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看到大口大口的血从我的嘴里涌出来,顿时吓哭了,蹲在地上,一手揽着我,一手不停的擦拭着我嘴巴上的鲜血,抬头厉声对范无咎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范无咎呵呵一笑,“要你命的人!”
小沫顿时一愣,此时只见范无咎手里的锁魂链直接托手而出,直奔小沫而来,情急之下,我用力的纵身一跃,直接扑到小沫的身上,顿时感觉脖子里一阵冰凉,窒息的感觉马上传来,锁魂链已经紧紧地缠在了我的脖子之上。
我双手开始不停的在锁魂链上扒撤,希望能尽快把锁魂链从脖子里解开。
但是还没有等我解开脖子上冰凉的锁魂链,身子又忽地被锁魂链一牵,整个身子开始朝范无咎手拉的方向而去,小沫伸着手想要拽住我,但是她的力气怎么能和范无咎想比。
等范无咎把我和小沫拉开之后,收起了缠在我脖子上的锁魂链,冷笑一声,一甩链子,重重的击打在我的胸口,顿时,我只感觉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像是被硬生生的震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虽然那种无法名状的疼痛让我极尽晕厥,但是我老老实实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如果我就这么不省人事的话,那小沫肯定是在劫难逃了。
范无咎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模样,骂道:“你这小子刚刚不是很牛吗?怎么这个时候弱的像条狗一样。”
我在心里暗暗的骂道,妈的,刚刚若不是顾忌你是阴司的索命黑无常我早就用打鬼鞭把你打的魂飞湮灭了。
打鬼鞭!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打鬼鞭。
刚刚用锁魂链捆绑着范无咎,现在想来的确是大错特错,用阴司的法器想要困住在阴司有着极高地位的范无咎,我他妈还真蠢。
锁魂链困不住范无咎,那打鬼鞭呢?
我突然想起了,当初我用打鬼鞭困住七杀的场景,虽然七杀的能力肯定不如范无咎,但是那可是七个阴魂一起被困在打鬼鞭之内啊,想到这,我对自己的打鬼鞭开始充满了信心。
这个时候,范无咎一转身,手持锁魂链再次朝小沫直奔而去。
我大喊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直接拿起打鬼鞭就朝范无咎甩了过去,嘴里默念咒语,就在小沫生死的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打鬼鞭微微发着淡紫色的光泽,朝范无咎飞了过去。
顺势将范无咎束缚住。
范无咎顿时虽然挣扎,但是没有我的咒语,他是怎么都解不开打鬼鞭的。
看到范无咎被打鬼鞭缠着,动弹不得,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身上胸前和背后被锁魂链打到的部位开始越发的疼痛的起来,不知不觉间,身上的疼痛已经让我全身出满的冷汗,湿透了衣衫。
此时小沫赶紧跑到我的身边,搀扶气我,把我放到了副驾驶上,并一再的叮嘱我,要撑住。
然后,小沫自己上了驾驶座,打火,挂档,油门,一气呵成。
我从后视镜中看到范无咎依旧被我的打鬼鞭所困着,路上的大雾也慢慢的消散了不少。
而小沫把着方向盘,双眼直视前方,很快驶出了大雾,车子又回到了我高速路上,高速路上平静的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看了小沫,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英雄一样,带着我这个负伤的士兵,前往一个崭新的方向。
突然胸口的疼痛再一次的传来,不自觉的用力的一咳,满嘴巴里又再次充满的血腥味。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慢慢滑下,我胸前的衣服上,浸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迹。
小沫伸手掏出一张又一张的纸巾,递给我,说道:“高阳,你坚持住啊,一定要坚持住。”
我苦笑了一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得住,于是拉住小沫的手,说道:“小沫……小沫……万一我真的死了,你一定要好活下去啊。”
小沫红着眼睛,对着我吼道:“高阳,你他妈能不能别给我说丧气话……”
我傻笑了一下,就像是交代最后的遗言一样,把阴阳袋,阴司的通行骨牌,还有包裹着师父的那张黄符纸拿了出来,准备一起交给小沫,由于我手上满是鲜血,所以弄的阴阳袋,骨牌和黄符上都是血。
突然之间,只听,师父在黄符里面惨叫一声,小沫身子一怔,我顿时一愣。
听着黄符里面师父的声音,好像是很痛苦的样子,想赶紧产开黄符,放师父出来,但是我已经没有了力气。
小沫一脚刹车,直接把车子停在了高速路边,我有气:“快拆开。”
小沫拿起黄符,突然之间师父的阴魂直接从黄符里面窜了出来。
“师父——”我对着师父咧着嘴,笑了一下,直接就晕厥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洛川市。
在我昏迷之后,小沫开车往洛川市方向赶的时候,也遇到了一些波折。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川子抱着一鸣和宋臧天都守在我的身边,看到我醒来猴子猴,川子有点兴奋,对着一鸣说道:“快看,快看,你老爸醒来了。”
一鸣对着我咿咿呀呀地笑着。
顿时我心里也是充满着感动。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不见小沫的身影,于是赶紧欠欠身问道:“小沫呢?”
“睡了……”宋臧天简单地回答。
我这才意识到,外面明亮的太阳光,小沫是该“睡”了。
胸口的疼痛依旧阵阵地传来,我忍不住又抚了抚胸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