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楼上,董袭问陈武,“子烈,若是此人当你的对手,有几分赢的把握?”
陈武一听此话,只是尴尬地捎捎头,全无刚才的狂傲,“光从他之前唬住我的那一剑,就不难看出,若是我与他对阵,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董袭苦笑两声,安慰道:“无妨,只是输他一局而已。”
城外,袁江端坐在马上,时不时和身旁的李自成说上两句,毫无一丝急迫之感,而在他身后的乔蕤,却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会儿抬头望望松滋县城,一会儿又盯着袁江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唉!”
长长的叹息一声,盘踞在乔蕤心头的担忧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许多:他现在非常害怕大小乔会出意外,他就这么两个女儿,万一有个不测,这一辈子都活不踏实。
这一声叹息恰好被袁江听见,他回头笑道:“乔将军,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用不了多久,大乔和小乔就会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
只当袁江这话是在安慰他,乔蕤苦笑着耸耸肩,“但愿吧。”
袁江刚想解释,突然见到有个黑影从松滋县城的城门楼迅速降下来,刚一落地,便是迅速地向这边跑来。
“来了!”
同样的两个字从袁江和李自成的嘴里蹦出,两人相视一笑,而后目光皆是落在那道黑影身上,等他平安回来。
“公子,俺回来啦……哎呀!”
陈到一路小跑着赶回己方阵营,在即将达到时,因为高兴过度,而摔了个狗吃屎。
袁江呵呵一笑,对身旁的某个士兵努努嘴,“快,去扶他一把。”
这士兵赶忙翻身下马,小跑着赶到陈到的身前,将他扶起来。
“没事,俺没事!”
在全军面前栽个大跟头,无疑是出了个大丑,可陈到却毫不在意,只是咧嘴一笑,黑黝黝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臊红。
两人相互搀扶着来到袁江的马前,陈到咧咧嘴,露出满口的大白牙,也许是他太黑,才显得白吧,“公子,俺回来啦。”
袁江翻身下马,拍了拍陈到的肩膀,问道:“事情办得如何,怎不见步非烟和你一起回来?”
(注:步非烟是36e的真名。)
陈到低头附耳道:“公子,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陈到的解释之后,袁江满意地点点头,“事情办的不错,等凯旋之后,本公子重重有赏。”
陈到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多谢公子,俺这趟可算没白跑。”
袁江突然眼神一寒,“不过,你这家伙一点大丈夫的担当都没有,居然让非烟一个女流之辈留在城中做人质,真让我失望啊。”
“公子,这……”闻言,陈到顿时慌了神,支吾半天,瘪着嘴,像个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是公子你让我一切都得听她的,怎么现在又反过来怪我?”
袁江哈哈一笑,“叔至啊,我是跟你开玩笑呢,快些上马,我还等着与董袭斗将呢。”
两方通气之后,松滋县城门打开,从中骑马走出两个青年将领,一个孔武有力,另一个身形消瘦,可都不缺力量的美感。
这二人正是董袭、陈武。
在他们身后跟着五百骁骑,人虽不多,可都是能征善战的主,出场的气势丝毫不弱于对面的五千兵马。
袁江优哉游哉地驱马来到两军的中间,手中马鞭一指,傲然问道:“在下荡寇将军袁江,哪位是董县令,请出来答话。”
特意将县令服换成军装的董袭,拍马向前,在距离袁江不足二十步的地方停下来,作揖道:“在下便是。”
袁江回以一礼,“早闻董元代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董袭道:“公子过誉了。”
袁江用马鞭在董袭面前点了点,不无傲气地道:“本公子已经得到元代兄的回书,那这斗将的事就定下了。我们先回各自的阵营准备准备,一炷香后,再来斗将,你看可好?”
董袭脸上依然挂着笑容,“那就依公子所言。”
董袭刚刚回到阵前,就听陈武抱怨道:“这个袁公子好生无礼,竟敢拿鞭子指着你的鼻子说话。”
董袭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子烈,袁公子是在故意激怒我,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陈武闻言一愣,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这臭小子居然敢和我们玩心计。元代,幸亏你没被他激怒,不然肯定要出昏招。”
董袭自豪地笑道:“好歹我也从军五六载,哪会轻易上当。咱们准备一下,待会在阵前好好教训那小子。”
在董袭和陈武两人讨论的津津有味时,袁江这边却是发生了争执--袁江说这次的斗将,他也要参加。
李自成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公子,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你去呢?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让我们回去如何向袁州牧交代?”
陈到也是跟着附和,“公子,这事交给俺就行。就他们两个那三脚猫的功夫,俺一个可打十个,都不带歇的。”
袁江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们放心,本公子可是惜命的很,不会傻乎乎地跑去送死。”
“这可也太冒险啦。”乔蕤忍不住插话,“公子还是我上吧,毕竟这和我的家事有关,不能把您也给牵扯进来。”
袁江冷声喝道:“我是军队的主将,我说的话那就是军令,难道你们三个敢违抗军令不成?”
“这……”没想到袁江会拿军令来压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