个狭窄的巷子,晓晓只好下车,穿过小巷子,竟是一片农田,稀稀落落坐落着几十家农房。
想不到我大上海还有这种地方!晓晓暗暗叹道:我竟从来不知。
天渐渐黑了,晓晓一时不知所措,奶奶应该在这些农房的其中一间,哎!挨家挨户问吧。
突然,晓晓被从暗处窜出来的一个男人捂住嘴,晓晓大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