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谁凶多吉少了啊?”史珍香一边从自己的卧房里面往外走,一边阴阳怪气地问道。
看到自己现在最想看的笑话终于出现在面前,胖婶马上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哎呦喂,我的老姐姐,你家都出了这么多事,我特地带着我家远房的侄子来看望你呀。”
史珍香走近看了一眼袁友辽,问到:“怎么,你就是那个远房的侄子啊?”
“嗯。”袁友辽毫无顾虑地点了点头。
“看着有一点面熟。”史珍香打量着袁友辽,像是在回忆之前有没有打过照面儿。
马老头马上笑着说到:“是啊,老太太,主要这个年轻人长了一张大众脸,我看着都觉得眼熟。”
袁友辽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为刚刚落座的史珍香斟满茶水。
“你想出个什么价格啊?”史珍香首先开口问道。
胖婶见袁友辽没有开口,马上装腔作势地问到:“我说老姐姐,你真的舍得把这农场给卖了啊,这可是你家云楚和亦珊的家啊,他们的孩子妲蓓还没有成人呢,你现在就把这房子给卖了真的好吗?是不是要等孩子长大了再作打算啊?”
史珍香瞥了胖婶一眼,满眼瞧不上这个黑胖的女人。
“我卖房子,管你什么事情啊?”
胖婶看出了史珍香的傲慢,她清了清嗓子,说到:“按理说,你卖你的房子,我作为一个外人确实不应该多嘴。但是,同样作为奶奶,我必须说,自打你儿子李云楚和儿媳妇严亦珊来这边建造这处农庄,我就是亲眼见证他们小两口一步一步从无到有,从有到优的这个整个的艰辛的创业过程的。所以,作为一个局外人,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尊重别人的劳动,自己既然没有创造价值,那享受现成的时候,要知道吃水不忘挖井人。”
马老头见胖婶这样说,也开始劝说史珍香多为孩子考虑一下,既然是儿子和儿媳妇建造的农庄,那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享受当下就好,多给后代留下一些念想。
“就是,你儿子留给你的钱,都够你花的了,你为什么还要一个劲儿的挥霍你儿子和你儿媳妇创造的财产啊,再说了,我听说严亦珊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是不是心虚,害怕面对儿媳妇,所以要卖房子远走高飞啊。更或者,乌贵和乌仁畏罪潜逃,你该不会是想用你儿子和儿媳妇的钱去接济你女婿和外孙吧?”
被胖婶戳中软肋的史珍香,变得有一些急躁,她看了看袁友辽,语气激动地逼问到:“你现在买不买我家的房子啊?买就好好说,不买就赶快带着你亲戚滚出去。”
“谁准许你卖农庄的?这是我爸妈建的农庄,你有什么资格擅自做主卖出去?”
还没等袁友辽开口。李妲蓓已经站在楼梯上对史珍香展开了质问。
“李妲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史珍香勉强挤出了一点微笑,假装关心地问道。
胖婶抓准时机站了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难过地说到:“哎呦,我可怜的孩子,胖婶我终于是见到你了。”
说着,胖婶跑到李妲蓓的面前,一把搂住这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两个人抱头痛哭起来。
看见这种情急,袁友辽也动了恻隐之心,他看着一脸冷漠的史珍香,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这是需要多么可怕的思想才能撑起这样一具冰冷的身躯,眼前的这一个老女人,与其说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一座可以移动的冰山。
从进门到现在,袁友辽从这个叫作史珍香的老女人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人情味,全部都是漠视和空洞的感觉,除了说到钱的时候,能看出这个人还是有情绪波动的,剩下的时间,袁友辽都开始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擦干眼泪,李妲蓓抽泣着说到:“胖婶,我不卖这座农庄,这里有我和爸爸妈妈一起的美好的回忆。”
胖婶点点头,她看了袁友辽一眼,笑着安慰到:“傻孩子,我们不是来买农庄的,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史珍香听到这样的承诺,直接起身瞪了李妲蓓一眼,摔下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便气哄哄地走了出去。
胖婶看着史珍香的背影,忍不住生气地说到:“什么玩意儿啊,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还不如我家养的一条狗有感情。这种渣滓,就不配做个人。满脑子就剩钱了,早晚让钱给害死。”
看到自己爱慕的胖婶有一些生气,马老头急忙走上前来悉心安慰。
这个时候袁友辽也走了过来同李妲蓓打招呼。
看到袁友辽的正脸,李妲蓓止住了哭泣。
“我记得你,你是星际日报社的记者。”
“对的呀,他是个大记者的。”胖婶赶忙介绍道。
一听是星际日报社,马老头马上赞不绝口地称赞到:“哦,胖婶,你家这个侄子不得了的啊,原来还是大报社的记者啊。”
“什么侄子啊,人家跟我不沾亲,不带故的。我就是纯粹想来李云楚的农庄批评一下史珍香,人家袁友辽记者也没有拒绝,刚刚不好意思啊,袁记者。”
袁友辽笑了笑,他其实并没有将刚刚胖婶的那场闹剧放在心上,恰恰相反,刚刚的那场闹剧恰恰试探了史珍香的为人。而事实和大家的评价并没有什么出入,袁友辽越发觉得这个史珍香绝对有问题了。
“哎呀,我说老马呀,我看这个史珍香现在的状态越来越像杀人犯了,你还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