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叶藜憋了半天,这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她真的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明明上一次还不是这么说的。
“没什么意思,你只要记住自己好好活着就行了,很快我就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好好看着办。”女人垂眸,让人看不真切她眼底的情绪。
就待叶藜要追着她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就见女人的身体渐渐的变得模糊,而后消失不见。
叶藜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地皱起,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明明这里是她的梦境,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消失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不是说在谁的梦境里,梦境里的一切都是可以听那个人的吗?怎么到了这里什么都不一样了……
叶藜烦躁的想,就在她想要在自己的梦境里再找一找,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藏在了什么地方的时候,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让叶藜一下子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叶藜猛地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素色的床帐,忽然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喜欢出状况。
烦躁的一掀被子,快速的穿鞋裹衣,只有了几分钟的时间,叶藜就将自己收拾妥帖,而后快速的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当叶藜一把拉开房门,看到门口敲门的人,胸中的怒气微微散了些,但尽管如此,她的口气还是有些不善,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开口问道:“怎么了?敲门敲的这么急?”
叶藜的语气有些微冲,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因为没睡好所以乱发脾气,门口的唐青云被叶藜的这幅模样吓了一跳,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师父,时间差不多了,其他太医们都已经开始工作了。”
听着唐青云的这番话,叶藜这才算面色好了些,冲着唐青云点了点头,一副面瘫的样子,抬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并在反身的时候,直接将房门紧锁。
看着叶藜的面色不善,唐青云不敢多言,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叶藜的身后,一个小尾巴的形象让他演绎的活灵活现。
叶藜倒是对于唐青云跟着她的事情没什么在意的,她没有当过师父,也不知道别人当师父都是怎么教导自己徒弟的。
但是,叶藜上一辈子是被李墨白怎么教导的,她也干脆将李墨白教她的那一套拿了过来,用来教导唐青云,将唐青云带在身边,让他学着看病,看医书,不懂的尽管问。
叶藜的这一种教导方式,直接让同在太医院的各个太医们脸色都不太好,只因为,他们在教授徒弟的时候,都喜欢留上一手,以防止徒弟学成以后跑路。
叶藜弄了这么一出子,全心全意的教导唐青云是有了,可是这个举动却在无形中惹了太医院的众位太医,还不到一个下午,叶藜如此教导徒弟的方法就在太医院里传来了。
那些个想要偷学叶藜医术的太医们一个个都咬牙切齿,这个叶藜,他们向她请教的时候,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现在搞这么一套,是不是故意的让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痛快?
只是,这些个太医们虽然对叶藜的做法千分的生气,万分的反感,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招惹叶藜,只因为叶藜她能治好皇上的病,若是他们在这里给叶藜使绊子,叶藜去皇上面前给他们使绊子他们可玩不起。
所以,就算是心中十分的憋屈却也没有一个人反驳。
下午的时候,叶藜在太医院安安稳稳的呆了一个下午,除了给唐青云指导了一下医术,其他的时间她都是闲着过去的。
傍晚,到了放工的时候,太医们都各回各家了,叶藜也坐上了由李冬驾来的马车回到了李府。
匆匆的吃了晚饭,叶藜倒头就睡,在中午的时候,她完全就没有睡好,这回到了自己的地盘,终于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一夜无梦,叶藜一到天亮就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坐起身,快速的穿衣束发,这一次,她没有再等那几个小丫鬟们换来换去的帮她束发什么的,直接全部都自己干了。
等到琉璃端着热水来到的时候,一看到叶藜都已经自己收拾好了,眸底划过了一丝失落。
叶藜清楚的捕捉到琉璃眼底的失落,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的走到琉璃放好的热水盆旁边,洗了把脸,又漱了漱口,然后离开了房间。
一天的日常就此展开,去太医院,给皇上把脉,拿药,坐在太医院里教导唐青云医术。
平凡而又无趣的生活。
然而,这样的日子仅仅只过了五天……
五天的时间,足以让厉诏阳迷恋上五石散,虽然还不到依赖的地步,但是没有就会想的这种状况还是会有的。
叶藜看着这个势头,开始慢慢的加大五石散的剂量。
这一切都做的无声又无息,叶藜在五天的时间里,很快就将容安给她的那一小瓶子五石散用了个干净。
好在,就当叶藜正愁着五石散没有了怎么办的时候,上一次在厉诏阳病了的时候给她递过纸条的小太监在她给厉诏阳日常把脉的时候,又再次给了她一个比上一个还有大的瓷瓶,叶藜握住瓷瓶的时候愣了愣,但还是动作极快的将瓷瓶收了起来。
这一次有了新的五石散,叶藜没有半点节约的意思,直接在一杯茶水中到了一些,而后端着一整杯茶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将一整杯水递给了厉诏阳。
厉诏阳因为叶藜给他治病,多次将他从鬼门关的事情,对叶藜递给他的茶完全不疑有它,端着茶水,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