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梦见一个夜行大侠拿着把大刀在城市里穿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行侠仗义。”
“武侠电影看多了吧,孩咂。”不凡撇着嘴说着。
“非问我做了什么梦,说了又笑话人家。”米露撅着嘴巴,佯装生气地说道。
不凡见韩韧老半天不说话,一直紧锁眉头低头思索着什么,就问他道,“想什么呢?”
韩韧直摇头,“按理说凶手刺了死者那么多刀,血肯定会溅到他满身都是,但是我们查看过血的pēn_shè轨迹,竟然全部喷在地上,那么多血按理也该有脚印,可是什么都没有,就好像...”韩韧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好像是一把刀杀了他,我的意思是,那把刀自动杀人,而不是拿在人的手里。”
“说来说去,你的意思还不是这个凶杀案没有凶手么?这不又回到原点了?”不凡说道。
“哎,那是什么玩意杀了这个变态?”韩韧垂头丧气道。
“没事,不是人干的就是鬼怪干的,不凡灵探帮你查。”说完,不凡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便问韩韧,“那把刀呢?查过没有?”
“一把钢刀,不大,水果刀大小吧,很锋利,那种刀到处都有,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韩韧回答道。
曹衍自从做了那个诡异的梦后,整天魂不守舍,也无心上课,天天逃课,窝在宿舍里打游戏,企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早点从这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一日三餐都让舍友带。
自那日以后,曹衍好久都没有再做梦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
太阳暖暖地照在教室里,靠窗的曹衍听着教授讲着枯燥的微积分,眼睛直打架,慢慢地就趴倒在桌上,向瞌睡虫投降了。
他突然来到一个地下停车场,虽然是白天,停车场却很黑,灯光一闪一闪的,昏明不定,一个穿着时髦的三十几岁女人“咯噔咯噔”地踩着高跟鞋款款走近一辆红色跑车,全然不注意拐角的黑暗里隐着个男人,这个男子戴着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捂着口罩,缓缓地向女人走去,时髦女人愉快地哼着歌,完全没有觉察到危险正悄悄来临。
就在时髦女人打开车门准备进去的时候,鸭舌帽男突然窜上前,一只手捂住女人的嘴,另一只手则拿刀抵在女人脖子上,下把推到车里面,被捂着嘴的女人叫也叫不出来,只发出“呜呜”的声音,睁着惊恐的双眼。
鸭舌帽一刀割破女人的喉咙,抢过包就跑,迎面却撞上了曹衍,曹衍冷漠的拿出一把刀,狠狠地刺向他……
曹衍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一抬头,教授还在讲课,同桌在低头看小说。
曹衍心想:完了,完了!
曹衍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又杀人了,在梦里杀死的那个人,在现实中真的死了!
那个女人没有死,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告诉警察,抢劫犯跑了没几步就听见他凄厉的嘶吼,仿佛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还是同样的凶手干的”韩韧告诉不凡:“跟s大的凶案一样,没有任何凶手的痕迹。”
“你有没有看过《笔记》?”不凡想了想,问道。
“《笔记》?没有,是什么?”韩韧问道。
米露举手抢先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她看向韩韧,“是岛国一部漫画,讲的是主人公夜神月从死神手里得到了一本名曰《笔记》的笔记本,如果在上面写上谁的名字,那个人就会死。夜深月呢,是个嫉恶如仇,正气浩然的小伙子,他看到电视报道上那些没有受到法律制裁的坏蛋,就把坏蛋的名字写在本子上,坏蛋就死掉了...他呢,就用自己的方式来惩凶除恶...”
“用自己方式惩凶杀人?”
“你不觉得凶手和夜神月……很像吗?”不凡说道。
“那又怎样?他肯定不是夜神月咯”韩韧说道。
“中国版夜神月。”不凡笑道,“说不定他也有一本笔记。所以杀人没有痕迹,只要在本子上写下那个人的名字就可以了。”
“照你这么说,中国版的夜神月更厉害,可以预知犯罪发生,当场就可以杀死坏人。”
“难道中国版的夜神月身边也有一个能力强大的死神?”不凡思忖道。
“中国版死神不就是鬼差?”秋儿说道。
“我们鬼差可不杀人,迫不得己的时候可以杀恶鬼,但是人...万万不可以!那可是最大的禁忌!要是谁犯了这罪,处罚是什么知道么?”阿全瞪着眼睛说,“灰飞烟灭!永永远远的消失。”
“但是可以自己不动手,鼓动或者迷惑活人替自己杀人啊。”不凡说道,“有没有这个可能?”
“没可能!”阿全肯定道,“我说吕大爷,抓不到凶手也别把脏水泼给我们鬼差好吧?”
不凡笑道,“这不是没有头绪,就开开脑洞,什么情况都分析分析看看嘛。”
“我看秋儿姑娘的面儿,我不跟你计较”阿全转向秋儿笑嘻嘻道,“秋儿真是越来越美了,这身材,练瑜伽练得越来越好啦。”
秋儿低头微微一笑,阿全立马就想到了一句酸溜溜的诗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最近你的地段是不是收了几个被刀杀死的鬼魂?一个穿褐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和一个戴鸭舌帽的小伙子。”秋儿问道。
“有啊,不就前段时间,连着收的,送地府去了,据说那俩鬼做人的时候坏事做了一箩筐,搞不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