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多一会儿周芳怡就领着那个将领走到我们这一边来了。她把我和卡其部落的男人和女人都点了出来。将领点点头说:“你们这些人,男的住在一起,女的住在一起。”
将领走开后,周芳怡面带笑容的回到了我身边。
我赶紧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他这么好心,把我们安排在了一起。”
她先注意到了我肩膀上的伤口,关切得问道:“你怎么样了呀,都有一点血迹渗出来了,都怪我跑出去的时候也没跟你说一声。”
我摆摆手:“我没事,你快告诉我,你们都说了什么啊?”
周芳把手从我肩膀上拿开,伸出双手说:“我把你找嘟噜里国王送给我的那个白玉戒指送给他了,他立马就答应我的请求了。”
“他没想打你主意吗?”这事比戒指要重要多了。
周芳怡颦着眉头:“还打我主意呢,人家生怕我接触到了他的身体。真搞的就自己有多高贵一样。你说,要是碰到了他,是他占便宜了,还是我占便宜了。”
我说:“在你看来,是你吃亏了,但在他眼中,是他吃亏了。”
周芳怡娇笑着打了我一下。经过进入桫椤国后一系列的见闻,我认为他们这里的等级制度,很可能和印度一样,分为高等姓氏和低等姓氏。高等姓氏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不要说是他们眼中的“野蛮下等人”了,就是和低等姓氏之间,都绝少来往,甚至连一起走路都会视为耻辱。这个将领很可能是属于高等姓氏的家族。而之前搬运奴隶尸体,被将领抽打的那两个士兵,可能属于低等姓氏。
这种状况,在中国南北朝时期也曾出现过,五姓七望的陇西李氏和琅琊王氏为代表的几个家族,鄙夷其他一切的人。但终究免不了会沦落为“旧时王谢门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结局。
但不管他们有多高贵,在利益面前,都会变的卑微。就像将领痛快的收下了周芳怡的白宝石戒指。
我们被领进相邻的两个草屋后,发现里面的环境并没有我们想象的差,用木头支架起来的通铺上还有被子,也有两盏挂在土墙上的油灯。
大家各自找了一个睡觉的位置。回头周芳怡跑过来告诉我,那些人告诉大家,我们今天可以休息一天,明天开始干活。
“没想到我们的待遇这么好。”周芳怡很满意的说。
我笑而不语。
“你还笑,肩膀不疼了。”周芳怡把我拽到角落处,让我脱了衣服检查伤口。
她看过以后说:“还好不是伤的太厉害,破皮的地方有食指那么长,其他地方都淤青了。会不会很疼啊。”
我点点头,又笑着说:“没事的,我是打磨石条,又不是挑石头。”
这时,乌瓦和芦秃父子走了上来。乌瓦说:“长乐王,我们真的要一直在这里做奴隶吗?”
我无奈的摊开手:“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奥古斯他们那么多人,而且还有铁兵器都被抓了进来,我们是逃不出去的。”
乌瓦点点头,伤感的说:“虽然在这里也是做奴隶,但总比给奥古斯他们做奴隶的好。只要我们认真干活,就不会被打死的。等金字塔修建完了,我们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我不忍心把实情道破。依我看来修完了金字塔,就给我们自由,这完全是一句哄骗人的话。之后没准还会让我们去帮他们铺路,修宫殿,甚至是去种地。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做奴隶,争取活下去了,以后再找机会逃跑。
我们这边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孩子的哭声。我们都赶紧走了出去。看见那七个孩子被士兵用刀枪指着,逼迫她们离开自己的母亲。卡其布部落的女人们除了哭泣什么都不能做,而男人们除了愤怨之外,也是无能为力。因为谁都不知道孩子们这一去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孩子们走远以后,卡其布部落的男人和女人才敢抱在一起痛哭。
我见周芳怡也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帮她抹眼泪,一边安慰。
周芳怡抽泣着问:“长乐,你说孩子们会被带去做什么啊?”
“可能……可能是给贵族的儿子们当玩伴吧。”我撒了一个谎,因为这种可能性为零。送进王宫当太监也不大可能,因为贵族是不会让下等人接触他们的,我认为最大的可能性是拿去做活人祭祀了。
“那不知道他们会吃多少苦呢,贵族的小孩子欺负他们,他们都不能反抗,孩子太可怜了。”周芳怡又哗啦啦的哭了起来。
等他们所有人闹完情绪后,我让乌瓦招呼着他们进入了同一个草屋。告诉他们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忍耐和冷静,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一切才会有希望。
虽然不少人都愤恨难平,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接受这个意见了。
交代完了以后,女人们就回去了,唯独周芳怡留了下来。
她跟我说:“你说他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人啊,有的方面很恶毒,有的方面又很善良。”
我说:“很简单,他们需要奴隶不停的给他们干活,但又害怕奴隶死的快,所以在某些方面显得比较宽容。”
“他们会担心奴隶死掉?”周芳怡笑了出来。
我解释说:“你觉得原住民人多吗?你看看这里建造金字塔的奴隶,不过几百人而已。现在加上我们可能就快过千了。奴隶少,要是都被无情的打死了,谁替他们干活啊。所以他们要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