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烈并不恋战,径直提着林振凯的魂,往地狱之口突破。快如疾风,迅如闪电!庞大笨重的青面鬼差们,哪里追得上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红色幽影飘远了。二牛对着那身影大哭,“你原来是个坏仙子啊!”
一时间群鬼齐哭,冲天的哀嚎声,几乎把地狱掀翻了。
花溪烈回头看了一眼,回敬道,“切,你原来是一头蠢牛!”
她最恨别人骗她,但若她自己骗了别人,比吃了什么都高兴呢。
话说冥殿外,魂铃尖锐刺耳的响声,几乎搅沸了忘川,震碎了铁树。林振凯作为罪大恶极的鬼魂,一旦出了地狱,就会被魂铃锁定。
这一点,花溪烈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而这时,她已经被上百号鬼差包围了。
他们像捕猎一样,敲击各类魂器,似乎想凭声势把她吓懵。一个个的,身体巨大,青面獠牙,丑得令人不敢直视。
花溪烈将林振凯肮脏恶心的魂魄,送入了噬妖宝戒中。好斗地对众鬼差招了招手。
这种挑衅,立刻引发了第一波进攻。
空中银光飞烁,烈风呼呼扑面。只见各类魂刀、魂锤等武器,已飞到她的近前。
花溪烈身形遽然一转,在周身抖出一个暴烈的妖力漩涡。毫不费劲将各种魂器扫荡一清。
漩涡中心,一朵巨大的红花,如涟漪般一层又一层地盛开,绚丽夺目之美,让鬼差们连防御也忘了。不期然,被“花开的力量”残忍地轰倒了一大片。
她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主,立刻又甩出百来根花丝,同时刺进鬼差们的灵府,看有没有什么好吸的!
呸,鬼的精气竟是苦的!跟仙元无法相提并论。花溪烈恼羞成怒,骂道,“难怪长这么丑!”精气都是苦的呀!
她花丝一甩,把跟前的鬼差们,一个个抛进了忘川。
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掉满了河面。这强悍霸道的手段,唬住了剩下的鬼差们,吓得连声音都没了。
就连魂铃,也不敢那么嚣张刺耳了。
花溪烈不依不饶,仍旧对他们招了招手。这一次,倒没人敢上前了。一个个挪着步子,神情戒备得很。
突然,包围圈外,响起一个清冽醇厚的声音,“没想到,你的手段如此了得啊!”
一个高大年轻的男子,排开鬼差们,漫步而来。
他的身体,裹在黑色鎏金的斗篷里,行走间,流露出威严的王者之气。
只见四周鬼差,如释重负似的,纷纷说,“君上!”
“君上!”
花溪烈感到有点眼熟,定睛一看,惊疑道,“是你?!”那人说,“是我。”
“你是这里的阎君?”
“承蒙天帝圣恩,幸得此差,管一方阴司要务。”
花溪烈一哂,冷笑出声,“还不快让你的鬼差退下,免得全军覆没。”
那人微微一笑,抬手挥了挥。众鬼差暗自庆幸着,退避开去。
阎君走到花溪烈的近前,严肃地说,“那罪魂作恶多端,你不能带走。”
“别逼我杀掉你。”花溪烈面无表情,“就算你认识兔子,触怒了我,也照样是个死。”
雪沙前世,在沙漠里以血肉救了一个垂死的僧侣,眼前这个叫金玹的男人,就是那个僧侣的转世。
成仙后,他一直缠着兔子,想把她养在身边。明显就是难忘当时的美味,还想再吃雪沙一次,花溪烈发现后,对闺蜜发出了郑重的警告。
雪沙吓坏了,立刻远离了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但是,他每次遇到雪沙,就极尽温柔,想诱骗她的好感。害得花溪烈经常要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她唯一的朋友进了他的肚子。
她几次想把他杀掉,若不是雪沙胆小,求她别惹祸,这事儿早干成了!
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这家伙消失了好长时间。花溪烈几乎已忘了他的存在,没想到,他竟是跑这儿当了个阎君!
这是不是叫自投罗网?此处离了天庭十万八千里,她正好趁雪沙不知,把他偷偷地杀掉。
如此一想,花溪烈恶向胆边生:姓金的,今天,本尊就让你彻底消失!
金玹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不慌不忙地说,“妖精,别打坏主意。你入世以来,可造了不少孽呢,妖术迷人心智不说,还害死了四条人命!啊,不,是五条!若是今日害了我,自会有人将此事捅上天庭,到时候,连你的好姐妹,也难逃天罚!”
花溪烈目光一闪,“你胆敢诬陷我?何来的五条人命!”明明只有两条!
金玹悠然一笑,“你害死了林家的小姐,和她的丫鬟。船上的一个厨子,也被你吓得跳江,溺水而亡。这命债,你不背谁背?林振凯气急攻心,他的死,也该你负责吧?还有,朝赈司的老大人,听说林振凯死了,昨晚也因愧疚,悬梁自尽。归根溯源,也是你造的孽!”
花溪烈怒极反笑,“看来,你想致我于死地的决心,一点不亚于我呢!”
金玹说,“不敢。本君可没想让你死,只是,既然这些把柄落在本君手里,帮本君达成一些小小的愿望,应该不难吧?”
花溪烈强横地说,“我不接受任何要挟!你以为拿几条人命就能挟制于我,简直是蠢到家了。”
她是个宁折不弯的脾气,一旦被激怒了,绝对是不死不休,当下,把她那独步三界的花丝一甩,招呼不打便向金玹攻去。
金玹感到致命的杀气刺过来,连忙“嗖”的飘出十丈之外,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