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苏仲康接到邓寅的电话时,他刚把第二批的仙顶云雾茶做好。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后,他这次更有把握了一些,所以花费的时间较上次少了一大截,但是茶饼的品质却相应地提升了一些。
苏仲康只来得及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出去迎接客人了。
本来他还以为那三大对这个来历不明的茶饼不感兴趣呢,没想到他们却一声不吭就来了。
对于他来说,如果茶饼能够被这三大之中任意一个看中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可以帮他省去很多事。
不过,就算他们都不理睬了,那苏仲康也没啥损失的,反正这茶饼是一定能轰动起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他只是在刚开始时还稍微期待了一下,两三天后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务之急,苏仲康觉得自己还是先将制茶工艺提升到制茶大师级别再说。
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你求之不得时,你通常是求不得的,顺不了你的意;而当你已经放弃时,它反倒是会在你出其不意的地方等着你。
此时苏仲康的心情,谈不上有多惊喜。只不过真的是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感觉罢了。特别是当他知道这次带队过来的人中,有一位无限接近国宝级制茶大师时,他心中的激动之情是可想而知的。
他穿越至今,见过最厉害的茶人也就是吴清波老爷子,比他水平高一些的,或许他无意中见到过,但是真的是没有结交过的。
所以,他一听到这个消息时,心情是很澎湃的。他很期待能在今天见识到这个级别的茶人。
当苏仲康满怀着期待出来见客时,原本就极度不悦的李专家,在这等待的几分钟内,已经是哀声叹了三四次的气了。
他觉得,自己一行人千辛万苦地来到这个旮旯之地,就为了拜访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居然还等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这让历来身处高位的他,极为没面子。他这一辈子,还真的只有让别人等他的体验,而且还是他们心甘情愿地等着的,今天自己破天荒第一次做这种事,这让他更加生气。
要不是庄赐贤大师正襟危坐着,他早就拂袖而去了,哪还会这样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此时的李专家,有点纳闷,这个庄赐贤大师,平常也是脾气不好的主,怎么从今天一踏入这个茶馆里,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庄赐贤大师,正襟危坐着,别人以为他是在闭目养神,其实他现在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清醒。
他之所以会在最后拍板,并组织大家一起过来,是因为他看出了资料中的茶饼的不凡,虽然不能让他立即确认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凤茶饼,但是茶饼上细腻的质地,居然能够透过屏幕,很清晰地显化,这让他惊讶万分。他可以确认,能够制作出这种水平的茶饼,绝对是一位实力并不比他差的高人,但是当他搜遍脑中的那些名字,他真的是找不到一个人能有这种水平的,除了那些国宝级茶人。
他只能大胆推论出,这茶饼是出自于民间高人之手。如果事实真如他所推论的话,那么他更要过来了,像这种民间高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他们通常视权贵如粪土,甘愿在基层打拼,对于茶道的理解更为质朴单纯。只要能够与之结交,他们通常都会倾囊传授,绝不藏私,这一点让他极为心热,也是他盼望能得到的。
庄赐贤可不敢忽视这种交流,如今的他离晋级只差临门一脚而已,说不定只是民间高人的几句话,就能让他捅破这层窗户纸了呢!
所以,他这次过来,主要也是卖苏仲康一个好,其真正目的就是为了结交他背后的老茶人。
当他一走入这个茶馆时,看到整个环境,他其实也是极为不高兴的。以他这种级别的制茶大师,不要说用什么顶级茶楼招待,至少也不能如此寒酸吧,这真的是待客之道?
但是,他毕竟是资深茶人,管控情绪波动的能力比李专家强了好几个档次,他只是将这份不开心放在心里,并没有将它表现出来。
不过,随着他在茶馆里待的时间一长,他终于感受到茶馆的不平凡之处了。
这一发现,让他突然就来了兴趣,所以他开始以他专业级的知识解构整个茶馆。
随着他越深入了解,他内心处的震撼就越大。这哪里是一间普通的茶馆呀,如果它真的是普通的话,那么整个华夏找不到一间看起来不普通的茶馆了,就连那些国宝级茶艺师坐镇的茶馆都比不上这间。
在他眼中,这茶馆也太大手笔了吧。
他可以看出位于茶馆上方的油灯应该是百年以上的古物,它们看起来古朴厚重,这应该是把所有的锋芒都内敛了,想要达到这种程度,只能是通过时光的洗刷才行的。
让他心惊的还有油灯中的灯油,如果他的鼻子没闻错的话,那应该是从野茶树中提炼出来的,纯天然无污染无添加。
这两者的完美结合,让整间屋子里的光线都保持在同一亮度下,不增不减,极其柔和。难怪他一进来就有眼睛一亮的感觉,他当时还以为是其他原因,原来这都是茶馆主人的巧思。
单单这两样,就让他有一种低调奢华的感觉了,这哪里是茶馆,分明就是博物馆呀!
不对,博物馆都没有这种大手笔,先不说这统一款式的油灯很难找齐,这野茶树提炼的茶油也是稀罕物呀,特别是现在野茶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