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醒来之后,看到我正和一鸣玩闹,带着一脸的笑意,也坐到了我的身边。
小沫伸手逗了逗一鸣的脸颊,小家伙又咯咯咯的笑了几下。
我忍不住内心的兴奋,对小沫说:“小沫,刚刚一鸣竟然开口叫我爸爸了。”
我话语之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这种为人父的感觉,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小沫听我这么说,也一脸惊奇的看着一鸣,说道:“真的?”
我依然自得的对着一鸣又重复着说:“一鸣,快叫爸爸。”
可是小家伙似乎并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我一句一句的对一鸣重复着——爸爸,爸爸,爸爸。
这时候乐乐走进来。突然笑了起来,说道:“阳哥,你冲着一鸣叫小宝贝一直喊爸爸爸爸,你们俩到底谁是谁爸爸呀!”
我听到这话,脸色窘得有点通红。小沫却掩着嘴巴呵呵笑了起来。
我瞪了一眼乐乐,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的确有点好笑。
这一晚,一鸣成为了大家所有关注的对象,饭前饭后,大家都忍不住逗着他玩。直到天色越来越晚,一鸣困得直打哈欠,可是他还是看样子不想睡觉似的,我抱着他,他闭起眼睛,没过一会儿,却又突然睁开,看到自己还在我怀里,咯咯笑了两声,又安心的闭着眼睛。
说实话,我很享受和一鸣相处的时光。
等到他安心的睡去之后,我又开始变得落寞起来。看着他连睡觉还带着笑脸,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伟大,能够在大壮夫妇相继去世之后,收养这个孩子,一方面,圆了我当父亲的愿望,一方面,也给这个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忙碌了一天的乐乐,后半夜的时候也坚持不住了,幻化成黑猫的样子,盘踞在沙发的一角,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睡了过去。
小沫由于刚刚醒来,所以精神异常好,虽然我也困得要命,但是每天晚上才是我陪伴小沫的唯一时光,我不想就这么浪费过去。所以只有强忍着困意,和小沫聊天,说话,看电视。
我们两个坐在客厅里,相拥窝在沙发上,电视剧里呜呜拉拉的响着,我们两个谈天说地,将以前的大学生活,讲以后我们要成为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我们聊了多久。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的窗帘,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和小沫依旧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电视机里仍旧播放着什么。
小沫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冰凉的体温,把我左半边肩膀也变得没有了丝毫的意识。
我拢了拢小沫儿前的碎发。起身把小沫抱回到卧室的床上,盖好被单。盯着小沫的尸体,看了很久很久。
想要小沫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的念头,在我的心里越积越浓烈。
我转身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窝在沙发一角的黑猫,伸了伸懒腰。她注意到我之后,迅速一个转身,化成猫女的形象。
乐乐不好意思对我说:“阳哥,我昨天真是太累了,所以今天睡得有点过头。”
我摆摆手说:“没事,累的话就再多睡一会儿,反正今天我也不去公司。”
“那我去准备早饭。”乐乐转身就往厨房跑去。
卧室里又响起了一鸣咿咿呀呀的声音。
我走进卧室,小家伙正瞪大着眼睛,手舞足蹈的蹬抓着。
等我给一鸣换好衣服,抱着他走进客厅的时候。乐乐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吃过饭,我跟乐乐交代一声,便带着一鸣出去了。
乐乐没有照顾过孩子。经过昨天,我对乐乐照顾孩子的这一方面也有点不放心。
那个问我要去干嘛?我告诉他我去医院看看宋臧天师父。乐乐“哦”了一声,然后笑着跟我说:“那阳哥,我在家照顾小沫姐。”
“麻烦你了。”我对着乐乐也是笑了笑。
出了门下了楼,我从后备箱里拿出安全座椅放在车上,却突然发现在在后备箱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天在淮北县城朱允乐给我的那个装着五毒之首的瓷罐,这么几天,我竟然把这个东西给忘在了后备箱里,想想自己的心还真大。
本以为那条通体的黑蛇肯定在这瓷罐里饿死掉了,于是把一鸣放在安全座椅上,忍不住好奇,把慢慢的打开了罐子,却不想,这条黑蛇的生命力如此的顽强,在我打开罐子的那一刹那突然嗖的一下,猛然冲了出来,幸亏我做好了心里准备,躲得及时,要不然真的一招命中,我可能会想宋臧天那样,也要被送进了医院。
这条蛇冲出来之后,并没有伤到我半分,但是,它冲出瓷罐之后,也没有迟疑,突然逃窜出去。
我怕它逃出去之后,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于是眼疾手快,随手抄起阴阳袋,对着正在四处逃窜的黑蛇,把它收了进去。
这一下,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便开着车朝医院驶去。
打开医院之后,宋臧天的状态比昨天好了很多,看来是手术起到作用了。
见我抱着一鸣过来,宋臧天也满脸的欢喜。忍不住从我手里接过一鸣,充满怜爱的逗一鸣开心。
“几天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宋臧天有点感慨地说。
我笑了笑,忍不住跟他炫耀起了昨天的事情,“小家伙已经学会叫爸爸了。”
“真的?”虽然天有点不可思议的说,似乎有点羡慕生命的神奇。
和宋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