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丁原,倚在圆柱下,让身体保持静止不动的池丁原。
池萧萧觉得奇怪,池丁原此举是为何?这边董依依发狂似的攻击府中仆从,他却在那边安分守己,好像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他可不是这种轻易认命的人。
待池萧萧走进才发现,从他身体里冒出来的枝蔓正沿着圆柱网上攀升,与洪诗眉身体里长出来的美爵香纠缠在一起。
池丁原正用自己的功力,试图将洪诗眉从图中拉拽出来。
做的春秋大梦。
“还真是夫妻情深,想做共患难的野鸳鸯,也得看我成不成全。”池萧萧打开黑炎骨扇,手中骨扇飞出,斩断池丁原身上所有的枝蔓。
池丁原看着快要与洪诗眉缠在一起的枝蔓纷纷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唯一的寄托。那些枝蔓落地,眼看希望落空之后,池丁原缓缓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池萧萧,这个害他们不能双宿双飞,生生世世缠在一起的罪魁祸首。
“你不用看着我,洪诗眉是我杀的,我怎么可能会成全你们。”池萧萧收起骨扇,将手背在身后,“池丁原,我杀不杀你,你都活不了。别说是这丹药的问题,就是宫里那位太子估计也不会放过你。”
“吃了丹药的皇帝已经毙命,太子即将登基。皇帝服食丹药丧命,是皇家的丑闻,肯定会封锁消息。虽然这消息根本封锁不住,但是不提、不议、不说,这件事情就会这么过去。可如果你还活着就不一样了。一个跟皇帝同样服食丹药的人变成如今这个鬼样子,等于帮世人见证皇帝毒发之时的样子,新登基的皇帝顾及皇家颜面,是绝对不会纵容你这样的人存在。”
池萧萧说完,拉住锁魂链缠上洪诗眉埋在土中的脖子,将她从途中拽了出来,身体腾空出现在池萧萧面前的时候,手中骨扇横空劈出,将洪诗眉一劈为二,断了洪诗眉永生的命脉。
为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用施以烈火,将洪诗眉的尸体连同那些蔓延的枝蔓烧的一干二净。
池萧萧出手速度很快,在池丁原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一切。
“侯清瑟,过了今日再没有宣武侯府,你是去是留,可有什么打算?”
侯清瑟仔细想想,本来他是为了洗清曲公爵府的冤案而来到宣武侯府。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大业未成,池家却已不复存在。
如今看来跟着打小姐是最好的出路,侯清瑟跪地叩拜,“属下已无处可去,请大小姐收留。”
“好。”池萧萧等的就是这个答案,“去祠堂,将魏家的牌位挖出来,一块带走。动作快点,此地不宜久留。”
侯清瑟听了,立刻起身前往祠堂。
池丁原看着侯清瑟离去的背影,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移过视线,楞楞的盯着池萧萧。他的眼神不言而喻,无非是想知道池萧萧怎么会清楚池家祠堂里藏着魏家牌位。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早就知道,你将魏家牌位堆积在池家祠堂,用魏家供奉你池家先祖。”池萧萧背过身去,不想再看见池丁原的表情,多看一眼就觉得是煎熬,“你的好女儿池语吟是太子的宠妾,新帝登基之后应该会被敕封,在她派人来宣武侯府之前,我得先离开。”
她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带着魏家的牌位离开。他们被人堆积在案底,给人当供奉十多年,是时候重见天日了。
侯清瑟进入池家祠堂,弃了兵器,屏息凝神,将所有的力量会于双拳之上,一拳震开池家供奉的牌位,露出案底之下的魏家牌位。
他找了块幡布,将所有的魏家牌位包裹着,然后背在身上,赶去与池萧萧汇合,“大小姐,都带住了。”
池萧萧做一个静声的手势,然后闭眼凝神。她听见有脚步传动的声音,很整齐,还有盔甲碰撞的声音。宫里派来的人应该到了。
“走。”池萧萧在前带路,侯清瑟在后跟随,一前一后离开宣武侯府。
他们并未离开太远,只是掩在侯府的一旁,就看见有大批穿盔甲的士兵拥入宣武侯府,为首之人一下马,就拔出长剑,走进宣武侯府。
他身后跟随的一大批士兵,也随之拥入侯府。
他随后看见依靠在圆柱之上,身上长出的枝蔓虽然已被隔断,还没有根根脉脉总还在。此时的池丁原已经奄奄一息,也还是没逃过那人的心狠手辣。
长剑从脖子上划过,很快,剑锋上未沾血迹,池丁原已经轰然倒地。
那人以长剑为令,“搜,侯府的人都不许放过,就连一直老鼠也不行。”
池萧萧清楚的听到那人的声音,果然是随新帝的性格,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撤。”池萧萧悄悄的退出遮掩的地方,侯清瑟紧随其后,返回舒王府。
在距离舒王府最近的一条临街,池萧萧急匆匆的走着,突然一个庞然大物落到她的怀里,用前肢箍紧她的脖子。
那庞然大物落下之时,池萧萧看见是一团的雪白,就料到是小狐狸。她掰开小狐狸的爪子,“离陌,下来。不是已经变成人了,怎么又变成狐狸。”
小狐狸从池萧萧怀里滑下来,四肢打颤走不动路,“主人,你等等,舒王府不能去。”
“为何不能去?那是舒王府,是新登基皇帝的亲叔叔的府宅,他也敢动。”池萧萧觉得古崇焕还不至于能做出对古晋瑜不利的事情,一来是因为叔侄的关系,沾着亲故。二来,古晋瑜就是个闲散王爷,在朝中既没有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