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耳室里空空荡荡,在四四方方的左侧,留有一道倾斜的石门,旁开着。我进来之后拼了命地推动,想把那石门关闭,无奈力气太小,如幼驴推磨一般,就是挪不动分毫。
耳边听着那‘活僵’疾驰跑动,离我越来越近的踢踏脚步声,心里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充分地体验到了濒临死亡的恐惧。
这耳室内已经没有任何的逃生空间,只有上头有一个能容纳一个人的坑洞,那是我和青叔他们从上面跳下来时的路。本来我想从这里跳上去,可是离地面有两米之高,我始终够不着。而且这间耳室里面空旷旷的,没有任何的能够垫脚的物品,时间也不允许我再跑出去寻找。
没想到我今天的小命就要栽在这,为了缓和恐惧,我大骂了一声:“我****奶奶的,老子还没娶媳妇,就要去见阎王了,下到地府,我要狠狠地骂死他!”
就在我将要放弃逃生等待死亡的时刻,头顶上的那个坑洞处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喂,哥们,上来!”一只手向我伸过来,示意拉我上去。
我抬头一看,这个人好熟悉,穿着军阀制服,五色军徽的帽子没有戴,看上去只比我大一点。我当时也没有考虑太多,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虽然他是个军人,身材比较魁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额头上的青筋都浮现暴露。
刚一上去,就看到那令人胆寒的‘活僵’踏进了这间耳室,抬头看着我们,发出一声声发麻的哈气声。我不敢看下面,爬进盗洞中躲着,连呼吸声都尽量放轻。
军阀小哥轻轻地向我靠近,用手指着地面示意我停下来,不再往更深处钻。我特别担心万一那‘活僵’跳上来,那我们岂不是连逃命的地方都没有。
我们静悄悄的一句话也不说,生怕那怪物上来。我轻轻地捂住嘴唇,尽量避免更长的呼吸。那军阀小哥也是大气都不敢喘,紧挨着盗洞的内壁。
我总觉得面前的他很是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印象中又却是很模糊。脑海中拼命地回想,终于一个激灵,顿时想起面前的军阀小哥正是在山下农夫家门口时,几位军阀给我一张灰白照片中的人。
这家伙,正是被之前的一伙军阀通缉的盗墓贼!是为了陪葬品而背叛军阀一伙其中的一个人!
想到这儿,我一步一挪地往后退去,与这种人呆在一起,即使不被活僵弄死,也是九死一生。这些家伙,可是为了财物不折手段,甚至能背叛同伴的人。我和他喜欢财宝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喂,哥们,你去看看那怪物走了没有?”
我正想远离这种家伙,却没来由地被他使唤着,当时脑子一抽,直接结结巴巴地答道:“走...走了。”
“哥们,你开玩笑是吧?你看都没看!我是看你离那洞口比较近,才叫你看的,不然我早亲自去看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又不敢大声说话。我根本就不了解这位小哥到底是敌是友,但是目前的情况看来,我俩是在同一站线,面对着同样的敌人。
看来人家并不是使唤我,而是因为我特殊的位置,如果他要害我的话,当时就不会拉我上来。
我虽然害怕看到活僵恐怖的模样,但是也豁出去了,硬着头皮一点点的朝着下面看去。
我的眼珠子扫视了下面的每一个地方,甚至于每一个角落,对于这种威胁生命的东西,越小心谨慎就越少一份危险,耳室里的每一处都没放过,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那可怕的怪物终于不在,我长吁了一口气,全身松散地瘫倒在地上,耳旁听到了一句我非常不愿意听到的话语:“那好,我们下去吧。”
我当时就惊得跳了起来,头重重地撞在了坑洞的上壁。我疼的龇牙咧嘴,说道:“为什么要下去,我们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再下去,这不是找死吗?”
军阀小哥解释道:“我们现在所处的盗洞,是之前我与同伴们一起挖的,只有进来的路,如果往回走,到了尽头,也上不去,离地面太高。唯一可以走的,只有正大门。”
我听了疑惑不解,问:“那你的那些同伴呢?”
“全被那怪物杀死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他一拳击向地面,很是懊悔:“没想到那口石棺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怪物!都怪我那个胖子同伴,非要说那石棺里面还有价值连城的宝贝,既然是盗墓就得一扫而空什么的,结果却放出了它,导致自食恶果,性命都丢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抬头,疑惑地问我:“之前我在主墓室的石阶上,看到你们有四个人,难道他们也全都被杀死了?”
听到他的疑问,我尴尬地摸摸头:“走散了。”至于走散的原因,我不想告诉他。如果他要是知道我为了出风头,以为那活僵没有威胁而把它当做靶子时,准得笑话我。
其实,我也有些担心青叔东子和那丫头,他们会不会有事?当他们发现我没有跟上去会不会担心着急?毕竟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一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其中的感情之深不言而喻。
“还是等等再下去吧,那活僵应该还没走远,我们现在就跳下,等于是羊入虎口。”我阻止了正要跳下去的军阀小哥,他想了想,点头答应。
坐在上面,我们相视无话,静悄悄的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馒头,掰开一半,递给我。我摆手不要,谢绝了他的好意。他笑笑,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