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又是一惊,长剑一递荡开了刺向皮狗的一剑。
“嗡”……
两剑相交,两股强大的真气通过剑身剧烈地碰撞了一下,竟引得两把剑同时颤抖不止,蜂鸣之声绕耳不绝。
秦书淮只觉手臂微微发麻,不禁心中大骇,此人的修为应该比沙震天更高!
而那名黑衣人眼中也是闪过一丝讶异,对方竟能格开自己全力刺出的一剑?这速度、这力量,绝非筑基境修为的武者所能拥有!
秦书淮救下了皮狗,却救不了另一名甲字番弟兄,看着他不甘地倒下,秦书淮怒从心中起。
横剑挡在剩下的三人面前,冲两人怒喝道,“你们想做什么?”
黑衣人冷笑,“不杀了他们,你怎么和帮里解释我们的存在?”
秦书淮这才明白这两个黑衣人动手的原因。心想这一定是王承恩的人,这心狠手辣的个性和王承恩如出一辙!
对两人怒道,“你放心,他们会帮我保守秘密的!”
“哼,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让开!”
秦书淮低吼道,“蠢货!我身边没人,孤家寡人一个,还能办事吗?”
两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认可秦书淮的这个理由。
不过很快,个子稍高的黑衣人忽然又发起了进攻,持剑绕过秦书淮的脖子往赖三儿咽喉刺去,秦书淮当即举剑又是一挡,保住了赖三儿。而几乎同时,另一个个头稍矮的黑衣人也递出挡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名青龙堂弟兄被杀。
高个黑衣人指着赖三儿和皮狗道,“这两个可用,就给你留着吧!”
矮个黑衣人则不屑道,“哼,拖泥带水,也不是个做大事的,真是枉费了一身的好功夫!”
秦书淮反唇相讥,“你以为只有杀人才能成大事么?”
两个黑衣人都是一阵干笑,似乎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
高个黑衣人道,“你慢慢会明白的......如果你能活得够长的话!好自为之吧!”
说罢,两人蹭的窜出几十丈开外,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皮狗和赖三儿都是一副怔怔的表情,这些黑衣人的出现以及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赖三儿对着秦书淮喃喃道,“档头,他们……”
秦书淮制止了他,道,“别问,否则你也会死。”
赖三儿立即点头道,“赖三儿知道了。”
没过多久,另外两个黑衣人也从堆场回来了,明晃晃的剑刃上都血迹斑斑。
“堆场那边如何?我们还剩下多少兄弟?”秦书淮问。
两个黑衣人都是一愣,其中一个道,“剩下?没有剩下,两帮人全死光了!”
秦书淮一怔,“你们……也对江河帮的人下手了?”
之前说话的那个又轻描淡写地说道,“本来也就只剩十来个了,不如杀了干净。要不你怎么解释我们的存在?”
一派理所当然的语气,和之前的黑衣人几乎说的一模一样!
秦书淮无语地摇了摇头,“你们……你们这群疯子!”
那黑衣人冷笑道,“江河帮难道缺那十几个废物不成?奉劝你一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做大事绝不可拘泥于小节!记住,不要让我家主人失望!”
说罢,两人也准备撤离。
秦书淮叫住了他们。
“等一下,我还有个人要杀!”
......
三道口码头西南四五里外,野兔坡。
白虎堂五十余人在野兔坡一带来回“冲杀”了好几遍,却连一个漕帮的人都没见到。
齐骋凑到成霸耳边,悄声道,“香主,我看也差不多了,该回去做做样子了。”
成霸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然后转头冲一众手下说道,“不好,弟兄们,我们中了漕帮的调虎离山之计了!漕帮的主力怕是就在码头上。弟兄们,都赶紧跟我回去救援友堂!”
众人都累的气喘吁吁,一听又要回去,虽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个个怨声载道,跑起来自然不快。成霸一反常态,既不打也不骂,就由着大伙这么慢吞吞地往码头赶。反正也不过做做样子,现在码头上青龙堂的人应该死光了,尤其是那个秦书淮,听说漕帮花几百两银子买他的人头,这次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的。只要他一死,就算青龙堂要去执法堂那打官司,自己也不过是指挥失当之罪,顶多杖责八十再罚点俸禄,比起让那小子活下去自己要面临的风险,这点惩罚又算得了什么?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小跑着来到了距离三道口码头半里远的地方,忽然看到前方有一人踉踉跄跄地蹒跚而来。
走近一看,成霸当即大吃一惊,此人不是秦书淮又是谁?
漕帮竟然没能杀了他!这人当真深不可测!
秦书淮此刻衣衫褴褛,浑身是血,连走路都是晃的,看上去受伤极重。
成霸很快回过神来,做出一副焦急状,上前一把扶住了秦书淮,道,“秦档头,码头那边怎么样了?哎,都怪我中了漕帮的调虎离山之计!我……”
秦书淮虚弱地说道,“成香主,什么都别说了!码头上的漕帮已经被我们杀得差不多了,不过我青龙帮的弟兄也几乎死伤殆尽!”说着,又指着西边方向说道,“有个漕帮的档头往那跑了,你们快帮我追。他杀了我堂好多兄弟,我绝……绝不能放过他!”
说罢,又捂着肚子,一阵咳嗽。
成霸眉头一皱,说道,“秦兄,那边是密林,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