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好过啊,今天能吃面包吃饱,明天就指不定吃什么了。”
在苏比克西南的一个偏僻的村庄里,几个强盗此时正围着篝火,啃着烤的发黑的肉骨头,吃着比骨头软不了多少的干面包。而在离他们不远的墙角,则是蜷缩着一个老妇人,眯着眼睛似乎是在睡觉。
“别发牢骚了,现在算是好时候了,还有的面包吃,不然今天指不定吃的是哪个树林里的咕噜果。”听着同伴的牢骚,咬了一口面包,劝了一句。他刚才话里说的咕噜果并不是指的某一种水果,而是野外那些常见浆果的统称。因为这些果子很难吃饱,吃多了还会腹泻,所以吃这种果子度日的人肚子总是“咕噜咕噜”叫,所以有这样一个名称。对于这些入不得台面的小强盗来说,吃那些果子活命算是家常便饭了。
“我倒不是不满意,可是巴克,我们今天还能找到干面包,明天我们去哪?这些面包只够我们吃两天的,在那之后我们吃什么?更何况阿姨老了,她不能再吃那些果子,我们的面包还会少少一部分。”说道后面的时候,这个强盗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阿姨的那些面包不用想了,这是我们唯一的亲人了,没有十几年前我们就死了。我们可以多吃些咕噜果,少吃些面包,总能撑到下一个村庄或者城镇的。”那个叫做巴克的人小声的说道,生怕影响了那个当年收容他们,让他们活命的老妇人。
“遇到了村庄用能怎样?因为阿姨的原因我们已经被强盗团丢下了,别的强盗团也不会收留我们,战争以来,最不缺的就是变成佣兵的逃兵,强盗团并不需要我们,更何况我们还带着一个干不了活还拖慢部队速度的老太太。”在火堆的另一边,一个强盗半躺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啃得差不多的野猪肋骨,有些无奈和不满的说道。不过从他的语气上能听出来,他并不是因为自己行动不便的阿姨才会不满的。
“我们还有武器,还有力气,我们还可以去抢。实在不行,我们把武器藏起来装成难民乞讨一些食物也可以。现在到处都在打仗,难民那么多我们不会被发现的。”巴克思考了一会,从火堆里又挑出一块骨头啃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巴克。之前我们被赶出来时还有十个人,遇到小的村庄还能抢一下。可是现在只剩下了我们五个,只有你是低级战士,更何况我们当中还有一个是走不动的老太太,那些村子的人我们是打不过的,锄头和铁锹也是会要人命的。至于乞讨,现在这么乱,粮食都集中在那些有钱人和佣兵的手里,他们不会给我们的。”之前的那个强盗把啃得实在不剩什么的骨头又扔进了火堆里,有些无奈的靠在了身后的杂物堆上。“依我看我们干脆找个村子当个哨兵得了,危险归危险,总归有口饭吃,而且阿姨也有口饭吃。”
“恐怕不行,我们又不是没试过。”那个叫巴克的强盗咀嚼着那些焦糊的肉,有些吃力的咽了下去。“难民太多,我们这些人也太多,很少有村庄愿意收容其他地方的人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到底怎么办?!”那个最开始抱怨的强盗也十分不满的将手里的骨头扔进了火堆里,而巴克则是将那块骨头又挑了出来,拍了拍灰尘,啃起上面还没啃干净的肉渣。
“这个村子虽然已经成了废墟,不过还是有屋顶完好的屋子,有床,还有没带走的种子和还能耕的土地,可以让我们待下去。我们一起出去,找落单的人,无论他们有什么都抢过来。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在这里生活下去。”巴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底气。
其他的强盗都沉默了一会,最后那个半躺的强盗坐了起来,叹了口气。“如果真的那样就好了,我们会有土地,还能继续耕种,还能割麦子做面包,就像几年前那样。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真能那样,无论是谁想抢我们的土地,我都会跟他拼命。”那个强盗说完,再次躺下闭上了眼睛,呼噜声很快就传了出来。而其他的强盗也沉默着望着火堆,他们知道那只是自己的一番情愿,但是他们对于之后的道路也是一片迷茫。
巴克站了起来,想要出去上个厕所,之后在外面呆一会平复一下心情。不过当他走出那扇门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他再也没有重新踏进来的机会了。
锋利的箭矢射穿了他的喉咙,他瞪大了眼睛,手奋力的挥舞了几下,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呼喊,随后栽倒在了地上。而在他倒下之后,上百名拿着各种兵器,穿着各种材质盔甲的“士兵”冲进了村庄之中,在火把的照射下,那个供强盗们藏身的屋子马上就暴露在了他们的眼前。
老妇人被喊杀声吵醒了,但是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自己侄子们的头颅在地上滚动,惊吓和哀伤一时间冲上了她那已经有些糊涂的大脑,她开始大哭起来,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抱着自己侄儿的身体哭了起来,在火焰的照射下,她的面孔是那么的哀伤和凄凉。这时候佣兵和城镇的紫薇民兵们才发现这个老妇人有一条腿只有一半,而一条粗糙的拐杖就是她行进的最大动力。在她来到这里的路上,都是巴克扶着或者是背着她。
“我们怎么办,要杀了她吗?我们没法把她带回去,没有食物可以浪费了。”一个穿着走私过来的民兵皮甲的佣兵向带头的民兵队长询问着,而且他也提醒了自己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