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青灵诛心>第二十一章 输与赢

“莫非申国也有狐夫子?”

苏季低声沉吟着,感觉很多关于狐夫子的事情,他这个狐夫子不知道,好像全天下都知道。他眉头紧锁,放下吃饭的筷子,问道:

“你说的这个狐夫子是什么来头?”

“他姓墨,单名一个殊字。有道是,上善若输,恶贯满赢。进了申国地界,但凡有耳朵的哪有不知道墨殊和姜赢这俩名字的?”

听马后炮这言外之意,好像苏季的耳朵是白长了。苏季并没表现出生气,因为马后炮一路上说话的方式,一直是欲抑先扬,先拍马屁,后放炮伤人。

普通人能被他一句话砸个跟头,一连几炮下来,必定五雷轰顶,外焦里嫩,但苏季不是普通人。他心想也难怪,谁让他叫马后炮呢?

“我这个朝歌的狐夫子,你们申国人听说过吗?”苏季试探着问道。

“小的就是申国人,至少小的听过。”马后炮抿了一口酒,道:“小的过去跑过很多地界,发现像您这样的狐夫子很多。”

“你是想说我这个狐夫子是假的?”

苏季的语气开始有些激动。马后炮听得出来,也清楚自己说话的毛病,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给苏季斟了一杯酒,打着哈哈说道:

“没说假的不好,但真的狐夫子只有一个。”

“你想说只有那个墨殊才是真的狐夫子?”

“您这个问题问得好,但听您问的这个问题,想必您一定不知道狐夫子三个字的来历。夫子是申国人对墨殊的尊称,狐字代表玄狐宗掌教的身份。说句您不爱听的,您这个狐夫子才做了几年?又会什么神通?”

马后炮的语气无半点嘲笑的意味,他说的也许都是事实,但这些话进到苏季耳朵里,却变成了否定,甚至是侮辱。

苏季淡然一笑,没有回答。

任谁也不愿接受别人的否定,苏季也一样。他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连一个字也不愿相信。他甚至想过要掀翻桌子来发泄自己的愤怒。换做以前的苏季一定会这么做,不过现在的苏季没有。无论是真是假,他都将这些刺耳的话硬生生听完了。

冷静的直觉告诉他,命运又开了一个玩笑,只有一路玩下去,才能知道一切的真相。

他想起白衣人曾嘲笑他只配做妖孽的玩物,如今他彻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原来狐夫子不是一个人,更不是一个神,而是一群被妖孽摆布的棋子。

那个墨殊又是何许人也?

他究竟是这些棋子中的一枚?

还是那个下棋的人呢?

苏季将剩下的半壶烈酒一口气灌下去,带着酒意问道:

“那个叫墨殊的狐夫子这么有名?朝歌百姓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现在的朝歌是从一片废墟上建起来的,已非昔日的前朝古都。贤人都去了镐京等地,留下的皆是寡见少闻的城民。再说墨殊作风低调,你们没听过他一点也不奇怪,但我相信你绝不会没听过他的老婆。”

“狐夫子还有老婆?”

“有,而且你一定听过。”

“谁?”

“黎如魅!”

“你说的可是天下第一浪妓,黎如魅?”

“没错,但现在你最好不要那样叫她,因为她现在是墨殊明媒正娶的老婆。你若对她感兴趣,小的这里有一个好东西……”

说着,马后炮从自己的行李中掏出一个装满龟甲的包裹放在桌上,将嘴巴凑到苏季耳边,压低声音道:

“这龟甲上刻的是《如魅禁传》,写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的段子。我们万里同行就是缘分,小的只收您五块银贝。”

“原来你还卖书!”

“小本生意不容易。你若肯捧场。小的再和您说说姜赢,初到平阳,你不了解这个人恐怕很难活过一天。”

酒意逐渐上来,苏季将身上最后一块银贝,痛快地拍在桌上。

马后炮压低着声音,继续说道:

“说起姜赢,每次我都提心吊胆。关于他我不敢多说,最多只能告诉你两件事。”

“那两件事?”

“第一,他是申候的嫡长子;第二,他最不喜欢输,如有人不小心在他面前提起输字,哪怕只是读到这个音,都要掉脑袋!”

“那墨殊岂不烦了他的忌讳?”

“一点也没错。申国姜氏与玄狐墨家自申候失踪以来,为了争夺截教主之位,一直针锋相对。百姓们都盼着着,墨殊莫要输,姜赢莫要赢。然而,凡是敢惹姜赢的人,都死得一个比一个惨。您有空儿可以去东市刑场看看,那里的石头十年前是灰色,现在已经被染成土红色。听一个侩子手说,这几个月光是行刑用的鬼头刀,就砍钝了七把。”

“申候即是一国之主,又是截教之主,嫡长子姜赢理应继承一切。墨殊有什么资格争?”

“申候只是恰好兼有两个身份而已,截教主不一定都是王侯。他能号令西方戎族,地位比地方诸侯还高!历代教主都是由二十五位截教元老选出来的。大公子姜赢为了引这些元老上钩,扬言谁能帮他得了截教主之位,就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他。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的钓了几条大鱼争着帮他,可惜现在都是死鱼了。”

“那姜赢的女儿想必很美?”

“美!当然美。不过我刚才见到一个女人比她更美!”

苏季楞了一下,连忙问道:“你刚才拴马时见到谁了?”

“我见到一个白衣如雪的女人,头戴垂帘青竹笠,腰悬一把桃木剑。”

苏季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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