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驿站休息了一日,厉景逸便带着古长卿开始像模像样的查案,两人带着一队禁军,一路上大摇大摆的朝着丰城的府衙走去。
而府衙门口,一身正装的金牢头一大早就带着几个该值班的捕快以及在府衙中的老师爷,一行六个人站在那里等着厉景逸的到来。
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厉景逸一路走着,一路四处望着,行走的速度慢慢悠悠的,等到了府衙门口的时候,金牢头几人都已经冻的浑身打着哆嗦了。
想也知道,大冷天的在府衙门前等着,这就算是再暖的身子,也是被冷风吹的冰凉,且不说其他,就是这吹冷风的滋味也绝对是让人难以忘怀。
“参见三皇子殿下,参见尚书大人。”在冷风中吹的鼻涕横流的金牢头几人立刻都冲着厉景逸行礼,不管他们之前是怎样的苦难煎熬,这个时候也是一点也不能含糊,这就是皇权。
“起来吧。”厉景逸看着他们,懒洋洋的说道,一大早就看到一大群人吸着鼻子给他行礼,这心里总有那么点儿不是味。
不过,为了显示自己是来认真查案的,厉景逸立刻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低着头的金牢头等人,开口说道:“好了,别在这里傻站着了,本殿下来此查案,还是先进去速将卷宗拿上来,研究案情再说。”
“是,三皇子殿下英明。”金牢头立刻见缝插针的拍了个马屁,而后伸出手,抖抖索索的说道:“三皇子殿下这边请。”
“嗯。”厉景逸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抬步踏进了府衙之中。
金牢头一路指引,便带着厉景逸进了府衙的书房,说是书房,却是府衙之中专门放置卷宗的地方。
金牢头带着厉景逸到了书房,自然是请着厉景逸做到了正位上,而后指挥着府衙里师爷说道:“秦师爷还不赶快将卷宗给三皇子殿下呈上来。”
那秦师爷在这丰城之中当了多年的师爷,也从来没见过像厉景逸这般大的官,一听金牢头的吩咐,立刻抖啊抖的朝着一大堆的卷宗走去。
别看他面上一片轻松的样子,其实心中紧张到不行,丰城这次来了这么大的官,若是他能好好表现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往上更踏一步,日后说不定还能到那个月都生活生活。
因为心中有着盘算,秦师爷不由得就有点走神,找了半天还没有从一大堆的卷宗中的关于城主府灭门案子的卷宗。
这般久等着就是不见卷宗呈上来,厉景逸不由得有些烦了,他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呵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办事的,一城城主府被灭门,这些卷宗难道不该单独放置吗?竟然还要寻这般久都寻不到,我看你们就是忽悠本殿下是吧!”
厉景逸的突然发火,让走神站在书架前想着自己小心思的秦师爷吓了一跳,他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赶紧收了自己的心思,将关于城主府的卷宗拿了上来。
看来自己还是先在这位三皇子殿下面上多多留些好印象,这才可能等到三皇子殿下离开的时候带上他。
想到这,秦师爷赶紧拿着卷宗,略带讨好的说道:“是小的疏忽了,多谢三皇子殿下提醒。”
厉景逸没有理他,只是从他的手中将卷宗拿了过来,像秦师爷这般阿谀奉承的人,他见识的太多了,早就有了免疫力,反正只要记住,该利用时利用就行了。
厉景逸拿起卷宗,目光就在卷宗上浏览,因为丰城中没有什么能人,这卷宗可谓是写的万分潦草,什么东西都是一笔带过,很显然这卷宗写成这样,就是抱着将这个案子当做无头案办的。
百无聊赖的将卷宗一把扔进旁边古长卿的手中,厉景逸的声音中充满了无趣,“古尚书也看看这卷宗吧,也好对案情有些了解。”
看着厉景逸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怀着疑惑好奇的心思,古长卿直接将卷宗就打开看了起来。
当他的目光从卷宗上划过之后,古长卿瞬间就明白了为何厉景逸是那一副模样了,自己手中的这个被称为卷宗的东西,写的真的是让人万分无语,什么因为城主“作恶多端”遭人报复,什么一件封喉,什么无一活口。
看着这写的万分潦草的卷宗,古长卿不由得叹了口气,将卷宗一把扔到桌子上,冲着秦师爷问道:“这位秦师爷,这份卷宗可是你来书写的?”
“是……是的。”秦师爷赶紧点了点头,瘦的普通干尸一样的身体抖了抖,有些不明白面前的这位尚书大人干嘛突然叫他的名字。
“秦师爷真是写的一手好卷宗,雪国有您这样的人才,真是雪国之福啊!”古长卿说话的时候特意的加重了“您”这个字,一番话说的甚是意味深长。
这秦师爷也是个脑子呆的,从刚才就一直幻想着能被面前的这两人看重,这会儿听到古长卿如此说话,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个笑容,高兴的说道:“尚书大人真是慧眼识珠。”
这话一出,古长卿愣了一下,随即低声的笑了一声,这个秦师爷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他说的话其实是反意?
因着古长卿这一声低低地笑,旁边立刻也跟着传出了几声闷闷的笑声,显然也是被秦师爷的话给逗乐了。
旁边的人收敛的笑着,秦师爷被笑的有些懵了,他们这是笑什么,他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吗?
可还没等他细想,就见古长卿一把拿起桌子上卷宗,递给秦师爷,并且说道:“秦师爷,还请你好好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