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选择这样提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相反,如果不是红狐对司空寂漓说的那一番话,那番善意,他宁愿眼睁睁的看着那水晶盖滑落,也绝对不留后患!
司空礼韫连忙腾出一只手扶着那有些轻移的棺盖,突然,水晶棺下的整个架子因为重量的偏移导致一角承受不住重量,开始弯曲,重达百多斤的水晶棺材越加的倾斜,司空寂漓和司空礼韫越加显得有些吃力了,终于,那棺材的一角倾斜打开,司空礼韫琥珀色的眼眸瞬间一征,只见原本才双十年华左右的白心柔突然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随即棺材低下的支架承受不住,被压塌在地,整个棺材发出一声闷哼,重重的掉落在地上……
而此时,哑叔突然走到红狐身边低声说道:“棺盖打开,白心柔的魂魄就会出窍,再无回魂生还可能,而现在,你并不需要牺牲你的性命就能救那个女子,只需要你割道口子,将鲜血流入那女人的嘴中……”话还没有说,哑叔的身子突然重重的被人一脚踢飞出三五米远,撞击在柱子上,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狼狈的咳出一口鲜血,有些怯弱的看着一脸肃杀的齐言,不敢言语半分。
齐言淡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趴在地的哑叔,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用,他绝对会杀了他!
他还没有从哑叔的身上移开视线,只听见司空寂漓几近疯狂的怒吼:“女人,马上把刀子放下!”
他连忙转过身子,只见她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大步地朝水晶棺材走去,仿佛像是没有听到司空寂漓的话语一般,狠狠的在自己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白细的手臂滑落。
齐言金色的瞳孔瞬间放大,大步朝红狐走去,可红狐早已察觉身后的气息,手中的匕首转了方向,指向了自己的脖颈处,冷声道:“不想我有事的,现在赶紧把棺盖打开!”
司空寂漓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裹着不能呼吸一般,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琥珀色呆愣的看着红狐那如一小注水泉一般一直不停往下流的血液,一股眩晕感顿时涌上脑袋……
哑叔的声音就算压得再低,身旁的人离得不是很远,也能听出个大概意思来,司空礼韫眼眸一深,连忙反应过来,用力的推开了棺盖,那沉重的棺盖被推到一旁,棺材的一头砸落在左丘伦桑腿上,瞬间发出一声骨折的声音,鲜血缓缓的从那大红的喜袍之下流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呐喊响彻在倾城的上空……
红狐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跑到棺材旁,伸出手强迫将棺材里面躺着的白心柔的嘴张开,将受伤的手臂对准了那微张的小嘴,鲜红的血液如小泉一般流进了白心柔的嘴里,只见那缓缓老去的容颜好似瞬间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再也没有变老的痕迹,停留在了三十左右的状态。
司空寂漓拖着仿佛像是灌了铅的腿来到红狐的身边,看着那还在流淌着鲜红的手臂,悲凉的发出一声讥讽:“安半月,你还真是残忍啊!”
红狐转过头,看着那琥珀色眼眸中的哀伤,心也仿佛被针扎一般的疼,但是她没有办法,总觉得世事无常,轮回有数,小石头为了她倾尽了千万人的性命,现在,她居然也沦为为他人回魂的工具。
而且对方还是白心柔,这具身体的母亲,本该已死的她,现在平白得了这么些日子快活,是该感恩戴德了,也是该有所报还才是……
红狐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淡淡地说道:“不怕,一点点血而已,我多吃点就补回来了,而且那矮老头说了,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放心……”
尽管红狐这般言语,司空寂漓那琥珀色眸子的悲凉和不安依然没有散去,他毫无温度地开口道:“你这样,将孩子和我置于何地?”
司空寂漓的言语让红眸微微一沉,她的一只手掐着白心柔的脸颊,一只手流着血液,无法去抚摸小腹,只得低头,看向那还没有特别明显的小腹处,嘴角洋溢着一抹幸福的弧度。
司空寂漓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安半月,你不是很自私的吗?你不是很冷血的吗?你不是很冷漠的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能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呢!”
红狐低着头,看向那已经流得缓慢的手臂,内心复杂万分。
司空寂漓看着红狐沉默的模样,心更痛了,如果她有半分损失,她怎么办?他又该如何?他们的孩子又该怎么办?这个自私的女人……
齐言走到红狐的面前,看着那鲜红的伤口,呼吸一置,这是半月的决定,他尽管很是心疼,但不想再多言语,只是冷声问向不远处还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哑叔:“怎么还不醒?还要流多久?”
嘶哑的声线开口道:“看胸前的回魂符!”
齐言眸子微眯,看向红狐身上包裹着的红色劲装,想要伸手去撩开红狐胸前的衣领,却被司空寂漓狠狠的抓住了手腕,琥珀色的眸子散发着虎豹一般危险的光芒:“我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染指!”说完狠狠的甩开了齐言的手臂,侧身来到红狐的身后,手臂轻轻环着红狐的腰身充满眷恋。
齐言感受着手臂传来的不适,看向那高大的背影,淡金色的眼眸一冷,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红狐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眸,轻靠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