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事自然是让诸位妖修首领注意。
北海龙王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有一位干将被秦锋所斩,愠怒挥手道:“哼,这家伙果然在搞什么鬼。罢了,即刻给我传令,不必管群修士。”
而另一处,河童倚坐在幕天海兽之上慵懒道:“哦,我倒是是谁那般张狂,果真是那个家伙。撤退,我们去其它地方找找乐子。”
……
待手刃了数百妖修,眼前终于是恍然开朗。青色的道袍浸染成了红色,秦锋抹过额前坠下的一丝被血黏稠的发丝,惊疑道:“嗯,撤退了?”心中顿时也猜到了几分,想必自己的身份被妖族们察觉到了。不过,北海龙王到底还算厚道没有给自己戳破,但若是指望他将御水珠双手捧上,那就是痴人梦了。
只听身后传音而来,却是一脸疲态的元彬遁来。捂着右胸拳头大的创口,如鼓风机抽搐难辨道:“呼,呼。秦锋前辈,趁现在我们快走吧。”
秦锋不禁关心道:“元彬,你还是在灵舟上歇息吧。”
元彬手一挥,眼中满是怒火强撑道:“不,我还能战!为了宗门的存亡,即使舍弃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不过就当元彬作好了觉悟。然而却“奇迹”般的除了不生灵智的海兽之外,再无妖修来拦截这群修士。不禁让亦是几近奔溃的修士们庆幸不已。
秦锋盘坐在昏睡过去的雯雯身前。默默地注视着这些奋勇同时又胆怯的修士,一时间竟百感交集。
数十息后,灵舟终于是驶进了浮空殿群。
一道道光束接连从中闪烁连接,最后汇聚于中心处,化作沧澜的漩涡。漩涡仿佛是绘刻在天际的画中之物,看似奇大、也似奇。淡淡的水幕从中泛出,将整座浮空殿群映射。
妖族击来的术法穿过水幕,无一不是肉眼可见的慢慢停滞、湮灭。
秦锋迷惑道:“护宗大阵?不是已经……”
雯雯瞥过一眼,向秦锋解释道:“这只是护宗阵法的一部分。如果真正激活,威势要比现在强上十倍不止。”就在话间,漩涡又起变化。无数冰锥从中击出御敌,数以千计冰霜幻化的凶兽从中跃出。
秦锋又道:“不过这阵法想必支撑不了多久吧。”似乎妖族也是如此作想。攻势暂时停止,唤起了海潮悬浮于空似乎在同样准备大型的道术。
话间,灵舟终于来到了一处矗立着百丈之高的英灵碑的巨大广场。存活的宗门弟子几乎大半皆尽在于此。
数万计的杂役、外门炼气士在其瑟瑟发抖。数千余内门弟子倒是要稍微镇定些,但亦是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数十名高阶执法使,正在人群中穿梭重新收拢整编。
秦锋行下灵舟,正当四下打量,却感到身后突然有一股目光在注视自己,“前辈是新来的供奉吗?怎么面生的很。”
气定神闲,未有一丝慌乱。秦锋闻声傲然回头道:“正是。”上下打量,原来是个筑基期的执法使。
来人眉头一皱:“结丹期的供奉?奇怪。”但此时可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作揖便道:“斗胆还请前辈随我同来……”
不等完。秦锋果断拒绝:“恕我拒绝。我另有任务要照看这些年幼弟子。”话间,手指着一众惶恐无措的孩童。
来人顿时面露为难之色:“可是。”不禁暗骂这些供奉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秦锋顿时作佯怒状,呵斥道:“怎么,你有意见吗?”
“不,不敢。”来人一惊,急忙便转头逃去。
秦锋也再不敢多待,隐匿灵息回到灵舟之上。仅是被驱使倒还算不得太大麻烦,但若是被识破了身份那才最为棘手。
但看见倚靠阑珊,又昏睡过去的雯雯,秦锋心中莫名有些心疼。
正指挥着人简单修补受损的灵舟。元彬突然走来问道:“前辈与雯雯是何时认识的呢?”
秦锋意味深长道:“比你们所有人都要早。”
“前辈笑了。”只以为是开玩笑,元彬并未当真。正要开口再度些什么。却听一威严之声彻响。
“诸位,宗门最危急的时刻来临了。北海妖族想必他们现在已经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但让我们用行动告诉他们,这些蠢货的想法何其荒谬……”
秦锋循声望去,原来是一鬓发些许泛白的中年男子再战前动员,想必正是宗主了。身后十余名结丹修士、三百余位筑基静立在后。就像一剂强行针终于让广场上的修士们停止了躁动。尤其是最后,动员接近尾声之时。
突然一道霜雪遁至其身旁,转眼间便化作一肤若冰雪,晶目白发的老者。广场之上顿时暴涨其喝彩之声。
秦锋心中一沉:“元婴修士。”也不知这家伙与北海龙王想必谁要厉害一些,但不管如何自己绝对不要去招惹为好。
嗡。
而就在此时,天地再度异象,声若雷鸣的兽吼顿时将众人的欢呼声掩盖。无边海水垂云升起,狂澜翻涌间无形的触手从中探出竭力地探入结界之内。妖修、海兽,腾着坠入云端的入天之海,再度发动了攻势。
“炼气修士即刻回到灵塔防守。”
“筑基修士随我来”
“诸位供奉请与我同行。”
“结丹修士,与老夫同时。”
……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下达,秦锋将境界隐息生生一直到只散发着筑基中期的修为为止。
“秦锋前辈,你这是?”如果是别人,元彬定会以为是贪生怕死。但是秦锋却早在先前证明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