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除了那位领导,其他人全都站了起来。
燕筱蝶的小嘴巴张成个鹅蛋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金锐跟巨汉对轰一拳,原本意料中金锐被打飞出去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相反的是,巨汉被金锐打成个弓虾。
重四百斤的巨汉弓着身子直接飞上去,撞到了大巴士顶棚,完了再重重落下,砸在波斯名贵地毯上。
车棚顶被砸出了椭圆形的深坑,巨汉落在地毯上,努力抬起脑袋,看了看金锐。
不可思议的眼神慢慢黯淡,眼珠翻白,砰的下脑袋砸地摊上,还颇有气势的跟乒乓球那般弹了两下。
再看金锐,满脸郁闷。
心疼的看看自己碎成渣的西装左袖,痛苦的摇着头,对着巨汉举起拳头,嘴里骂骂咧咧。
车里的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金锐这一拳的力道下去,估计巨汉百分百的头颅碎裂,死得不能再死。
最终金锐并没有下手。
在巨汉脑门上用力弹了个爆米花,再踏上肉山似的巨汉身体上用力踩了两下,跳了过去,到了领导对面。
一屁股坐在金巫色的天然圆板凳上,迫不及待拿过紫砂壶给自己倒上一杯。
金色艳丽,清澈明亮的茶水让金锐神色俱动,轻啜一杯。
入口有点微涩,很快两颊生津,满口回甜,茶水骨碌碌从喉咙里下肚,直到胃里,甘醇鲜滑,回味无穷。
金锐忍不住发出长长颤颤的叹息。
赶紧连喝了三杯,闭上眼睛,轻摇头:“正宗大红袍,母树上的,过瘾,过瘾,好久好久没喝着,都快忘了啥味道了。”
“可惜,日子有点新,颜色不是太好。”
随即又摸摸天然老树根做的茶桌,敲了敲,嗯嗯点头:“哎呀,不错啊,乌木呐,好东西。”
“紫砂壶也不错,名家制品呀,我瞅瞅…哎呦,陈鸣远,康熙时期的制壶大咖,这把壶不低于五百万嘞。”
“好东西,啧啧,有品位。”
报纸后面的领导听到这话,双手慢慢下垂,一张老脸露了出来。
年纪不大,五十出头,头发却是全白,穿着一身暗蓝条纹休闲西装,相貌不凡,一双卧蚕眉斜飞都快到了太阳穴。
“您就是燕筱蝶女士的领导吧?幸会幸会,我叫金锐,领导您好,怎么称呼啊?”
“战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