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这一叫,说实话,把我吓得个半死,我急忙朝身下看去。在我身下的前方一点距离,是一具白色的骷髅架子,一小块地方已经散架。想起刚才我寻找包裹时,碰碎的玩意就是这个。
不过这具骷髅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与之前在这座古墓中所碰到的尸体、活僵等相比,自然是相形见绌。我不禁责怪道:“元哥,这么一具小小的骷髅架子你也害怕啊?”
元哥把手电筒的光射向四周,沉重道:“我倒不是害怕这骷髅,而是害怕这骷髅死亡的原因。你看看这间密室里除了几堵墙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出口,可以说明,这具骷髅是和我们一样,不小心跌入这里,被困死在这里的。”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这里四周密封,除了从刚才石门的地方留有一些缝隙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通道。这具骷髅骨架一碰就碎,怕是当年修筑墓穴时,他进入这儿无法脱离,日久天长,被困死。
想到这儿,我彻底绝望了,本以为脱离了活僵绝处逢生,没想到刚避开那危险的怪物,又被困在这里,看来死亡注定离不开我们了,我干脆躺在地上不动了,懒洋洋地闭着眼睛。
“天子,你干嘛躺下啊,我们再找找,说不定会有出口的。”元哥拿着手电筒,四处照耀,不断地搜寻着密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见到他那举动,双手抱着后脑勺闭着眼睛道:“没用的,要是能逃出去的话,这具骷髅就不会死在这里。你还是好好地躺着,保持一下体力,不至于那么早的体验死亡。到时候死的时候太痛苦的话,你就帮个忙给我来一枪早点了结。”我把盒子枪掏了出来,放在旁边,慢慢地睡起大觉来。
这些天浪费了不少的体力,真的太累,在这黑漆漆的环境中很容易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很久,我终于醒了过来,睁眼时,手电筒的光已经消失了。
“元哥…”我叫着他的名字,“元哥你睡觉了吗?”然后空旷的密室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我怕它真的已经睡觉,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我又无法看清,加大了声音又呼喊了一遍:“元哥,你说话啊!”
我又叫了好几遍,然而这密室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和我呼喊他名字的回声。我的心里一度不安,难不成他发现了通往别处的开关,已经走了?
该死,走的时候也该叫上我啊,怎么这么没义气!我大骂了一遍,爬起身来摸索着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只蜡烛,点燃。果然,密室里空空荡荡,除了那具陪着我的骷髅,就再无其它。
我把包裹背上,边寻找着能开门的机关,边发牢骚,这天底下的军阀都一个样,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不顾同伴。不过我又想起他在主墓室为了那三个同伴而掉眼泪时,又改口道,到底是才相处了没多久,连同伴都算不上,没什么义气可言。
观察了四周,并没有什么显眼的可以让人触碰的机关,我无奈地倒在地上叹气,一个人在这个密室里,唯独与我作伴的是那具几乎要破碎的骷髅。
骷髅在这里这么久,也没个人收尸,我有些于心不忍,好在这密室的另一半是个土质层。我在地上挖了个坑,想把那具骷髅好好安葬,也期望哪一天再有哪个倒霉鬼进来,能好好地替我收拾一下残骸。
我用双手将骷髅托起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它竟然与那地块紧紧地连在一块,我换了一个方式去托,忽地一下,底下的一块板砖突然松动倾斜,我只感觉自己失去重心,掉了下去。
“靠,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在心里惊愕地想着,悬空了好几秒,这他妈到底有多高?只听到笨重地“啪”声,我的屁股首先落地,疼得我呲牙裂嘴,望着黑黝黝的地洞,只敢在心里大骂:“这他娘的又是什么地方!”
我终于清楚了元哥为什么不辞而别,敢情他也和我一样去拖那具骷髅的时候,突然掉在了这里面。我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好受了许多。
蜡烛重新被点上,我查看着这里的环境,这下面是个长长幽暗的隧道,高度只有半米,不知道通往何方,我知道,这又是一个盗洞,只是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挖的。
眼下我只能跟随着盗洞的方向走,期待着能够到达出口,能够见到阳光,那么我这条小命就可以保住了。
我开始想念起青叔东子他们,也想念唐若冰那丫头。真的,至少那丫头在的时候还不至于这么冷清,而现在就我一个人,连个吵架的人都没有。
盗洞开始往上走,我艰难地爬行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过这样好歹也有个盼想,万一这条路突然没了,我唯一的希望就会落空,还不如干脆让那活僵弄死我得了。
真是想到什么,就会发生什么,果然,向上爬行了二十多分钟,前头已经没有了路,剩下还未挖掘完的死路。我摸着稀松的土质层,刚想大骂老天爷怎么这么玩我时,头撞到了上方,听到“咚”的石板响声。
咦?难不成这洞的出口在我的头上面?这一路来,我的头可算是遭了老罪。
我把手向上用力推动,果然上方是一块松动的石板,掀开时,一缕光线照了进来。顿时喜出望外,真他娘的是天无绝人之路!
走出盗洞,我扫视了一下周围,这里是一片陌生的环境,不过从正在燃烧着的长明灯来看,我仍旧没能逃离这间古墓。
这里与之前我所见到的墓室相比,则要清闲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