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闲妇人,以为楚楦二人是赵嘉桐的同学,她边出牌边说:“嘉桐在厂里,你们去厂里找,鸿发家具厂,不远的。”

顺着地址,楚楦和白雪马上找到厂里去。

一个年轻斯文的小伙子,错愕地出来迎接他们:“你们是?”

“你是赵嘉桐先生?”白雪上前一步,说:“你还记得棠下村的阿尤姑娘吗?”

“阿尤……”赵嘉桐面露惊讶,然后神色复杂,眼带闪躲道:“她是我的高中同学,你们是她的朋友吗?来找我做什么?”

楚楦再问他一次:“阿尤只是你的高中同学?你确定?”

过了很久,那个满脸复杂的小伙子,低头哽咽。

“我们是同学没错,不过她同时也是我的前女友。”

赵嘉桐的哭,让楚楦和白雪知道,阿尤的死讯早已传入他耳里。而他还能为阿尤哭出来,是否表示着他还爱着记忆中的那名姑娘?

“我是喜欢阿尤的……但是我的父母不同意……他们把我关在屋里,连学校都没有让我去……”

三年前,赵嘉桐和阿尤年少热情,以为两个人最终会在一起。可是向父母坦白之后,赵嘉桐才知道,父母并看不起农村出身的阿尤,他们极力反对这门亲事。

年纪才不满二十的赵嘉桐,反抗不了父母的专横,他就这样和阿尤断了联系。

后来又过了一年,他在外地上学回来,听见昔日的同学传言,阿尤已经死了。

望着悲伤的赵嘉桐,楚楦轻声告诉他:“阿尤不是病死的,她是……被人杀害的,死的时候怀着你的孩子。”

“什么?”

赵嘉桐瞪大眼睛,原本就通红的双眼,顷刻间仿佛要哭瞎一般,这个年轻的男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阿尤!阿尤!”他无论怎么喊,都喊不回已经逝去的女友。

生和死,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最痛苦的不是生离,而是死别才对。

可是仍然有那么多的人,不肯珍惜活着的时候,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任劳任怨了一辈子的爱人。

楚楦拿出两把木梳,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那朵欲拒还迎的牡丹,然后将阿尤那枚交给赵嘉桐。

“如果你还爱她,就告诉她,让她早日释怀。”

眼红红地接过梳子,赵嘉桐满眼不可置信:“难道……难道……”

这天晚上,躲在木梳中的阿尤,终于和赵嘉桐见了面。

他们说了什么,楚楦并不知道,他和白雪守在外面把风。顺便谈一谈白雪那只林妹妹一样病弱的鬼,现在怎么样?

白雪拍拍身前的黑色背包,说:“骨灰装在里面,但是他人……我还没见过。”

“你上次说他给你托梦……”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白雪抱着胳膊,眉头深锁:“哼,你评评理,我都差点死了。”

“也别太过武断,可能他有苦衷也说不定……”楚楦瞄了眼自己身边,那只安安静静地待着,要是不去看那半边左脸,是挺娴静美好的。

“苦衷个屁,就是弱。”白雪不屑地撇嘴。

突然,楚楦扭头问道:“霍云深,这里还有其他的鬼吗?”

白雪竖起耳朵,马上好奇地追问:“怎么样怎么样,他说了吗?”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那只鬼在不在!

过了片刻……

“说了。”楚楦回答白雪:“他点头说嗯,我看是有的意思。”眼睛却还瞟着那只鬼,感觉他的存在感特别强,能力也强。

至今仍然记得他撕鬼的画面,想起来直冒鸡皮疙瘩。

“有点……冷……”摸摸手臂,楚楦往白医生那儿挪了两步,离霍云深远点。

“靠!原来他一直跟着我,却不出来帮我,呵呵呵!”白雪叉着腰,气呼呼地说:“我决定了,回去以后什么也不给他烧,让他自生自灭!”

这个时候,楚楦识趣地闭嘴。因为换做是他,同样也会生气。

假如霍云深弃自己于危险中而不顾……那就……好像不可能……

这么一对比的话,显得白医生好可怜。

“对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们今晚连夜回去。”

“嗯,等阿尤的事了。”

三十分钟之后,赵嘉桐拿着梳子走出来,满目通红地对他们说道:“我要跟她在一起,这辈子都不结婚。”

楚楦惊讶地说:“你可想清楚了,她是鬼,你是人,不要因为一时愧疚而轻率决定,否则你会第二次辜负她。”

“我……”赵嘉桐显然没有深想,说:“可是她需要我,她很爱我。”

“那你呢?跟她在一起之后,是否肯定自己不会后悔?”楚楦指着外面的街道:“你看,外面那么多流浪猫,是谁造成的?它们跟不爱养猫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爱一个人也好,养一只宠物也好,如果做不到从一而终,就不要轻易承诺。

否则说出的承诺不叫承诺,而叫放屁。

“我知道了,但是我真的爱她,我觉得……我能坚持……”赵嘉桐想了想,露出坚毅的眼神说:“以前我没有能力反抗父母,但是现在不一样,至少我可以决定自己结不结婚。”

这毕竟是赵嘉桐和阿尤之间的事情,楚楦和白雪只能适当地提醒,而不能干涉太多。

“还有,谢谢你们,这把梳子还给你。”赵嘉桐回头看了看背后,眼神温柔,然后回过来投,将梳子递出去:“阿尤躲在屋里子,暂时在这里待上一晚,我明天就去给她物色可以附身的物


状态提示:27.1023.23--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