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长平带着牛车到王二婶那的时候,王二婶吓了一跳,还以为淼淼出了什么事。等王长平跟她说明缘由之后,王二婶激动的不得了,本还以为绢花会卖不出去了,这个春苗还真是有本事!
王二婶这边也没耽搁,让两个儿媳妇赶紧收起了摊子,把东西都放到了牛车上,然后就往淼淼他们那边赶过去。
那些商人对这绢花很满意,如数全部收下了,淼淼拿了钱,道了谢,然后就准备去镇上买点东西。明天还要过来送绢花,依旧是拜托王长康家的牛车帮忙,王二婶的三个儿子还有金三林都在码头干活,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正好王长康手头还有点事,暂时也不能回上王村,于是淼淼打算迟点和他们一起回去。
可是王二婶就不同意了,家里剩的绢花已经找到了销路,现在她得赶回去再多做一点,还能多赚一点钱,就打算跟杨叔的车先回去,金三林他们几个等忙完了,再跟王长康的牛车一起回来。
淼淼无语,不过王二婶她们兴头正盛,淼淼也不好泼冷水,只好同意了,本来还打算去买点菜,今晚回去开庆功宴的,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还是等忙完了再庆祝一下吧。
今天赶集的人多,估计也坐不下这么多人,于是将几个小孩子暂时寄放在了王长康家,等他们爹忙完了再一起回去。幸好王长康家是做木匠生意的,家里有不少木头做的玩具,把几个小孩子的神都勾了去,淼淼她们先回去了,几个小孩子没有一丝犹豫就让她们走了。
之前家里的碎布已经用完了,王二婶又抓紧到绣庄买了一包,紧赶慢赶的终于赶上了杨叔的牛车。
刚上车,车上就有人问:“二婶,你们家藏的还真严啊,啥时候开始做生意的啊?我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呀?”
王二婶喘了一口气说道;“我这点小买卖,哪能算得上做生意啊,就是一点绢花,也赚不了几个钱。”
“二婶,你别光说白话啊,我们可都看见了,你那摊子边上围了那么多人,今天赚了多少,你跟我们说说呗。”例外一个妇女说道。
“就是,二婶你今天怕是赚了不少吧,我听人说,你那绢花卖十文钱一朵呢,怕今天是发财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王二婶这个当事人却被抛到了一遍,见她们越说越不象话,王二婶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哪像你们说的那样啊!要真有那么好,那我不成地主婆啦!你们又不是没买过绢花,那才值几个钱,这一文两文的,我能挣多少啊?再说啦,我这绢花不还没卖完么,我这光买布料就花了不少钱,现在本能不能赚回来都还另说,更别提赚钱了,能挣个柴米钱我就阿弥陀佛了。”
听到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全嫂子开口了,“我就说嘛,她们肯定赚不了钱,你们偏不信,就凭她们几个还想赚钱,那肯定是白日做梦。”
这全嫂子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之前听这些人说王二婶和林春苗挣了大钱,心里正不爽呢。自己这么能干都没发财,凭什么她们就能超自己前边了?这下听她们说没赚到,全嫂子的郁闷一下子就散了去。
要是平时,淼淼还会争几句,这次倒想感谢全嫂子这张嘴了。都明白财不外露的这个道理,刚到这就被这些八婆跟审问犯人似的问来问去,这一路上还不知得纠缠到什么时候,全嫂子这话虽不好听,却是帮淼淼她们解了围。
“阿全家的说的对,我这一乡下老婆子能挣什么钱啊,之前看这绢花好看,我们这些眼皮子浅的,才想用这来赚钱。哪知道隔行如隔山,这也找不着门路,镇上的人都看个新鲜,买的人也不多,我家里剩了那么多都没卖出去,我这心里正着急呢。下次你打死我啊,我也不做这绢花生意了。”王二婶一脸忧伤的说道。
淼淼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王二婶这演技真好,要不是淼淼早知道啦实情,恐怕也会被这演技骗啦过去。不过王二婶最后一句倒是真的,这生意本就只打算做这一次,就这一句话,也让众人也都相信了王二婶的说辞。
“看二婶这满面红光的,我还真当你发财了,不过以二婶的性格,若是真有赚钱的法子,肯定是不会忘了我们的!”
若是以王二婶的性子的确会带大家一起发财,不过此事的策划者是淼淼,就没其他人的份了。这市场本就不大,有王二婶一家也就够了,若还要带其他人分一杯羹,那还赚个毛线啊!自己又不是圣人,可没想过要普度众生,而且自己和这些人又不熟,管她们做甚?
“你这闺女说的是啥话,啥叫我满面红光的?我那是跑喘的!我家里还有不少绢花,你们谁要买的话记得找二婶啊。”
“你卖的太贵啦,我们可买不起,你若是便宜一点,我还能考虑看看。”
“也不是我想卖的贵啊,你看一朵绢花本钱就得要八九文,我卖十文基本上也赚不了几个钱。若是成本低,我送你几朵都成,不过这一朵绢花造价本就高,你若是想买的话,二婶卖你便宜点,给个本钱就行。”
“二婶,我说你绢花卖不完,这生意都做到乡亲们头上了啊!卖的这般贵,我看你是卖不掉了,还是自个儿留着慢慢戴吧。”
“我若是年轻个几十岁我就戴了,可惜这年纪在这,再戴就难看了,这绢花剩了这么多,我也着急。唉!不提这事了,提起我就难过。”
见王二婶一脸悲伤,这些人也不提绢花的事了,又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