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立果攥紧了拳头,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了肃杀的凉意。
此时,再多说什么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武力才能解决这样一场一一触即发的争斗。
“嗖”的一声,石立果的一记左勾拳挥了出去,在风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糟糕”,马将心里不禁小声地嘀咕道,他马上下意识地将身体向一侧倾斜躲闪。但是眼睛看到的时候,身体的躲闪已经有一些慢半拍了。
“咚”的一声沉闷的巨响,马将躲闪不及,左肩骨遭受到了沉重的一击,瞬间能够听到骨头震裂的声音,整个左手臂在微麻之后渐渐失去了知觉。
马将一时没有站稳,直接一个趔趄差一点倒地。幸好身后的小跟班们支撑住了他有一些倾斜的身体。
“好啊,石立果,你跟我来真的是不是?”
感觉自己有一些斗不过对方,马将勾了勾手,他身后的亲信胡周站了出来,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石立果站定,看到胡周下垂的手中握有一把闪着惨白冷光的长匕首。
在步步紧逼之后,胡周挥舞着长匕首,冲向了石立果。
这在这种时刻,石立果丝毫没有迟疑,他像是一只敏捷的猎豹一样,迅速弹离了危险区域,然后翻扑到胡周身边,一把用力抓住胡周拿刀的手,在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到的同时,石立果一直在努力尝试抢夺下胡周手中的凶器。
在激烈的争夺中,两个人都险些跌倒,扭打中,石立果抓住机会将事态反转,从后背紧紧按住胡周试图挣脱的手臂。
匕首在扭转中从胡周的手上滑落到石立果的手中,石立果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划破了胡周深静脉附近的表皮。
“别动,再动就废了你!”
所有站在周围看热闹的小跟班瞬间脸色大变,纷纷后退,唯恐避之不及。
石立果抬头看了一眼也在悄悄后退的马将,不禁漏出很不屑地表情。
他将抵在胡周脖颈间的匕首又狠狠地深扎了一下,由于用力过猛,一时间蔓越橘一般殷红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四处飞溅。
被溅了血滴的马将愣在那里一言不发,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步步进逼竟然会遭受到石立果这样疯狂的反抗。
石立果举起刀子,伸出舌头舔舐着刀尖滚烫的鲜血。他顾不上擦拭血淋淋的嘴角,只是用深邃犀利的眼神扫了一下四周之前还洋洋得意的怂包们。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胜利的呐喊,然后狂笑不止。
这样异常的举动成功吸引了狱警们的注意,待到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很多怕事的软蛋已经作鸟兽状散去。
不由解释,不由分说,所有的在场犯人全部被拉回十四监区的严管大队,统统关禁闭。
仇山跑的急,狱警赶过来的时候,他早拿着锄头好好耕种去了,根本就没有引起怀疑。
后来狱警找相关人员谈话,大家都害怕把事情搞大。
在知道带着匕首进来的胡周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大家都一口咬定当时就是单纯想要强身健体,大家闲来无事切磋技艺。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仇山就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一把匕首来,得意洋洋地在大伙面前炫耀。
出于好心,石立果规劝仇山放下匕首不要惹事,然后玩闹中仇山不小心被匕首给划伤了。
在这个简单的故事里面,没有挑事儿的马将出现,更没有想要解救石立果,却被众人困住的仇山的半点踪影。
虽然狱警可以不相信,但是面对所有人的异口同声的默契,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暂时作为代理监区长的江康平,在会议结束之后回来,听到了亲信,狱警孔立辉的结论报告,还是相当的恼火。
“废物!”江康平拍着桌子说道。
看到茶杯的盖子差一点被震落到地板上,孔立辉马上走上前去帮助江康平整理了一下,然后劝说这只是刚刚开始,戒骄戒躁。
“md,要么就痛痛快快把这个碍眼的石立果给我搞定,要么就什么也别做,老老实实地等待机会。现在这种时候,给我搞出这样一个事情来,算怎么回事!不伦不类的,真tm是一群废物。”
“是啊,我这一次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一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孔立辉急忙应和着说道。
江康平喝了一口温度适中的茶水,又询问了一下现在伤者的情况。
“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我估计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说完,孔立辉马上又为江康平续满茶水。
江康平点点头,说到:“那让他先在监区的医院里面多静养一段时间,这件事情肯定会被好事之徒拿出来炒作。我猜监狱长贺吉良一定会亲自过问。到时候跟监区的医生打好招呼,不要出什么岔子。”
“嗯,知道。”
“那天是谁带着队伍出去开更的?”
孔立辉想了想,说:“是石荃的亲信谭雪松。”
听到是自己死对头的亲信监督不力,江康平马上又来了精神。
他即刻命令孔立辉好好在这个监督不力的问题上面大做文章,然后他又让孔立辉在最近的排班问题上面多多给石荃以前的亲信找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来做。
“领导,之前石荃可是提名这个谭雪松当高级狱警的。我们现在这样大张旗鼓的挤兑他,会不会引来非议啊?”孔立辉有一些担心事情会闹到不可收拾,总是表现地非常的瞻前顾后。
“孔立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