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要走,他也不好拦着,只道,“替我向杨首长问好。”
到了楼下。陈继饶想想又扛了半袋米上楼,走前叮嘱她几夜,“夜里要是饿了,你就熬点粥,晚上回来小心些,挑大路走,睡觉记得把门锁死……”
楚俏听着他唠叨个没完倒也不觉不耐烦,只是,她嘟着嘴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再不走,等会儿你想走我都不让了。”
陈继饶目光在她素净的脸蛋上逡巡,“我把车还给邱老师,就是要走了。你好好的,等我一有空就过来找你。”
楚俏听着心里泛酸,见他转身,眼眶泛红,只默默从背后抱住他,“你训练辛苦,也要小心些。”
男人握着她的手转身,捏了捏她的脸蛋,“嗯,我会照顾好自己,宗庆还在楼下等着。”
“我送你下楼,可不许拒绝。”楚俏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开。
陈继饶只好依着她。
夫妻俩一块下楼,三个人在楼下又说了会儿话,陈继饶正准备骑车,忽然听到一声轻佻的口哨声。
楚俏回头一看,竟然是痞里痞气的邵劲庭,他正双手插在裤兜里,倚在墙边,一只脚撑着墙壁,饶有趣味地在三人之间逡巡,“楚俏,你长能耐了呀,一下勾了两个男人。”
杨宗庆对此人还有点印象,凑到陈继饶耳边小声道,“上次在车站就是他欺辱弟妹。”
简直就跟疯狗一样!
楚俏生怕耽误了继饶的事,懒理他,抓着他的手臂,摇摇头,“继饶,你快去市部吧,别搭理他。”
赤裸裸的挑衅,他怎会当没事人一样?
陈继饶摁着她素白的手指,眼里透着危险的气息,他却只是笑,“这事你别管,快上楼去,待会儿宗庆和我一块走,放心吧。”
“可是……”她总感觉周遭的气息不大一样,“继饶,你别管了。”
他恐怕没那么度量,“回去吧,我有数。”
“可……”见她欲言又止,他又道,“回去吧,不见你上楼,我不放心走。”
陈继饶细细哄着,“以后夜里回到家要记得锁门,饿了去煮点小米粥,别下楼。”
楚俏见他面色认真,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听话地点头,“嗯,我一下晚自习就回来,你路上小心些。”
陈继饶见楚俏乖乖上楼去,和杨宗庆对了一眼,杨宗庆会意,不落痕迹地将另一侧的出路堵死,姿态悠闲地双手抱胸。
以继饶那阴险腹黑的段数,以前邵劲庭躲过一劫,那是因为没碰上,现在人家正牌老公来了,哪儿还有他出手的份。
而陈继饶扭了一下脖子,双手交叉地活动了一下筋骨,面色森冷。
邵劲庭惊觉不对,站直身来,不过他也算见过场面的人,尚有几分镇定,“怎么,恼羞成怒了?你也别介,听说楚俏在你们部队就是个大众情人。”
陈继饶闻言,怒得浑身一阵,俏俏的身子干不干净,他最清楚不过。
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邵劲庭,那眼神与梦里的恶狼一模一样,与他阴郁的眉头映衬着。
邵劲庭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喉咙干的厉害,心跳更是快的不能自已。
他微微瞥了眼出口的方向,狠狠咬牙就从墙面上一弹,飞快地朝出口跑过去。
邵劲庭第一个念头便是逃跑,也是唯一的念头。
还没等严正以待的杨宗庆动手,陈继饶就急速往前冲去。
邵劲庭只觉额前的一撮长发被用力钳住,头皮一阵发麻。陈继饶是用了全力的,另一只手往邵劲庭脖子一勾,直接将他掼回了地上。
陈继饶却只是阴沉地俯视着他,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军绿色衬衫。
他双手插兜往前迈开一步,长腿已经半跪在床沿,长裤微微折起冷肃的弧度,俯身欺近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邵劲庭的胸膛。
邵劲庭没想到他的力道打得惊人,一时动弹不得,口里吐着气,“倚强凌弱,你好歹是个纪律严明的军人,传出去也不怕丢人!”
杨宗庆听他一问,只觉得好笑,想当初继饶刚来部队那会儿,不服管束。目中无人,纪律于他而言,算个什么东西?
要不是许队找了促膝长谈了一夜,他答应不再折腾,许队又亲自带着他,景山还不知被他折腾成啥样!
偏偏他也是聪明的,每次都怪不到他头上。
只是这几年他越发沉着冷静,即使动怒也鲜少表露。
杨宗庆曾一度猜想,这人别说什么不讲纪律,就是天王老子在他面前,怕也敢拧着来!
陈继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悠冷道,“你欺负个女人就算本事了?”
邵劲庭胸口一阵一阵地剧痛,他惊恐地看着陈继饶近在咫尺的表情,似乎那股侵略的味道更浓了。
陈继饶冷静一下,忽觉揍他一顿未免也太便宜了,于是将邵劲庭的嘴给堵了,把他绑住拉到角落里,并没有马上下手,只是慢慢解开上衣纽扣,绿色衬衫完全地敞开来,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块块分明、线条紧实。
陈继饶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点了烟,烟圈弥漫在他身侧,巷子里又陷入诡异的死寂。
邵劲庭的脸蹭着墙面,半边脸颊都擦伤了,这样的姿势让他根本看不到坐到身后的陈继饶的动作,预料中的折磨没有马上降临,无疑拉长了被煎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