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上有五六栋小木屋,不过都着起了熊熊大火。两人小心翼翼地搜索了一番,却一个活人都没见着。
地上的尸体中,有一半身上有被灼烧的痕迹,有些甚至已经烧成了碳状,样子十分恐怖。
现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油味。
过了会,秦书淮发现木屋后头有个十分隐蔽山洞,便随手拿起一块燃烧着的木头进去看了看。
走到里面二十几米的深处,有一道铁门,不过已经严重扭曲变形地倒在了地上。再往里,里头似一个巨大的石府,石桌、石凳、石床等一应俱全,还有一些没吃的食物、水果等散落一地。
看来这里就是关押不二散人等人的地方。
汪大童说道,“看来你那两位朋友是被人劫走了。不过房子还在着火,地上的血迹也很新鲜,他们应该还没走远。”
秦书淮点点头,说道,“追!”
两人冲出洞外,仔细地看了看地上杂乱的脚印,发现脚印通往西南方向,于是沿着脚印追了过去。
大约追了一刻多钟,猛然发现前方的密林里火光冲天,喊杀声如雷,于是悄然跃至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顶上,细细观看了一阵。
只见七八十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团团围住了大约三四十名黑衣人,这些黑衣人都穿着紫金色的长靴,手上清一色拿着厚背直刃的长刀,其中八成人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腿粗、一米来长的类似竹筒的东西。
黑衣人中,有一人手持金黄色的三角旗,不断地用旗语发号施令。这些黑衣人随着旗令不断变化阵型,忽而两两一组,忽而五人一群,忽而聚成尖锥之状,忽而又换成八卦之阵,竟牢不可破,七八十人拿他们毫无办法。
而在黑衣人的中央,正是不二散人、逐一老儿两人。这两人看上去气色不错,行动也没有障碍,不过似乎用不出武功,站在人群中央干着急。
毫无疑问,那些乞丐自然是北丐的污衣派弟子。而那些黑衣人,秦书淮却有些吃不准。
倒是汪大童嘿嘿一笑,说道,“原来是魔教的五行旗!”
秦书淮一惊,五行旗的大名如雷贯耳,他岂能没听说过?
指着金色的三角旗,汪大童又道,“这些人是五行旗中的赤火旗。”然后又指着一个戴着金色头巾的黑衣人道,“那人应该就是赤火旗旗主吴烈!”
秦书淮心道,难怪他们所到之处都火光冲天,大概是烈火旗的人善于火攻。这么看来,他们身后的竹筒里装的应该是火油。不过,打了这么久怕是火油都用完了,所以才被丐帮给围住了。
汪大童细细看了会,又不禁道,“魔教的五行旗果然名不虚传。你看围着他们的,这些都是北丐中的精英好手,平均修为比赤火旗只高不低。尤其你看那个长着半脸胎记的那厮,乃是‘青面鬼’常大,小成境七等的好手,丐帮的九袋长老之一,修为比吴烈要高出不少。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们却依然毫无办法。”
秦书淮看了看,发现果然如此。赤火旗到现在也并未处于下风,凭着变幻莫测的阵型和极为精纯的配合,这四十几人防守地极好,丐帮虽然人数多出了一倍,却丝毫占不到便宜,反而有几个大意的还被拖入赤火旗的阵中被乱刀砍死了!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忽然从密林中又冲出一人,此人衣着干净,面无尘须,看上去像是一个五十来岁的文人,出手却极为狠辣,如一只阴狠地鹰隼骤然落下,铁钩一般的双手猛然抓起一个黑衣人,嗖地将他抛向空中,然后又一爪捅入他的腹中,竟生生地将他的腹部撕开了,肠子伴着淋漓的鲜血飞了出来!
秦书淮看得眼皮一跳,不禁说道,“这人如此狠毒,丐帮是什么时候收他入门的!”
汪大童冷笑道,“那人叫逍不尘,当年因为所炼之功过于歹毒,行事又阴狠至极,被老帮主逐出了丐帮。不过老帮主驾鹤以后,赵庆又把他招入了丐帮,直到丐帮分裂,此人就一直跟着赵庆,现在是北丐的执法长老!”
秦书淮眉头一皱,他就是北丐的执法长老?这么说不二散人和逐一老儿就是败在他手上的?看来此人当真是个绝顶高手!
逍不尘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双方的均势,赤火旗的阵型运转已经不那么流畅了,不时有黑衣人被逍不尘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拖走,然后以极为惨烈的方式死去。
赤火旗旗主见多名手下惨遭毒手,只得挺身迎战逍不尘。他手持长刀,一番刀法倒也是凌厉,却明显不敌逍不尘,战了三十余个回合,在逍不尘一连串的攻势下,不慎中掌,顿时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这一幕并不出乎秦书淮的意料,五行旗强于阵型,而非单打独斗。若是论单挑,吴烈恐怕连不二散人都打不过,更何况是逍不尘。
见吴烈倒地,一众黑衣人顿时以极快地速度冲了上去,将他围在阵中,硬是将他抢了回来!
没有吴烈,赤火旗顿时群龙无首,虽然还有旗手指挥,却已大不如刚刚那番凌厉了。原来,旗手也是听吴烈的指令行事的。
不过这群黑衣人却丝毫未乱,依旧严格地遵守旗令,没有一人后退或擅自行动,阵型虽不流畅却继续运转,让逍不尘都不敢轻易地跃入阵中。
秦书淮看到这里,对汪大童说道,“好了,该我们上了。”
汪大童呵呵一笑,“现在上,这个人情可比刚刚上大多了,秦帮主好算计啊!”
秦书淮讥诮道,“装什么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