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在接过白莲令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就像中了一张六合彩,而且还是头奖!这绝对是天大的意外之喜啊!想不到自己陪崇祯逛个窑子都逛来了一个白莲教,话说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白莲教虽然没有魔教强横,但有一点却比魔教强上万倍,那就是它的信众遍布大明,渗透至各行各业,可以说上至庙堂之高,下至三教九流,哪里都有白莲教的人,而且这些人大都是铁杆的信众,执行力极强。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一张强大到无与伦比的情报网络!
这点即便是魔教都办不到。因为魔教是从西域引进过来的,信众基本集中在昆仑山附近,而核心信众长年都聚集在昆仑山习武操练,与普通江湖门派并无区别。但白莲教就不同了,它的总舵几乎没多少人,信众平时都分散隐藏在各行各业,遍布大明,这就有了让它成为情报网的前提!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现在自己有了无所不渗透的白莲教,加上江湖八卦王花沉,再配一个沉稳可靠的主事人,这张情报网绝在大明绝对是顶尖的。
仪式结束后,秦书淮立即任命月长老为本教大长老,负责处理教中日常事务。月长老本名吴月,入教长达35年,德高望重,因而让她担任此职无人反对。
另外,秦书淮又规定,在教主不在之时,如遇紧急的大事则由五位长老集体商议,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进行决议,长老会决议即教主决议。这么一来,就相当于把日常教务的管理权推给了各位长老,这样也不耽误他做自己的事情。
教主之命即无生老母之命,众人立即领命。
吴月把秦书淮带到庄园中一处隐秘的宅子里,然后将一叠厚厚的册子呈交给秦书淮,说这是白莲教各地教众的花名册。秦书淮觉得带在身上不方便,于是挑了一本江南地区的和一本三边地区的花名册带在身上,其他的先让月长老代为保管。
同时说道,“月长老,从今日起我教需对各大门派、各地府衙进行秘密监控。你传令下去,要求各地信众每十天一报,将各地重要信息汇集到总舵,届时我会派人来取。此事需你亲自负责,务必要做到秘密而周全。尤其是负责情报搜集之人,必须是忠诚可靠之人。”
吴月想了想,说道,“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秦书淮听她言语中似有难处,便说道,“月长老,若有难处但说无妨。”
吴月踟蹰了下,终于说道,“回禀教主,搜集各地情报原本不难,但十天一报却是有些难了。需知外地信众若要来报,路上长途周折,有些十天都未必能赶到。”
秦书淮道,“无妨。路途远的地区,可配备数名专职眼线,先让他们报到分舵,然后由分舵集中情报,再报到离总舵更近的下一个分舵,如此传递接力就可以降低成本。这些线人每人一月给五两银,另路上车马费全部可以报销,这笔钱由总舵拨付。”
吴月越发为难地说道,“教主,如此一来,我教每月光是这笔支出就耗费巨糜,恐怕会入不敷出啊。”
“是么?教中尚有余银多少?”秦书淮问道。
“三十万两左右吧。”
秦书淮不禁说道,“这么少?”
吴月说道,“我教信奉无生老母,天下之人皆为兄弟姊妹,所以凡入教达五年以上的虔诚信众,若是家中有难皆可申请接济。近几年各地天灾频繁,朝廷又横征暴敛,所以教中余产大都散去接济那些受苦的兄弟姐妹了。虽然近几年信奉我教的富商达官不断加大捐赠力度,有些甚至捐了大半身家,但仍是杯水车薪……”
说到这里,吴月又苦笑了下,道,“所以我们没办法,才尝试在总舵附近做些产业,如今在津门我们有五家客栈、三家酒楼,不过生意都不是太好。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试试开青楼,没想到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青楼虽上不得台面,但收入总是好的,能接济不少受苦的兄弟姐妹,想必老母应该不会怪罪我们。”
秦书淮心想,也许这也是白莲教要推翻朝廷的原因吧。说白了,不管是魔教、白莲教还是普通民众,要是天下太平,人人有饭吃,也不会去干这种掉脑袋的事情。
沉吟了下,又道,“那你估计每月这笔支出会达到多少?”
吴月仔细算了半晌,说道,“若要十天一报,各地至少要有三千名跑腿的线人,光薪酬就是一万五千两。加上送信时的车马食宿费,怕是一月至少要花三万两左右。”
秦书淮说道,“你先按照本座方才所说之法构建这张情报网络,所需银两我会叫人送来。这样,我一年补贴你两百万两经费,五十万两是情报经费,另外五十万两你就拿去在各地兴建产业。这些产业一边可以赚钱,一边可以充当我们的情报中转站,一举两得。对了,既然你说青楼的钱好赚,那你就多建青楼。我们这是为了全天下千千万万的兄弟姊妹的生计而为,无生老母自然不会怪我们的。”
明末的时候社会两极分化严重,有钱人的消费能力惊人,而广大中下层人民的消费能力极其底下,所以秦书淮自然要赚有钱人的钱了。而在当时来讲,青楼是有钱人消费的重要去处之一,所以秦书淮自然要开青楼了。
这青楼不但要开,而且还要开遍全国各地,开到垄断为止。到时候自己就是全国最大的老鸨,哦不,龟公?啊呸,反正是最大的青楼老板。
他又脑补了下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