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子闻言,顿时大怒,开口说道:“贫道虽然与这恶贼没有什么仇怨,但我辈武林中人,理应锄强扶弱,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贫道亦当尽一分微薄绵力。”
翟雄闻言,冷笑地道:“这么说,道长是来多管闲事的了?”
青云子道:“有何不可?”
“没什么不可!”
翟雄看了看青云子,继续道:“只是眼下要杀此人的人太多,而剑狂却只有一个,理应先让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至于道长的抱打不平,你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你我心知肚明,道长还是等些时候再出手不迟,现在还是先请退下吧。”
青云子想不到这天一教教主翟雄口舌如此刁钻犀利,心中怒气大炽,但一想到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寡不敌众,这时与他们动手,难免要在众人面前自取其辱,当下一脸阴沉的模样,空自暴跳气恼,却不敢开口喝骂。
正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又涌出一群青衣武者,他们为首的乃是两个中年道人,一胖一瘦,胖的魁梧高大,瘦的五短身材。
这两人一到,便找上了天一教的教主翟雄,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位于晋国五斗米教的胖瘦道人!
“五斗米教的人来了!”
一时之间,场中一片骚动,场下的情势越来越不利于周围那些有志于傲天剑诀的武林人士了。
只听那瘦道人说道:“你们就这样随意决定了吾教叛徒剑狂的生死,问过我们胖瘦道人了吗?”
“不错,剑狂虽然入了你天一角的门墙,但可惜只有三十三天,你们得意什么,要是知道剑狂可是晋国之人,更是出身于我五斗米教。”那胖道人也立即帮腔道。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剑狂竟然是出身于五斗米教?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周围众人纷纷不敢置信。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剑狂当年在我五斗米教,可谓是学艺三载,但由于学艺期间偷学吾教镇教绝学而叛教出逃,吾教也不至于一直在通缉他,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可算是让我们俩找到他了。”瘦道人解释道。
其中有晋国的武林人士闻言,纷纷回想起来,当年确实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这胖瘦道人还真的没有撒谎,众人心中顿时纷纷窃喜,这下可算是有好戏看了,天一教与五斗米两教,可谓是五十步笑百步。
这下两教的人马可谓是来了个乌龟瞪绿豆,双方因为剑狂之事对上了。
胖道人撩衣而入,怒视翟雄,猥琐地笑道:“没想到你们天一教来的倒是很快,怎么,剑狂在你们天一教待了三十多天,你也好意思说剑狂是你教弟子?更何况就算是你认人家,人家认你么?你光在这里一厢情愿有什么卵用?”
翟雄尚未开口,天一教脾气暴燥的代教主甄太黄,二话没说,首先“锵”地一声将长剑拔出,怒道:“住口,你们五斗米教难道就名正言顺了?而且你们口口声声说你教叛徒,既然你们都不认剑狂这个弟子,那跟你们也就没有多大关系了,还是说你们欺我天一教无人?”
天虎八将等人闻言,也纷纷霍地拔出长剑响应甄太黄的话语,这八人一拔剑,两教的弟子顿时个个拔剑,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立刻拔刀相向之意,一时间场中气氛大紧,其他武林中人乐得他们先打个半死,所以都二话没说地闪开了一个场子,腾出了足够的空间供他们开打。
只听瘦道人大怒道:“我呸!你们心里到底怎么打算的,大家心知肚明。不管怎么说,剑狂是我教的目标人物,要怎么处置也是由我们说了算。”
“哼,话不可说的太满,怎么,难道你们今日想以少欺多么?”翟雄顿时发问道。
他此言一出,顿时令在场的不少人暗暗笑之,因为胖瘦两位道人所带的弟子数量较少,翟雄此言不啻提醒胖瘦道人他们五斗米教势单力薄,真要打起来难免会有死伤,到时两教斗了个两败俱伤,傲天剑诀反而被他人趁机夺走,那就大大地划不来了。
那瘦道人有时虽然急暴,却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一见情势确实悬殊,当即转向胖道人低声道:“大哥,今日我们带的人确实没他们多,打起来我们两个斗那翟雄和另外天虎八将那几个东西,怕是有些吃力,以小弟看,我们还是先解决剑狂再说,大哥你看如何?”
胖道人闻言,纵目四览,脸色阴郁地点了点头,如今双方打起来何止是吃力,恐怕结果连命都会丢掉,当下便消去了拼命之心,但一时又不好下台。
这时,一旁的孙猛见状,突然踱到两宗人的中间,向两教的头领一一抱拳说道:“在下孙猛见过诸位前辈,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猛虽然年少,但最近在武林中声名鹊起,尤其是在比武大会之后,获得十大高手的称号,周围的众人也都听说过他的侠名,是以见他上前,不敢待慢,一起微微抱拳还礼。
那天一教代教主甄太黄见状,朗声说道:“原来是孙少侠,不知你有何话,但讲无妨。”
孙猛道:“如今剑狂虽是两教弟子,但眼下众多英雄群聚此地,誓必杀之以谢天下,有道是众怒难犯,几位前辈还是先逼出这恶贼,再说其他不迟,诸位以为如何?”
两教几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孙猛说得很有道理,其实他们也不是白痴,刚才周围众人为他们闪开场地,几人心中已知要遭,只是一时面子上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