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薇急忙站了起来,热情地回应到:“哎呀,您就是袁友辽大记者啊,真的是久仰大名,今天一见,还是个年轻的大帅哥呢。”
“哪里,过奖。请问您是?”
看着袁友辽一脸迷茫的眼神,丁薇薇笑着说到:“不好意思,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丁薇薇,是周沐年的妻子。”
“哦,是您啊,周太太,很高想认识你。”
被周沐年忽视了自己的名字,丁薇薇还是感觉不太舒服。
“其实,袁记者,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丁薇薇。”
袁友辽一脸赞许地看着丁薇薇,说到:“丁薇薇女士,我特别欣赏你这种积极向上,有自己主见的独立女性。”
接过袁友辽递过来的温水,丁薇薇谦虚地说到:“有吗,谢谢你的夸奖。”
“丁女士,你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终于,袁友辽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好奇点。
放下杯子,丁薇薇抿了一下嘴唇,表现地很为难地说到:“怎么说呢,袁记者,其实是这个样子的。我之前看到你为我们家老周写的那篇报道,感觉写的特别的真诚,特别的感动人。现在这个世道,能碰见一个为我们这种比较容易招惹非议的家庭说一些公道话的记者,真的是太难了。”
对于这种褒奖,袁友辽驾轻就熟。在多番推辞,多番你来我往的理解之后,丁薇薇终于说出了她此次出现的最终目的。
原来,丁薇薇是想借着现在这种比较缓和的大好势头,让袁友辽再为周沐年写一写相关的形象宣传文。
“我是想在一些杂志和报刊上都帮我们家老周发表一下您的高见。”
看着丁薇薇满眼期待的眼神,袁友辽表现地很为难。
“按照我们报社里面的规定,我是不可以接私活的。特别是这种具有广告效应的公关文,我是从来都没有写过的。”
看到袁友辽在犹豫,丁薇薇马上拿出了一张空白的洲际通用支票。
“袁记者,其实我们不是一定要你签署自己的名字的,你也可以想一个笔名嘛。为了表示诚意,这张支票的数额,你可以随便填,我就是欣赏你的才华,所以特别想跟你合作。”
看着送上门来的钞票就要到手,袁友辽表现地特别地淡定。
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就将支票慢慢推回到丁薇薇的面前。
“怎么呢?袁记者,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有一些鲁莽?”长这么大,丁薇薇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淡然地拒绝自己的“施舍”,反而感觉有一些不知所措。
袁友辽笑了笑,回应到:“丁女士,我觉得认识你非常的开心,既然大家都高兴,就当交个朋友喽。何必提钱,钱这种事情,只能适当充当一种工具,不能代替人心。”
丁薇薇的笑容很干,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有一些怀疑,这个袁友辽而心中是不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待着自己,但是仔细观察一下袁友辽那满脸的傲气,丁薇薇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是她生平看到的第二个视钱财为粪土的男人。第一个,是当年那个突然不告而别的初恋男友。
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突然对眼前这个年轻的记者生出一丝崇拜。
袁友辽看了看手表,说到:“这样吧,丁女士,我一会儿还要参加一个会议,至于你说的广告软文,我会在这周尽快帮你写出来。我们互相留一个联系方式,稍后你把你的联系邮箱发我一下。”
“哦,好。”
对于袁友辽主动互换联系方式,丁薇薇迫不及待地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汪柏荃再一次出现在阮一菲的画室里面,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
“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汪柏荃点点头,有些兴奋地说到:“你知道吗,当大家听说我想重新办厂子,跟随我多年的那些老工程师都非常想再回来跟着我合作。”
“你以前那个厂子怎么样,现在办的还好吗?”
听到阮一菲这么一问,汪柏荃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
“怎么了?”阮一菲关心地问道。
“那个买我厂子的人,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年轻,叫孔山峰。我回去看了看,他的经营状况不是特别的理想,再这样继续下去,工厂可能很快就要再一次面临倒闭了。”
阮一菲并没有急着安慰汪柏荃,而是有些开心地问到:“是吗,那你的工厂具体在什么位置?”
“就在ace星球的义安路上,孔山峰还是使用的我的商标,也依然保持我原先的厂名,荃能制造。”
阮一菲点点头,他看了汪柏荃一眼,继续问到:“你说的那些工程师都还在你的荃能制造上班吗?”
汪柏荃摇了摇头:“有几个已经跳槽去别的工厂了,但是我找他们说想东山再起的时候,他们都很愿意再跟着我重来一次。”
阮一菲看着眼前的汪柏荃,她相信汪柏荃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个老同学对待身边的人一直都非常的真诚,懂得知人善用。不贪财,乐善好施。只是有的时候太过于缺乏定力,容易被新鲜的事物所诱惑,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
“你后悔吗?”阮一菲面无表情地问道。
虽然汪柏荃低下了头,但是答案是肯定的,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失败的男人都会辗转反侧,想想自己曾经辉煌的过往,和现在落魄的境遇,汪柏荃都会流下悔恨的泪水。
“如果再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