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男子闻言,面色苍白如纸。
右首那人大惊,连忙扶住,一边正欲怒喝出声,却被那男子挡住。
良久,男子幽幽一叹:妳说得对。我自以为准备十年,就是为了接妳回去。但其实却是让妳用了十年,来对我心死。
今日一别,将来也许再无相遇之时。
薛婷,好好保重。让朕知道,朕心爱之人还活得好好的,便是对朕最好的祝福。
在残灯烛火旁,薛婷早已泪流满面,但她却死死把自己哭泣的声音忍着,剪影没有晃动,声音平静如水:祝君安好,薛婷定会每天焚香祈祷皇上龙体安康。
屋外男子再叹一声,看向左首那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道:走吧。
那人点了点头,手轻轻搭在另外二人的肩上,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只有那白色碎石上被微微踏过的足印,及纸窗之隔那泪流满面的妇人,象征着他们曾经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