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吹了个牛逼,这个月春节安排事多,35w估计难,30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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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信鸟在夜色中落入了叛军的营盘中,卡扎里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愈发浓郁,他咬着牙,腮帮一鼓一鼓的从信鸟身上解下了信封,只扫了一眼,双眸顿时充血变得猩红。他喘着粗气,双手攥的非常紧,发出咯咯的声音。紧随其后从营帐中出来的众人见他这幅模样,不用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该死!”,卡扎里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中传出,带着无边的杀气,他浑身微微颤抖着,将信纸好好的叠在一起,装入口袋中。他猛的回过身,望向营帐门口的众人,恶狠狠的咬着字一字一顿说道:“我知道雷恩在哪了!”
“在哪?”,西科和乌维尔立刻出声发问,他们此时最担心的就是雷恩率领了光明神教的武装力量去攻打他们的封地,以他们封地此时的情况,几乎可以说没有丝毫意外的就会被彻底征服。萨尔科莫也皱起了眉头,他也想知道雷恩在哪,尽管每一个商人都等同于工联党的眼线,可雷恩还是失踪了,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无论多少人手散出去,都找不到雷恩的踪迹,他和他率领的队伍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
卡扎里的声线颤抖着,隐隐的带着哭腔,字里行间透着深深的仇恨,“他去攻打坎德拉,杀光了我的族人。”,说着他眼圈更红,连忙抬起手臂不顾贵族礼仪的用袖子沾去了眼中的泪水。在夜色下,他的眼睛猩红如血,泛着青色的恨意,“我要屠城!我要杀光米林城里所有的人,用他们的灵魂为我的家人陪葬!”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想到雷恩居然在这个时候,带着所有的主力去攻打了最远的坎德拉,并且还得手了。同时,他们也浑身冰冷,贵族的赎死令居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卡扎里的家人就被屠戮一空,这意味着来自帝的帕尔斯女皇已经给雷恩下了特旨或是密令,让他有临机专断的权力去杀死任何有威胁的人。这样的权力也曾经出现过在帝国战熊家族的身上,他们镇压了两次内乱,手中的屠刀斩杀了数以百计的家族,血流成河。
“屠城……,会让我们在舆论上受到极大的打击,也会让治下的臣民离心离德,他们不会喜欢一个残暴的家主。”,萨尔科莫开口劝了一句,他起于平民,自身也可以说是平民阶级中精英阶层的代表性人物,所以他的立场更加贴近平民。
卡扎里冷笑着望着萨尔科莫,“被杀的不是你的家人,你当然这么说。”,他瞪了萨尔科莫一眼,转而望向另外三位贵族,“你们呢?是不是也要反对我?现在好好想想你们的家人吧,说不定他们也被雷恩的手下砍掉了脑袋,挂在城门或塔楼上风干呢!”
另外三名贵族沉默不语,在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传来时,他们也不愿意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贵族的统治花枝招展,但是统治的根本就是平民。一旦屠城这样的事情扩散出去,以后他们想要招揽到足够的子民为家族立下基业时,就千难万难了。说不定很快人就会跑光,让他们的封地成为不毛之地。
倒是一旁的年轻幕僚站了出来,抿着薄薄的嘴唇,夜色下他的高高凸起的颧骨遮住了月光,让下半边脸都笼罩在阴影中。他微微欠身,用很正常的语气和语速,说着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我觉得卡扎里阁下的提议有一定的建设性,大家只看见了屠杀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但是却忽略了屠杀给我们带来的正面的东西。”
“我们终究是要去和雷恩的奥尔特伦堡打上一场的,如果说屠灭了米林城能让奥尔特伦堡人因为恐惧,而不再支持雷恩,这不是更有意义吗?人都是怕死的,只要他们想到了协助雷恩抵抗我们的下场,他们中总会有一部分人会不由自主的站在了我们这边。我们只需要将这恐惧尽可能扩散开,或许在面对奥尔特伦堡这座城市时,可以不战而胜呢?”
“即使做不到,也能狠狠的打击雷恩和奥兰多家族的气焰,让更多的人知道,跟着黄金贵族们走,未必就会有什么好下场。让他们去思考,去恐惧,去害怕,去妥协!”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说白了就是利用人们的恐惧。米林城一旦被屠戮一空,其他势力想要抵抗联军的时候必然会考虑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会不会因为我们的抵抗,也让我们的城市惨遭屠杀?人性从来都不是光伟正的,人性从人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自私的、邪恶的。为了生存,苟存性命,总有些将自私摆放在台面上的人,会选择退让。
这就像千里河堤上的一个老鼠巢穴,毁灭人性的力量往往从这个巢穴被灌入河水开始,以至于整个河堤都会崩溃。
西科听完不由点头,他的封地也正遭到雷恩手下的进攻,几乎已经丢掉了半个城市。如果不是家族经营了这么多年,有民心的支撑,恐怕早就被扫荡一空。从目前的情况来开,他回去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卡扎里的提议让他很心动,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而且这个黑锅还不用他来背。
他点了点头,一句话不说,看向乌维尔这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可怜虫,他的封地也正遭到攻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片刻之后分开,乌维尔耸了耸肩膀,“我无所谓,我听大家的。”
这句话看上去好像在表达中立的意愿,实际上已经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