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要不是男人向她提出分家,她还从未想到这一层。
楚俏满嘴苦涩,却也不会平白背黑锅,“二婶也承认去我娘家是胡闹了?当时您也听见了,我可是口口声声叫您和继饶别在楚家待着,我手上还疼着,哪有闲心挑唆继饶?”
陈继饶瞪圆的眸子盯着孙英,“二婶,分家是我和大哥的意思,和楚俏没关系。”
刘少梅一听,一时难以置信,转向丈夫,“继涛,你也赞同分家?”
陈继涛垂在桌底的手紧握着,又松开,面上一派清冷,“你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我还有脸面和继饶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么?”
刘少梅被他一堵,登时没了话。
孙英却是不同意,坐在那儿脸拉得老长,“分什么家?家里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还要分两张桌吃饭?继饶你要是怕吃亏,干脆以后你们兄弟两就按人头交月钱,不就公平了?我和老陈,两家各摊一半不就结了?”
至少,每个月她还可以拿到一点菜资。
楚俏心里冷笑,开口讥讽,“二婶这算盘打得倒是响,那家里种的地算哪家?”
先前是她不计较,仔细一想,她还真是亏得很,她一个人下地干活,吃饭的却是一家子。
二房只她和继饶,继饶又常年在部队,大房却有三张嘴在家吃饭,就算阿愚小,可怎么也是她不划算。
“地自然是一起种,都是一家人楚俏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孙英不悦道。
“我计较?”楚俏反问回去,“昨儿我才听继饶提起,原来我进门前就没有交月钱的惯例,上个月大嫂似乎也没交。我倒想问问二婶了,怎么就我一人要交月钱?”
“你新进门,总有用得着家里头的地方,先交一点也省得日后交不出来。”孙英一急,也开始胡诌,“少梅那份我是还没来得及问。”
那就是欺她是新人不懂了。
楚俏一下没了话,反倒是陈继涛看不过眼,“妈,少梅进门那会儿也不见您提过,怎么张口就问弟妹要了?”
这傻儿子咋就那么实诚呢?孙英心里一气,眼神简直要剜人!
陈猛还不知有这事儿,勃然大怒,“你的心究竟是有多黑?阿俏手还没好你也好意思张嘴要钱?赶紧把钱给我还给阿俏,否则你就等着我腿好了将你扫地出门吧!”
孙英一听,又想起昨天丈夫甩来的那几鞭,心里还有阴影,她对丈夫到底还有几分忌惮,缩了缩脖子,嚷道,“行了行了,儿大不由娘,你们兄弟俩既然坚要分家,我一个老太婆还能说什么?分了分了!”
这点伎俩就想蒙混过关了?
那也未免太小瞧了她!
楚俏轻轻掐了一把手背,清丽温婉的面容一下扭曲,她抽了一口气,吸着鼻子说道,“继饶,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