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没按程序走,可楚俏弟妹不是情况特殊吗?她需要钱疗伤!”许良脸色一沉再沉,忍不住喝道。
她都嫁给那么优秀的男人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别以为楚俏尖牙利齿,她就是好欺负的!
梁羽反呛回去,甚至扯着唇角道,“许队,谈钱就俗气了不是?弟妹救人那会儿,难不成还想着能高嫁或者高收入?”
此话一出,楼上楼下咿咿嗡嗡,倒不是梁羽说得有多在理。而是好处落到别人身上,心里不舒坦罢了。
许良左右为难,“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照你的意思不选楚俏弟妹,你让我这张脸往哪里放?”
许良虽也是好心,可这偏私的话太过明显,多少存了负气的念头,本来军嫂们就心有不甘,这会儿愈加不看好楚俏了。
刘友兰也在,道,“许队您这话俺可就不爱听了,弟妹劳苦功高,可这楼上楼下的哪家不辛苦?你们男人在外头训练,家里头哪样不得我们女人操心?”
这话都说到大家伙心坎里去了。
可文职也不是谁家生孩子多就能成的!
许良眉头紧皱,道,“你们肚子里要真没点墨水,文职可干不来。”
蓝花听着分外刺耳,不悦道,“许队长,我们这些军嫂里头,可不止她一个人有文化。俺听说楚俏弟妹还半途辍学了,可梁羽弟妹拿的可是正经的高中文凭。还有那日一起随副队长来的沁茹弟妹,人家可是大学生呢。”
许良心道,梁羽在市里有工作,而林沁茹说不定还看不上部队的文职呢。不过他领教过这些军嫂的舌根,不好再说。
秋兰见楚俏势头渐弱,也声援梁羽,“许队。我听梁羽嫂子提过,先前的林嫂子是考试拿到的编制,依我看,还是照老规矩,让大家公平竞争,凭真本事,我想大概也没人会反对了。”
秋兰话一出,众人对楚俏更是看低了,试想,一个连住在自个儿家里头的老乡都不认同,那她还有什么可信度?
风向一转,很多人却是忘了秋兰的忘恩负义。
许良被困在一堆女人中间,耳边吵吵嚷嚷,他宁肯在训练场上风吹日晒,也不愿和她们论长短。
他百般无奈,挠着头问,“弟妹,你怎么看?”
这事儿论理也该按程序走,许队能想到她,她已经很感激了,楚俏自然也不想他难做。
梁羽和秋兰想针对谁,她心知肚明,但她们凭什么以为她就赢不了?
她莞尔一笑,恍惚间竟有种眉目如画之感,“那就按大家的意思考试吧,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日后有人说继饶的不是。也请各位别怪许队。他也是出于好意,不过我的手还没痊愈,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倒是让大家费心了。”
许良听了一堆闹心的话,也只楚俏愿意理解她,为他说句好话,顿觉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忽而分外理解“娶妻当娶贤”这句老话。
如此一想,许良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些柔软,说来说去,还是继饶那小子有福气!
她倒是会息事宁人,嘴里还什么人都没得罪。
梁羽撇撇嘴,心里不爽到极点。
许良扫了一圈,眼神分外森冷,“既然弟妹没意见,那就照旧考试,我还是看好你的!说到底,这事儿怪我,我在这里做自我检讨。不过我想问问你们几位,楚俏当初要是没救你们男人,你们还有时间在这儿喊苦喊累么?”
这一个个有手有脚,嘴上说着帮扶,可谁又不是逮着劲儿地损她?
当真是可笑!
一句话,问的梁羽她们哑口无言。
楚俏却是无心再多听,心里泛着酸楚,嘴上还笑道,“嫂子们还是各自散了吧,这时候该准备晚饭了不是?”
梁羽一拳头砸在棉花上,心里头闷闷的。
这事儿本来就不是楚俏逮着缝儿钻的,本以为文职这么大的香饽饽,楚俏肯定拼死力争,没想到她倒是看得开。
一招以退为进,攒足了感情分,而且择优录取她也占尽了优势,反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了。
梁羽越想越不得劲,回到家,屋里空落落的没点人气。
宗庆又不着家,也不知他忙活着什么。
梁羽一边刷锅一边觉得恼火,一个两个,一桩两桩,没一样是顺心的,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她索性扔了抹布。气冲冲地往办公室去。
办公室大楼前值班的小战士一见梁羽破天荒地来了,瞧着脸色相当不好,心里头暗笑杨营长明儿得遭殃了,不过家属是不能进办公室的。
他不由犯怵,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把人拦下,“嫂子,您不能进办公室!”
偏在这时,收发室的通讯员张放正从里头出来,一见梁羽,不由问道,“嫂子,您来找杨营长?”
“可不是,都到吃饭的点了,宗庆还不回家,我不是着急问问嘛?”梁羽不好发作,忍气道。
张放不明就里,不过,“嫂子,那你可就来晚了,杨营长不在办公室。我得回去了,嫂子再见。”
梁羽摆摆手,却不死心,又上下瞄了一眼值班的小战士,侧过身,双手抱胸,没好气道,“行了,我也是在大院里长大的。你们的规矩我还不知道么?我就在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