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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半夜。防盗章防盗章

我不知道他是折腾到了现在,还是在我晕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

我麻木地盯着天花板,浴室亮着灯,里面传来水声,不一会安意走了出来,我闭上眼不愿看他,感觉到他回到了床上,轻轻翻动着我,擦拭着我身上的痕迹。

双腿间仍然在痛,但是显然他已经清理过了,现在只有不适,没有黏糊的感觉。

没有再流血已经是万幸了。

他将热毛巾敷在我腰上被他掐过的地方,又时不时伸手过来探我的额头,我一下没忍住,侧开了脸躲避他的手。

他愣住,然后僵在原地。

我也不好再装睡,睁开眼看到他跪坐在我身边,已经穿好了衣服。

我仍觉得气,撑着身子转身,却牵动伤口,疼得我想哭。

蜜月之行的目的总算达到了,我也总算不用再担心他是ed了,但我仍然觉得伤心,因为这过程和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再多等一段时间,或者干脆他是ed才好。

因为以他的修养,一不会打我,二不会骂我,但冷暴力不足以让他解气,所以可见他是有多恨我,才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他一声不吭地拿开了我身上的热毛巾,替我盖好被子之后又下床去了浴室。回来的时候换了一条热毛巾,他伸手过来想继续给我敷的时候被我打开了。

“滚开。”

我的声音很弱,但他肯定听清楚了,因为他僵在原地,没有再动。

我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隔了很久听到他又开口,声音很低柔,“你到我这边来睡。”

我没有动。

“你那边脏了。”

我忍无可忍,“你闭嘴,滚出去。”

“你睡过来我就出去。”

我坐起来,“都别睡了,你现在打电话让vivian订票,我们回国离婚。”

他望着我,满是无奈和疲倦,“是我错了,对不起,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是先睡过来,你有点低烧。”

“对不起?我不需要你廉价的道歉,故意伤害是最恶毒的行为,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把他的话一字不差地原样奉还。

“抱歉。”他垂下头。

我放弃和他沟通,直挺挺地躺回去,他摸索着凑过来,伸手轻轻抱起我挪了一个位置。我没有反抗,也根本没有力气挣扎。

他做完这件事之后就下床了,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拽住了他,语气生硬地问:“去哪?”

他反手握着我的手腕,依旧用那种小动物似的声音回答:“去楼下待着,大堂壁炉会燃一晚上的。”

我都忘了刚刚是自己叫他出去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希望自己在被强上之后一个人待着,便冷声说:“那我等会一个人在这里烧死了怎么办?”

他没有说话,但显然他也不是非常想下去,因为我话音刚落,他就掀开了被子躺到床上了。

这似乎是我们有史以来第一次靠得这么近。

他身上很凉,因为刚刚一直在浴室来回走,也没有盖被子,但这温度对于我来说刚刚好,所以我在快睡着的时候又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而且清晰地感觉到他顺势抱紧了我,肌肉不是紧绷的,很放松。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有些鼻塞,头很重,但是腿间很清凉舒适,床头搁着一管药膏,真不知道他去哪里搞到的。

想到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帮我擦了药,真的让我又尴尬又……

回头才发现他已经起了,看了一圈才发现他在阳台画画,连架子都架好了,这阵势真是让人咋舌。

我这样躺着看了他几分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却忽然回头,大概只是想确定我睡得好不好,所以看到我醒了便有些诧异,接着他搁下画笔匆匆进屋,端起桌上的瓷杯倒了一杯热水递过来,“我问过岳医生了,他让我先别给你吃药,多喝开水。”

我乖乖喝了,因为真的渴得不行。

他等我喝完后放好杯子,又伸手来探了探我的额头,问道:“还有哪不舒服吗?”

“哪都不舒服。”我冷冷地说。

他一时无言,过了一会才隔开问我:“觉得冷吗?”

我摇头。

“头疼吗?”

“一点点。”

他神色有些犹豫,有些难以启齿地问:“那里,还疼吗?”

“疼。”我面无表情地瞅着他,“你哪来的药?”

“到小镇买的。”

现在天还没亮,他究竟是几点出门的啊。

“你没睡觉吗?”我忍不住问。

“眯了一会。”

相顾无言,我撇开脸继续躺下去,他替我掖好被角,小声叮咛:“还早,再睡一会。”

我闭上眼后听到他返回阳台上的脚步声,几乎是他刚回到画架边,门铃又响起了。

他绕出去开门,因为卧室门没有关,所以我隐约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是酒店的服务员将我们昨晚干洗的衣服送回来了。

我昨晚只干洗了一件衣服,他一看便知。

几秒之后他匆匆进屋,手里提着他的那件破风衣,语气是十足的诧异:“你是把衣服送去洗了?”

我闭上眼,没有搭话,感觉他又走近了几步,贴着床边沿问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掀起眼皮看他,语气很寡淡:“因为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衣服这么重要。”

他一下子哑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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