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周浩然就在余茗雪家中与其对奏,让她感受自己音道上的境界。至于她能领悟多少就看她自己了。
而这一日,阿力则继续按照周浩然给予他的方法修行,萧语则依旧盘坐与粪池里感受那种无比恶臭的味道。
第六日,得知周浩然归来的吕伯奢带着铃与宫天萱来见了周浩然。
“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不见了!”吕伯奢就这周浩然对面坐下,他狐疑的看了周浩然一眼,问道:“你的实力......”
周浩然却是一笑,“不愧是进入先天之境的天才人物,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情况。我的实力确实大不如前了。”
吕伯奢心中一震,周浩然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他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一点,宫天萱这个自称一等宗门首席的弟子也绝对不是周浩然的对手。
而就是这样一尊可怕的人物,却是实力大跌?
“可是遇到了什么危机?”吕伯奢问道。
周浩然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总不可能告诉他们说他为了打开黄泉之路强行施展力量吧?到时候估计全世界正道修者的矛头都会指向他。
见周浩然不说,吕伯奢也不好询问,而是转而道:“那你如今的实力相当于什么境界?”
“宗师左右。”
“是吗!”吕伯奢紧了紧拳头,他本来还想在仙门大比上在和周浩然较量一二的。因为宫天萱告诉他,但凡是突破到先天境界也就是凝体境界的强者是不用参加大比就可以直接进入仙门的。但想要得到一等仙门的关注,先天凝体之间还是要战斗一番的。
所以吕伯奢是打算在大比的时候凝聚精气神意志,把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以此来挑战周浩然。
周浩然自然是看出了吕伯奢的意图,他淡淡一笑,道:“不用这般,你的实力还是太弱了,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战胜宫天萱时,再来挑战我吧。”
而在一旁斟茶倒水的余茗雪却是直接被吓呆了。
宫天萱是什么人物她可是一清二楚的,自仙门降临以来,宫天萱这位太上宗的首席弟子一直出现在世人视野中,一度被奉为世间第一女子。
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不仅仅来拜访她的教官,甚至从教官的话里行间听出,貌似宫天萱也不如她教官。
这如何能让余茗雪不震惊不兴奋,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的教官是一尊无比强大的存在。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周浩然敢于当众击杀上官赫虎而面不改色,哪怕知道他背后站着的是一尊资质上佳的宗师,他也淡定自若。
原来一切都愿意他绝对的实力,原来上官赫截在他眼中也是蝼蚁一般的人物。
余茗雪的动作落在两人眼里,吕伯奢淡笑道:“看来你这女弟子似乎还不知道你的真正实力。”
周浩然瞥了余茗雪一眼。“她只是我的学员,待仙门大比开始后便再无关系。”
周浩然的话让余茗雪心头一暗,但想想也是,这样一尊无比强大的存在,又怎么会看上她这种资质不行的小人物呢。
余茗雪挤出一抹笑意,对着三位前辈道:“前辈,我去取些甜点来。”说着余茗雪就急忙离开了,为的就是掩饰她眼中的失落。
“和你接触的越久,我就越发现你和我一样,似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周浩然看着吕伯奢,良久才摇了摇头:“不,我们不一样!”
“或许吧!”吕伯奢此行的目的本来是来告知周浩然他会在仙门大比上与其一战,但如今既然不可能了,那便没有了留下的意义,他起身告辞道:“既然如此,我们仙门中再见吧。”
“恩!”
待吕伯奢和宫天萱走后,余茗雪这才端着甜点走出来,但她眼角的泪水却是出卖了她。
周浩然淡淡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什么。有些事是要自己承担的,如果无法在压力下成长起来,那么让也就没有了。
第六日,如同往常一般,周浩然继续指导余茗雪。
第七日,余茗雪却是越发的心不在焉了,心事重重。
第八日,周浩然停止了和余茗雪对奏,只是对她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仅仅因为失去我的指导而妄自菲薄,自贬自己,那么你和死在我手里的上官赫虎一样可悲,只是他可悲的是他自傲自负的一生,而你可悲的将是自卑自弃的一生。”
在说完这句话后周浩然就飘然而去,消失在了余家。
余茗雪愣愣坐在竹林间,看着双膝上的古筝,看着对面那个人去楼空只留古筝的空荡景色,她哭了。
周浩然教导她的时间虽然短暂的不足为道,但却在余茗雪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是他给予了她对音乐之道的渴望!是他为她指明音乐之道的迷途。是他,是他给予了她现在有的一切。
而她却因为他即将离去而悲伤自暴自弃,这真的应该吗?
余茗雪望着对面那孤独的古筝,本该泛起汹涌波澜的心湖却是渐渐平息下来。
是啊,如果没有他,她的道依旧停留下凡俗,如果没有他,她的道终究难登大雅之堂。难道他给予她的还不够多吗?难道她还应该继续不知羞耻的继续索取吗?
不!我的道在我脚下,正如他说的那般,我的路要自己走,我的道要自己望!
余茗雪挥起袖子抹去了自己的泪,豁然站起身,望着燕京那不知何时已经渐渐展露面貌的巨大仙山,那是修真界降下的大比会场。
君国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