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玩牌了?”
“不玩!”慕凡白了春雨一眼。
“娘娘,为什么呀?”
“没意思!”
“您瞧,她们玩的多起劲呀~”
慕凡又白了碧瑶一眼:长输不赢,哪里有意思了?
“那今日娘娘您想玩什么?”
慕凡倒腾了半日,碧瑶指着桌上鱼尾人头的美人问:“这是什么?”
“做的风筝!”
瞧着那终于粘好的一只美人鱼风筝,众人皆是睁大了圆蹬蹬的眼珠子:“这~”说实在的,她们真没瞧见过这般丑的风筝,慕凡瞧她们眼睛睁成这般模样,还以为~还以为她们与她的想法一般觉着美不甚收呢!
“怎么样,美吧!”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皆是笑得勉强:“美~”
有人委婉的劝她重做一只,慕凡才不管,偏是要拿了放出去。
花园的草坪上,微风徐徐,慕凡带着自己殿中的一群小丫头欢快的在上面奔跑,这么一来,坐在凉亭里喝茶闲聊的几位嫔妃瞧了,有惊喜的,有不屑的,还有那极为不满冷声讽刺的:“这哪里有皇子正妃的风范,乱喊乱叫的成何体统。”
“柳姐姐莫不是嫉妒了?”青衣女子手握一把南瓜籽嗤笑道。
“嫉妒?我会嫉妒她?因着侍寝被禁足?呵呵,真是笑话!”柳烟白了莲儿一眼,涨红着脸抿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水。
这边的几人说了一会子,似是瞧不惯慕凡这般闹腾的性子,有人起身道:“真是扫兴!我先走了!”
江月晴朝慕凡那边望了一会儿,浅笑道:“这位宸妃娘娘还真是可爱。”
于是陆陆续续众人便散了。
慕凡全然不觉那边有人因着极其厌恶她而离开,不过,便是知晓了她也不会因着她们的不舒服而改变自己。
“哇,好高呀!”春雨惊叫道。
慕凡得意的拽着手中的线轴极是惬意: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思及此处反倒有些忧伤起来,也不知现代的她可还好?现代的父母知晓她出了事可是还能撑住?一走神,手中的线也松了松。
“糟啦,糟啦,娘娘~”
慕凡回神,风筝已挂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奴婢去取。”碧瑶自告奋勇。
慕凡一屁股坐在草坪上,四脚朝天倒头躺成一个大字,嘀咕道:“若是我也会轻功该有多好。”
春雨站在一旁:“小姐若是想学,向爷提一句又有何妨。”
慕凡投以威胁目光,春雨吓得赶忙低了头,却还是不服的嘀咕道:“若非小姐您~”
“你再说?那事儿还没罚够?”也是因着她们爱主心切,不然慕凡怎会只罚了她们的俸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倒是苦了她这位主子背了黑锅,如今被困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连入宫的机会也被剥夺,着实惨绝人寰!丧心病狂!
“还以为你真看的开,原是还生着气骂下人呢。”
一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自己头上,慕凡一惊赶忙坐起身来转过头去:“赫连~七皇弟?”
赫连翊双手抱胸,手中还拿着她那只自制的美人鱼风筝:“还以为你会很难过,不过~看来是五哥多想了。”
碧瑶从远处跑回,瞧瞧赫连翊与娘娘这情景怕是又要打起来,便忙向慕凡解释道:“方才是七殿下帮忙摘下那风筝的,奴婢~”
慕凡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担心,自个儿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我难过的是你,说我看得开的亦是你,似乎何事到了七皇弟那儿便早已有了决断,也是,反正这便是七皇弟的性子,七皇弟若是来瞧我笑话的,那还真是让七皇弟你失望了~”
赫连翊倒不像从前那般易怒,反倒笑得温和:“诺,还你~”他把那只风筝递给她:“虽是没破不过着实太丑,若是喜欢,改日让胧月替你买一个不是极好?”
“多谢!”既然人家都不计较什么,慕凡也不好再抓着从前的事儿不放,便也接过他手里的风筝。
一旁的碧瑶小声提醒:“七殿下,这是娘娘自个儿做的。”
赫连翊脸色微微变了变,慕凡却大气的摆摆手。
瞧她并未气恼,赫连翊道:“知晓五皇嫂菜做的不错,花养的甚好,琴技无人可比,没料想又多了新的认识,这几日突然出现一种纸牌玩意儿,五皇嫂还真是~无所不能呢。”
“呵呵,七皇弟过奖~”
赫连翊忽地如此客气,慕凡极是不适,也猜不透他是假客气还是真虚伪,不过~她似乎更怀恋以前那个什么都露在脸上的赫连翊,原是~真的得一件东西失去了才懂得怀恋与珍惜呀!
“不知~五皇嫂可是得闲?我倒是想学学~”
慕凡一怔,一脸不解的望着赫连翊,好半晌才道:“呵呵,你瞧我禁足在这府上哪里会不得闲,你若是想学,我这里可有很多更有趣的玩意。”
“嗯,如果可以,也想再尝尝‘夏冬’的手艺!”赫连翊扩散的微笑好生俊俏,慕凡自个儿也看得呆了,这样的他似乎她从不曾认识,他这是主动来与她讲和的,如此,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便是应承了!
“诺,这个,这个便是对子!”
“这个是王炸!”
“王炸?”
瞧着他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子,慕凡想了想解释道:“便是大王很生气,气得都快炸了,所向披靡势不可当的意思!”
“哦~”
“诺,这叫开火车,遇上两张相同的牌便可把中间所有的牌都吃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