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围观之人,都懒得惊呼了,只是对丁念儿竖起大拇指,眼里斜视着大舅一家人。
眼神里仿佛都在说,‘怎么样?这回输得心服口服了吧!’
娘亲拉着丁念儿的手,眼里满是疑惑,不过没有当场问出来。
有位叔叔,将赌资全部送到丁念儿手中,拍拍丁念儿的肩膀,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小姑娘,好样的,叔叔看好你,以后一定能够出人头地。到时候别忘了回来给我们再次展示一下哈,这可是我们秋云镇的荣耀!”
丁念儿笑着点头致谢。
那边大舅眼神狠厉地盯了一眼丁念儿,又看着娘亲摆出一副严厉兄长的模样,“长烟,你同我进屋!”
以丁念儿的了解,大舅是仗着娘亲心软,要私下里再将赌注要回去,而且还会让娘亲自己提出来,大舅再三推辞,最后才接受。
就是这样,大舅惯会做好人。
丁念儿当然不会由着。
大舅妈和表哥表姐眼睛直直地盯着丁念儿手中的入学券,就差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她们在暗示和威胁丁念儿别真把入学券给撕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不好多说,但以他们对丁念儿的了解,丁念儿肯定是不会撕的,主要是碍于情面,而且还怕着他们后头再报复。
不过,他们又想错了,现在的丁念儿可不是以前的丁念儿。
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丁念儿最不喜欢助长这种好人一让再让、恶人得寸进尺的歪风邪气了,
就在娘亲听了大舅的命令犹豫的时候,丁念儿高声道,“我奉行有言必行,行必果。既然我赢了这赌局,现在就当场兑现赌注了。”
于是将两张入学券叠在一起,作势要撕。
大舅妈怒起一声,“你敢?!!”
嗓门都快破了,可真是吓坏了丁念儿的小心肝。
表姐舒燕也威胁,“丁念儿,你要敢撕,以后有你好看!”
表哥舒斌也跟着自己的姐姐喊,“丁念儿,你吃熊心豹子胆了!”
丁念儿捂着胸口,“噢,好怕怕。可我们不是已经约好的吗?赌局我赢了,就撕了这两张入学券,刚才说得信誓旦旦,现在不敢了?”
舒燕大喊,“你故意设套害我们,不然我们怎么会上你的当。”
人群中立刻有人回应,“什么故意设套,一开始就是你们自己不信,自己要赌的,我们大伙都看着呢!怎么?现在还要赖皮?”
“他们还小,一时冲动说的话,哪能当真。入学券是我换来的,我说了才算,他们说的话,不算数!”大舅妈一急,说漏了嘴。
丁念儿冷笑,“哦,我的好舅妈,现在承认入学券是你卖我换来得了?”
大舅妈脸色一白,矢口否认,“我可没这样说,你不要血口喷人!”
丁念儿将入学券扬起,“那好,我就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将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如实交代,并拿出证据证明。那么这两张入学券,我完好无初地归还!并且,看在这三年住你们家柴房的面子上,我和娘亲对这件事不予追究!如何?”
丁念儿话一出,大舅妈脸色更白了。
大舅以及舒燕舒斌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这入学券可不是普通的物件。这可是关系到舒燕舒斌两个小孩的前途。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使了贿赂,哪能得到这入学券?
如今这入学券眼看就要被撕掉,眼看他们的前程就要打了水漂,舒斌急了,舒燕急了,大舅更急。
比起大舅妈的人品名声,还是自己/自己儿女的前途更重要。
几乎没怎么犹豫,表姐喊道,“娘,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你可不能因为自私害了我和弟弟一辈子啊!”
那话一出,丁念儿清晰地看到大舅妈的脸色由白变黄,由黄再变青。
舒斌也跟着有样学样,“娘,你不是说,等我们将来出人头地了,要我们好好待你吗?没了这入学券,我们能有什么出息!”
他们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丢卒保车。自私自利,这也要感谢大舅妈的言传身教。如今让大舅妈自食其果,正是丁念儿打的算盘。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直摇头。
大舅站出来说道,“念儿,你这是要逼着大舅妈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
他还想给大舅妈找后路,这样一来,大舅妈就算承认了,也是迫不得已被逼的。
丁念儿摇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提供一个机会,口说无凭,她得拿出确切的证据才算。如果不能,那么抱歉,我撕定了。表哥表姐这么有实力,其实也不用紧张嘛,大不了就说被盗了,再去弄一次入学券,学院不会这么苛刻的。”
再把皮球推了回去。
趁热打铁,丁念儿继续道,“既然你们不喜欢这个机会,那算了,我撕了!”
‘咔呲——’丁念儿说撕就撕。
这拖拖拖,拖下去他们还以为丁念儿是色厉内荏呢。
一眨眼,这两张入学券,就变成了四瓣。
“啊——,丁念儿,你竟然敢!”
丁念儿撇撇嘴,“有什么不敢的,这不是赌注吗?放心,撕成两半也还可以粘回去,我还得撕碎一些!”
说干就干,丁念儿将四瓣又合到了一处。
这回他们再不敢拖拖拉拉,表姐表哥急得怒喊,“娘,你快点!”
大舅也喊了一声,“玉兰——”,又对丁念儿喊,“你等等,你别做得太绝!”
大舅妈这回脸青中带蓝,“我承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