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盛泽天竟然会来找自己,说明已经乱了阵脚,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否则,他又怎么会无凭无据来自讨没趣?
坐进车里,盛俊扬长而去,放肆地笑出声音
在他离开之后,盛泽天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虽然仍旧是冷冽,却变成了不同的样子。
盛俊的表现无懈可击,仿佛,是真的一点儿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然而实在是太无懈可击了,反而令人怀疑。
“少爷,回哪里去?”
“医院。”
盛泽天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来。
医院,他作为睿睿的父亲出现在那里很正常,尽管在这个时候不能去见苏瑶,他也想,尽可能的跟她待在一起
付榕现在偷溜的技术越来越炉火纯青,大大方方地进来了苏瑶的病房。
“小榕”
苏瑶见到她,苍白的脸上才稍稍多了一丝丝血色。
付榕看到床头又是一口未动的饭菜,眉头忍不住紧紧地皱起来。
“又什么都吃不下?”
苏瑶牵了牵嘴角,“我不饿,真的。”
“才怪呢!哪有人会不饿的?你这样,让我说你什么好!”
付榕将那些饭菜放到旁边,将一个小小的拎袋搁在床头。
里面是一个小保温桶,打开盖子,一阵阵粥的香气飘散出来。
她一边给苏瑶盛粥,一边轻轻地叹气,“多少吃一点,阿远一早去买的,你最喜欢吃的那一家。”
苏瑶猛地抬头,眼里浮现出晶莹来,“阿远,在外面吗?”
付榕将小碗送到苏瑶的手里,点点头,“一直没有走,只不过他没办法进来,只能在外面守着你。”
眼泪慢慢地滑落,流进嘴里,能尝到苦涩的咸味。
从她脱险之后,阿远就一直没有怀疑过她,哪怕证据确凿地指向自己,阿远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还有小榕。说什么是来看男神的,只是谁看不出来,她是在担心着自己。
苏瑶吸了吸鼻子,将脸上的湿意擦掉,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
“好吃吗?”
“嗯,好吃。”
苏瑶虚弱的脸上浮现出坚定来,她的朋友那样地相信她,为什么她要那么轻易的放弃?
她相信法律是不会错判的,现在还没有定罪,她不该再让阿远和小榕继续为她担心
医院的走廊里,安安静静。
沈之远抱着手臂靠在那里,盯着不远处,被看守住的病房。
忽然,他目光一闪,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
他立刻大步走过去,拦住了那人。
盛泽天看着他憔悴的面容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在这儿?”
“瑶瑶在里面。我哪里都不会去!听说你直接给瑶瑶定罪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盛泽天眸中微闪,刚要说话,一个身影从旁边扑过来,“小天,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朱婷泪流满面,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放手。
盛泽天眼里暗芒浮动,再抬起头看向沈之远的时候,眼神森然。
“我相信法律,你也不必再找我说什么了,如果这件事真是她做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你怎么能不相信她?瑶瑶那样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沈之远压制不住怒气,伸手揪着盛泽天的衣领。
然而盛泽天,缓缓地用左手去将他的手拉开,手腕露出,一抹亮光一闪而逝。
“善良的人,也有可能一念之差做错事,睿睿是我的儿子,谁也不能伤害他,包括苏瑶。”
“”
沈之远像是被盛泽天的无情给震住,手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力道,任由他脱离自己的钳制,揽着朱婷转身离去。
朱婷低着头,垂落的发丝将她闪动着狂喜的眼睛遮住。
苏瑶,这个牢,你可是坐定了!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沈之远怔怔地站在走廊上,手还保持着被拽开的姿势。
盛泽天的态度,太过于绝情,就仿佛,是做给谁看的一样,做给那些。并不清楚他和苏瑶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的人看。
还有刚刚,他手腕上的
沈之远脸上的愤怒和急躁渐渐平静,那个男人也许正在用他自己的方法,在保护苏瑶,那么,他这里也必须加快进度才行。
那个咖啡店的临时工,究竟那人能不能够找到?这必然会成为案件的关键所在!
盛泽天陪着朱婷走进病房,床上,睿睿已经睡着了。
“今天我来陪夜,你先去休息一下。”
朱婷受宠若惊,盛泽天对她的态度又变成了从前温和的模样。
果然,只要他心里厌恶了苏瑶,必定又会想起自己的好来,这一步,她走得简直太对了!
朱婷轻轻地将头靠在盛泽天的肩膀上,“小天,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盛泽天笑而不语,只是手落在她肩头,力道轻柔。
朱婷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却忍不住保持了一些清醒,试探性地问,“小天,可是苏瑶她”
“不要跟我提她。”
盛泽天直接冷着声音打断,语气仿佛极为不耐烦。
朱婷故意一副柔弱善良的模样,“小天,我看还是算了吧,毕竟她跟你夫妻一场,虽然睿睿伤的这样重,险些就在那间仓库里一命呜呼”
盛泽天脸上的怒气更甚,像是回想起睿睿毫无生气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