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脸色煞白,她忽然一欠身子,对着张扒皮连磕了几个头,哭着说:“张老板,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不能这么做,我们家老杨也是被奸人所害,所以,还请你帮帮忙,救我们一命,行吗?”
张扒皮冷笑了一声,用手摸着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子说:“救你们?你让我怎么救?我算是对得起你们了吧?可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只要你们的女儿回来,把这婚结了,我可以不追究她的责任,要是今天天黑前,你女儿还是没回来的话,那就不要挂我无情了……”
杨伯母跪行着上前,死死地抱着张扒皮的腿,泪水涟涟地说:“张老板,我们也不知道女儿的下落,更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她抢走了,请你高抬贵手,再宽限我们两天,行吗?”
张扒皮用力甩开杨伯母的手,不耐烦地说:“不要再啰嗦了,反正我已经说了,你们的命,只有拿你女儿来换……”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齐齐地回过头去一看,以为哪里发生爆炸了。
原本关着的门一下子被一辆车子撞开了,轰隆隆发出一阵巨响,宛若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地震。
“谁?是谁这么放肆?”
张扒皮勃然大怒,他手下的几个爪牙立即起身冲了过去,拦在了车子前,
那是一辆黑色的轿车,那么结实的铁门被撞开了,车前的保险杠竟然完好无损,看得出是一辆好车。
张扒皮的两个心腹走过去,对着车门“砰砰砰”一阵拍打。
“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王八蛋,赶紧给我下来!”
话音刚落,那辆车的车灯暗下来,车子引擎关闭。然后,就有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打开车门,齐刷刷地走了下来。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紧接着,又一个男人缓缓探出身子,不紧不慢地下了车。因为背光,看不出是什么人,而且,他的脸上也戴着一副墨镜。
这个男人,尽管不发一言,却令人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杀气。
他缓缓走到张扒皮面前,嘴角还噙着一丝笑容,淡淡地看了一眼张扒皮,轻巧地说,“张老板,不认识我了吗?”
张扒皮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一时似乎没认出他是谁来。
随即,男人伸手摘下脸上的墨镜,只见他的右脸颊上,赫然有一道猩红的伤疤,从嘴角一直蜿蜒到耳后。
张扒皮瞪圆了眼睛,脱口说:”刀疤?你怎么来了?“
杨父和杨母也已经认出,这个刀疤脸就是那天砸了他们家水果店的黑社会,此人一向心狠手辣,两人一看到这个人又来了,心里更加觉得绝望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扒皮这边的麻烦还没解决,那黑道上的人又追来了,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刀疤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老两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怎么?张老板在自己家里私设刑场,想刑讯逼供吗?”
张扒皮不知道清刀疤脸的来意,见他问,就点点头,说:“唉,这只是我的家事,说来话长,请问刀疤哥今天来这里有何贵干?”
刀疤脸看向了张扒皮,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冷,“我今天来,就是想管管你的家事啊。”
张扒皮一听刀疤脸的口气,好像来者不善,就客气地说:“您可是大忙人,怎么有空来管我们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刀疤脸哈哈大笑了一阵,然后,就慢腾腾地走到老两口面前,将手一挥说:“行,我今天就是想管这鸡毛蒜皮的事。”
张扒皮见刀疤动真格的了,连忙堆起一脸的笑容说:“刀疤哥,杀鸡焉用牛刀,这件事还是我自己处理的好。就不劳您的大驾了。”
刀疤脸却不买账,他对身后的三个黑衣人一噘嘴,那三个黑衣人便手握球棒,慢慢围了上来,跪在地上的老两口见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可就在这个时候,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
那三个黑衣人凶神恶煞地走上前来,但没有走向老两口,而是团团把张扒皮他们几个给围住了。
“刀疤,你这是干什么?”
张扒皮看着手里拿着球棒,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三个黑衣人,不由得有点有点莫名其妙。
刀疤脸双手抱在胸前,对张扒皮说:“把那两人放了。”
张扒皮还没开口,他身边的瘦高个就不屑地看了一眼刀疤脸,语气轻慢地说:“你们说放人就放人?你是我大爷还是我亲爹,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瘦高个儿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响,他的头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一个黑衣人手里的棒球棒,就重重地击在瘦高个儿的脑袋上。
瘦高个一声惨叫,用手摸了一下头,发现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气急败坏地朝刚刚打他的人扑过去,“你们这群王八蛋,敢对老子对手……”
“砰!”
又是一声,这一次,瘦高个儿整个人便被对方撂倒在地,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扒皮这边明明还有两个人,却完全被对方的阵势吓住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刀疤脸又重复了一遍,“把那两人放了,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脸的语气很是威严,张扒皮的一个心腹犹豫地朝那老两口身边走了两步,又看了看张扒皮,不敢自拿主张。
张扒皮气得浑身颤抖,他用手指着刀疤脸吼道:“刀疤,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你可不要忘了,这老家伙的一笔高利贷,可是由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