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这是防//盗//章//节,会替换掉的
晕眩,眼花,她又双叒坐在了马上,前面是码头和画舫,地上跪着仆人,薛崇胤站在旁边伸手等她下马。
很好,看起来这像是一个游戏副本,一遍没刷过去,就得从头开始,但为什么是从她下马开始呢?杨亭亭从见到薛崇胤开始,没少胡说八道啊,怎么前面就没被强制回去重刷呢?
台词,剧本,……。
“表妹?表妹?你怎么了?”
薛崇胤接连叫了“安乐”几声,她都没理他,薛崇胤不免有些担忧,就将声音提高了些许。
杨亭亭却嫌他打断自己思路,没好气的说:“你先别吵,我想个事情。”
当着下人被发作,薛崇胤竟也不恼,真的傻傻站在旁边等她。
杨亭亭见他这样,一时有点过意不去,可她看向身边从人时,却见他们竟都习以为常似的,一点尴尬之色都没有。
等等!她在马上耽搁了这么半天,按正常情况来说,武家兄弟应该已经走到这里来了才对,可杨亭亭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四处看了半天,却根本没看到他们的影子!
台词,剧本,啊!对了!她醒过来一直到现在坐在马上,在剧本上都是没有的!这场戏就是从安乐和薛崇胤到了画舫边开始,然后武家兄弟登场,大家哈啦几句,他们就被拉到了武家的画舫上。
她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终于肯挪动屁股下马,往水边走了两步,果然武家兄弟就突然出现了。
“安乐?”
笑颜如花的:“几位表兄怎么在这?”
嬉笑着:“怎么?只许你和薛家表兄来游船,不许我们来?”
杨亭亭:“……”
下一句下一句下一句……,她绞尽脑汁回想,其余人就像定格了一样各自保持表情盯着她,杨亭亭就这么顶着压力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谁说不许啦?崇训表兄就爱冤枉人!”
啊,原来他就是武崇训,杨亭亭默默在心里握了一下拳!
看起来果然比薛崇胤清秀,五官也比较精致,就是脸上笑容太轻浮,倒正合了武崇训的人设。
她说出这句台词,大家就跟封印解除了一样,武崇训笑嘻嘻的走到她身边,终于草草跟薛崇胤打了个招呼:“薛表兄今日这么有空?”然后也不听薛崇胤回答什么,直接把他挤开,拉住“安乐”手臂,带着她往前走,“既然碰上了,索性一起玩吧,我们备好了大画舫,船上还有新鲜好玩的,表兄教你。”
薛崇胤忙在身后叫一声:“表妹。”
杨亭亭回头,看见他的神色,一时不忍,就挣开武崇训的手,刚想说什么,就又一次晕眩眼花的回到了马上……。
好吧,她忘了这副本不能自己发挥,得严格按照剧本走。这次她不想试验了,坐在马上老老实实把这一场戏自己该说的台词都回忆起来,才下马走剧情。
打招呼,武崇训故意冷落薛崇胤,拉着安乐直接上船,后面跟着的武延基貌似亲热的把薛崇胤也拉上了自家画舫,然后大家在船舱中就座,吃吃喝喝聊天看风景,再然后武延基见薛崇胤闷闷不乐,就跟他搭话,问候太平和堂叔武攸暨,以及薛崇胤的两个异父弟弟。
再再然后,武崇训就嘴贱的挑衅,说薛崇胤应该对他堂叔武攸暨感恩戴德,要不是武攸暨庇护,薛崇胤和薛崇简这两个薛家子孙,早就因为薛绍谋反被杀了。
然而就连不怎么了解历史,没有关心过其他角色剧情的杨亭亭都知道,薛绍根本没牵涉谋反,只是被他兄长连累,且当时武则天打算称帝,想保护太平、把她嫁入武家,才弄死了薛绍的。
剧中薛崇胤的人设就是个温吞老实人,可这样的人也有底线,生身父母是绝不能被人侮辱的,所以他据理力争。
武崇训根本不理他说什么,只想让他在安乐面前出丑,所以什么难听答什么,还说就是因为他们,他堂妹永和县主才会幼年就没了亲生母亲。
武延基到这会儿才出声打断,不怀好意的和稀泥,说:“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都少说几句,崇胤不要跟二郎一般见识,他是和你说笑呢!”
这句话说完,所有人又忽然停了下来,武崇训似笑非笑看着薛崇胤,薛崇胤气得脸红脖子粗,几欲拂袖而去,武延基则看向“安乐”——杨亭亭,似乎是要她也劝几句。
杨亭亭这才想起来,这里面还有她的台词,而且她的台词还很欠:“就是啊,崇训表兄不过开个玩笑,薛表兄干嘛那么认真?怪扫兴的。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万一传出去可不得了。”
杨亭亭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但她现在不是杨亭亭,她是那个骄纵任性、不理会别人感受的安乐郡主,于是她只能按剧本要求的、一丝不敢走样的把台词说了出来,免得再被ng回马背上,从头重来一遍。
她一开口,薛崇胤再也发作不得,此时船又在水中划着,一时靠不了岸,走又走不了,留下又实在憋屈,他脸色几次变幻,终于冒出来一句要跟武崇训比剑。
武崇训是个纨绔子弟,整天斗鸡走马,也没少舞刀弄剑,哪惧这个?然后杨亭亭就眼睁睁看着薛崇胤被武崇训故意推下水、变成一只落汤鸡。
剧本上这场戏到此结束,但在船上的杨亭亭却没能插翅飞走,还得留在那里,看仆人们七手八脚把薛崇胤从水里救上来,然后等船靠岸,再把他送回太平府里去。
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