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中的独子,方家少爷方信外出三日没有回返;
城中便有流言说方信已经被人给杀了;而族中的那些亲戚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一窝蜂的跑到方信家中;让方信的父亲在他们的子女里面选一个过继,以后继承方府的家业;
方老爷自然是气的不轻,自己还年轻呢!不说方信没出事,便是出事了,又如何需要过继?!
但那些族人不这么想,他们只看到了方府的万贯家财;甚至好几个人因为选谁不选谁的问题给打起来了;
这还是外间的事情,还有就是方母,思念成疾,如今卧床不起;
说到这里,老管家摇摇头,叹口气道:
“除了夫人,老爷心里也不好受;背人的时候也常常叹气呢”接着抬头看向方信,老管家脸上满是喜色:
“如今见得少爷还好好的,老奴也就放心了;回去之后定要给那些白眼狼一些厉害瞧瞧”说到后半句,老管家的脸上又带上了些狠色:
老爷怜悯族里的穷苦人家,每年给族里接济五百两银子!
可结果呢?当方府遇到事情的时候,这帮子人不想帮忙找人,只一心想着如何侵夺府里的家财;真真是白眼狼,可恨之极!
方信看着一脸狠色的老管家,心中也是微微冷笑,不过这些事回去再做处理就是;没必要此时影响了心情;
便微微一笑,给老管家先倒了一杯茶水,放下茶壶温声道:
“平叔莫急,这些事到时自有说法”
“是、是,少爷说的是”老管家刚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再怎么说,那些人也姓方呢,怎么处置也不容他一个下人来说道;
方信一看就知道这老管家想多了,但也不解释,作为主家,有些事情没必要说的太清楚;摇摇头,温和问道:
“平叔是一人过来寻我的?”
老管家心中正在后悔自己刚才说溜嘴了,此时见得少爷换了个话题立马回道:
“这两日老爷把家里的下人、几个店里的伙计都抽掉了,大概有四十多号人,在县城内外撒开了网在找呢;老奴记得前日里少爷好像说要来青山村,便带了一个人往这里来找”
方信点点头,心中却在暗暗责怪自己:
“却是事前没有安排妥当,不然何以会这么大的风波;以后须得吸取教训才是”
老管家见自家少爷不说话,似在思索些什么;便轻轻放下茶杯,双手放在膝上,正腰坐好;
但细细观察,却能够发现他眼珠子在乱转,却在四下打量这间屋子:
房间不大,这一层就五丈方圆;呈八角形结构,每一边的布置都有不同,整个房间不管是摆设还是颜色来说,都是上上之选,有着一种素雅庄重之感;
用手轻轻捏了捏座椅的木质,硬中带着些弹性,好木头啊;
老管家眼中就有些疑惑了,少爷这是在做什么?
在来这里的路上,老管家可是听到不少消息的:
有说白衣神使的,也有说金光神柱的,当然最多的就是大城隍神慈悲为怀,救治了每个人的陈年痼疾;
其他的先不说,这白衣神使嘛;老管家记得很清楚,自家少爷那日出门的时候穿的就是一身白衣,难道说?
顿时心中一惊,不能吧,少爷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从小除了聪明一些,懂事一些,也没什么特殊状况啊,怎么就成神使了呢?
想到这里,老管家心中好似猫抓,痒痒的难受;砸吧着眼睛,最终还是觉得应该问问,免得到时候回到家,老爷夫人问起来,自己无从答起:
“咳,少爷?”
方信抬起头,看向自家的管家;
老管家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道:
“少爷,这里是?”
方信了然,微微一笑,道:
“此处那是大城隍神青山神庙金光阁;说起来,平叔还是第一个登堂入室的非信众呢”
老管家接着又问:
“不知少爷与这里是,是何关系啊?”老管家最在意这个问题,说完便看着自家少爷,想看看自家少爷是如何说的;
方信听了还是一笑,提起茶壶,给自己和自家的管家满上,接着放下茶壶捏起茶杯,放在鼻下微微一嗅,接着才一口喝下:
“我前日里受大城隍神点拨,来此处开建神庙,为此地神庙之主,为神使”
方平慢慢瞪大眼睛,急忙问道:
“少爷是说神启?”
方信砸吧眼睛,正色点头道:
“正是!”
老管家顿时激动起来,要知道,灵州和别的地方可不一样;本州乃是神庙与朝廷共治天下,如果自家少爷真是受到神启的话,那方家的门第就可以再往上提升几个层次了!
神使啊,至少应该是主祭一样的吧,主祭可是掌管一个县的神道事宜啊,权利大着呢!
这么一想,老管家更是激动难耐,站起身来,急忙道:
“少爷,此事重大,远甚其他;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城如何?”
方信暗想在中浦传播信仰,打造第一圣地,地头蛇方家的势力肯定要握在手里才是;便也起身道:
“如此也好,平叔是几个人来的?”
“回禀少爷,是老奴还有一个三等壮奴”知道自家少爷可能是神使之后,老管家更加恭敬,完全拿出对待方父的态度来应对方信;
方信也看出了自家管家态度的改变,但也没多说,而且心中还是颇为满意的;
毕竟转世前,自己要做什么事情,无人敢于过问;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