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手里的信件,里面是一封简短的信,隽秀的字迹像出自刘娟的手笔。
良卿:
许久未见,一切如安。
得知良卿新婚大喜,心里酸涩之余,也由衷欣慰。娇颜千年等待,未曾想,良卿终难赴约,倍感凄凉。事不怪良卿,为娇颜误入歧途,一时仇恨入髓,误了与良卿重叙之良机。
伊人不再如斯,良卿难觅娇颜。虽悔不当初,却无可奈何。
事已此,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全已融进忘川河水。自知犯下弥天大错,害良卿身负重伤,娇颜捶胸惋惜。
来世奈何桥畔,彼岸花开时节,定不负天地轮回阴阳安排,一碗孟婆汤后,再无留怜。彼时魂牵梦绕断肠涯外,如过眼云烟,不妄赴前缘。
誓,难经沧海桑田。言,不过穿肠五味。
望良卿珍惜当下佳人,一如良卿与娇颜前世情怀,每每思于此,无不感慨万千。
当真世事捉弄,人生无常。
阴司一别,娇颜感激涕零,良卿难忆前世,奈何伸手援助,娇颜羞愧难当。再拜!
当日不告而别,实属无奈。他日良卿再遇黄大仙人,替娇颜拜谢其黄泉路上舍身相救。
现,娇颜已身居他乡,恐难有再见之日,只当一切如旧,勿挂,望安。
慕卿!
娇颜
我盯着这封信,来来回回读了两遍,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信里刘娟句句以“娇颜”自称,还称呼我为“良卿”,突然有一点恍惚,有一种感觉,也许前世的我们便以这种方式称呼对方,互传情愫。
信上刘娟还说,我们从阴司回来的时候,在黄泉路上,似乎也遇到了不顺,多亏了那只老黄鼠狼的相救,不觉的又对那只老黄鼠狼心生感激。
川子在我的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道:“诶,高阳,信上都是说的什么啊?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我傻傻的笑了一声,摇摇头,把信又折起来,揣进兜里,说道:“没事。”
这个时候,在一楼大厅的礼堂的台上,司仪已经拿着话筒走了上去,示意在做的宾客安静一下,婚礼的仪式即将开始。
司仪做了一下开场白,便介绍起了我和川子,我们两个相互看了一眼,微笑着一起走上了礼台上。
随着一曲舒缓浪漫的音乐,小沫和孙倩倩两位新娘已经站在了我和川子的对面,中间隔着一条约有二十米长的红毯,红毯上布满着花瓣,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面小沫的身上,在小沫的身后站着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约有五六岁的模样,正在给小沫整理着裙摆。
工作人员交给我和川子一人一个捧花。
司仪走到我和川子跟前,指着我们对面的两位新娘,深情地说道:“两位新郎官,快。”
正当我和川子两个人手里各拿一只捧花,准备去朝小沫和孙倩倩走去的时候,司仪突然开玩笑的说:“你们这两个好兄弟,一起结婚,但是千万别把自己的新娘领错了哈。”
司仪的话刚落,礼堂里顿时哄堂大笑起来。我知道司仪是为了活跃气氛,我和川子也只能相视一眼,无奈的笑了一下,便踏着音乐,慢慢朝各自的挚爱走去。
走到小沫的身边,我单膝跪地,右手拿着捧花放在胸前,伸出左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小沫,小沫把右手放到我的手心里。
“杨小沫同学,今天嫁给我,好吗?”我和小沫四目相对,轻轻地说。
小沫点点头。
此时此景,总是让人忍不住动容,看到小沫红着眼眶,让我也感觉到有点想哭的冲动,但是大喜的日子,尤其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我只能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缓缓的起身,把手里的捧花交到小沫的手上,然后转身,顺便把小敏的手挽着我的左手臂。
一曲婚礼进行曲,小沫右手拿着捧花,左手挽着我的手臂,我右手抚着她的手背,跟着音乐的节奏,一步步款款地走向礼台。
在礼台上,司仪正站在正中央,等待着我们这两对新人。
这二十多米的距离,我感觉走的很漫长,却非常的幸福。
在我有生之年,这种走在婚礼殿堂上的感觉,我觉得我会怀念一辈子。
回到礼台上之后,转身,正对着所有的宾客,我看到在宾客席位最前排的爸妈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他们也等待着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整个婚礼的场景,我已经在我的脑海中过来无数遍,但是,却没有一遍能像真正进到这个婚礼的殿堂上之后来的幸福。
一如所有的婚礼那样,庄重而温馨。
能够娶到小沫,我觉得这一生,再无憾事。
我相信,小沫的爸妈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小沫和我一起交换戒指,宣读誓言,但是整个婚礼的过程,他们都在我们的左右,与我们同在。
……
婚礼仪式结束,我们的结婚喜宴,定在了我们前一晚居住的酒店,婚庆公司基本承担了全部的工作亮,车队从帝湖国际一路有又载着所有的宾客,到了喜宴酒店。
喜宴的事情,因为宾客比较复杂,所有就拜托给我爸妈和川子的爸妈先照顾,我和川子陪着小沫和孙倩倩在帝湖国际一楼大厅的休息室里又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补了一个妆,这才一次赶往,喜宴的酒店。
在休息室里换衣服的时候,孙倩倩准备给川子解释杨斌的事情,被我给制止了,“大喜的日子,不提人渣。”因为,我怕这件事情会影响川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