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招与不招?”惊堂木下,慕凡如惊弓之鸟冷汗直冒。
她已是被打了二十大板,自知若是桃花舍了她,她今日非死即残!
“将军,奴婢只是新入宫的宫婢罢了,将军何苦这般费尽心思折磨奴婢,你要奴婢招认未曾做过之事,奴婢确实冤枉!”慕凡虽被打的趴在地上,然字字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那将军微微一怔随即又大拍惊堂木:“大胆!还敢巧言狡辩,看来今日本将军不用重刑,你是不招了!”
慕凡忽地笑道:“这便是将军的审案方式?难怪冤假错案多如山了,今日我若是屈打成招,将军日后可会心安理得?”
“你!”
“呵呵,将军~你想想,若是连我这区区的小宫婢也能毒害一位王宫夫人,那这王宫中各环节的宫婢岂不皆是失职!”
“你这宫婢竟还敢嘴硬!来人!给本将军再打二十!”
“住手!”忽地有人从外面闯入。
慕凡已是无法扭头去瞧那来人,何况自己听闻还要再被板子打上二十,心下一惊早已半昏不醒。
“末将叩见宁王殿下,不知宁王殿下驾临末将有失远迎,还望~”
“少来那些虚的。”宁王一挥手,身后的宫婢赶忙上前扶起那趴在地上的慕凡准备往外走。
“这~宁王殿下,您这~”那将军有些为难。
“你想替花蕊夫人对付桃花本殿下岂会不懂,不过~此事已是查清乃是花蕊夫人她自己误食相冲之物,你可还要继续审问?”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既是不敢,那本殿下要带走此人,你可还要阻难?”
那将军赶忙让开道来请她们大摇大摆的将人抬走。
慕凡迷迷糊糊中似乎瞧见了赫连景的影子,她一个劲儿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景~景~”
坐在外头的宁王正端着茶杯轻轻抿着茶水。
一旁坐着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他很是惭愧的捋了捋胡须:“此番多谢宁王殿下出手相助了。”
“本殿下素来不管宫中琐事,今次若非尤大人你亲自相求,她只怕是死了也无人过问。”
“总归多谢宁王殿下。”
“那她如何处置?”宁王问。
“唉~”尤大人深深叹了口气:“娘娘说她是因着帮她才受此苦楚,微臣想娘娘也不愿看到她如今这般模样,便是在宁王府上~”
“欸!本殿下~”
“宁王殿下,微臣就娘娘这么一个女儿,当初逼她嫁与王上乃是情非得已,如今连她身边的婢女都护不住,微臣这当爹的~”说着尤大人便开始老泪纵横起来。
瞧见尤大人如此这般,宁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就将她随意的扔在此处,死不了!”
“微臣多谢宁王殿下~”尤大人瞬时又恢复浅淡笑意,看那模样很显然是奸计得逞的表现。
瞧他那为老不尊的模样,宁王无奈的摆摆手:“尤大人还是请回吧。”
“此人便托付与殿下了,若是好些了,微臣自会命人来接回宫中。”
“最好快些!”
静怡宫中,桃花缓缓转醒,瞧见守在身边的卫君,她顺势扑入他怀中便嘤嘤的哭泣起来。
“怎得?孤王来了,你还哭了?”
桃花摇头:“臣妾~臣妾求王上放了那小凡,她~”
“你放心,孤王已是查清,此事与那宫婢无关。”
“那~”桃花四下望望:“那她人呢?”
“一小小的宫婢,你这一醒来便关心起她来,你将孤王置在何处?”
桃花微惊,随即便要起身赔罪。
卫君赶忙抱住她:“孤王若是真怪罪你又何苦还抱着你,你放心,那宫婢已是送入宁王府中将养。”
“宁王?”
“宁王啊~”卫君怅然一笑:“看来这宫婢还真是了得,非但迷了你,便是宁王也上了心思,若非你舍不得,孤王真想把那宫婢赐予他了。”
“王上!”桃花急了,宁王是什么人物?桃花可是见识多了,当年~若非他袖手旁观,她又如何会被送入宫中。
“你放心,他便是要也得寻你不是,你与那宁王向来无所来往,担心那宫婢孤王亦是明白,不过~若是不放他那儿难不成还得你去照顾?”
“可是~”
“此事乃是你爹提议。”卫君的面色沉了沉。
桃花不好再多言什么,只好叹了口气伏在卫君怀里。
慕凡醒来又是在一陌生的房内,亏得她已是适应昏死后一切不似从前的布局,瞧见她醒了一旁的婢女冷冷道:“殿下吩咐,若是你醒了便好生将养着,待得你好了,殿下还得命人送你回宫呢。”
“殿下?”慕凡皮笑肉不笑:“谁?”
“连殿下也是不知,瞧你便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丫头,罢了!总归这几日我先帮衬着你,待得你能下床了便自身自灭吧。”
慕凡真是服了此人:“敢问姐姐芳名?”
“翠儿!”
“翠儿姐姐,眼下我正渴的紧,你可愿替我倒杯水来?”
翠儿冷哼一声走了出去,隔了半日她才打了碗水来。
这翠儿名字虽是好听的很,可人~慕凡觉着着实眼高手低太难相处,她来王府的几日里连那宁王的影子也没瞧见,至于她为何辗转到宁王府自是无从打听,寻思着此番既是出来了,可是否还要回去?她不愿再被抛弃,若真是那桃花弃了自己,那么她也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留恋。
这日,好不容易打听到那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