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黛回头,见离南乔曜的房间也不算远,便拉着他小步跑到了后院一个小亭子里,“我问你啊,我刚才看见夫人坐着马车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整个人还哭哭啼啼的,怎么回事啊?”
容子然眼观四周,确定没人了才低声在郁青黛耳边说道:“她不是夫人,是个冒牌货。”
“什么!”郁青黛惊呼了出来,“这都能冒牌?贺公子也是神蠢啊!”
“哪里是公子的错!”容子然似乎很不服气郁青黛的说辞,“公子之前也没见过他的妻子,这回儿别人拿了成亲时的彩礼,加之又能有条有理地说出曾经的那些事儿,公子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这下又怎么揭穿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而且小爷我英明,当初故意留了意远去查她,果然就被我查了出来。”
尽管容子然对南乔曜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郁青黛还是觉得南乔曜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世子爷,当然她也深深地表示封建社会的父母包办婚姻害人不浅啊,瞧瞧这,英明神武的世子爷居然也被害得不认识自己老婆。但郁青黛还是不理解怎么就把自己老婆都搞错了,还有他既然是世子,老婆又怎么会在河州这种地方,且还不认识。
“已经成亲的夫妻怎么会不认得呢?”
“你别问了!”容子然看着郁青黛的表情,觉得她再问下去,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最崇拜的南乔曜有些蠢了,“你还是先告诉我那碗汤怎么不能喝了吧?”
“那碗汤里面有......那个药。”
“什么药?”
“哎呦!就是那个药!”
“噢噢!”容子然恍然大悟,先是脸一红,后又咬牙切齿地说道,“想不到她这么厉害,差点就让她得逞了,那时候,公子他可就被糟蹋了......”容子然越想越悲愤,摇着头说不下去了。
翌日。
容子然又去了饮子药行拿了点药,一行人准备再次出发了,郁青黛站在门口踟蹰不前。容子然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郁青黛摸了摸小黄,低声说道,“既然夫人,不对,那位姑娘已经走了,也没人需要我照顾了,我......”
“上来。”南乔曜骑在马上对她伸出一只手。
郁青黛呆呆看着他,一动不动。
“送佛送到西,我不会把你丢在这儿。”南乔曜说道,“上来,我们还要赶路。”
“我......”郁青黛没敢把手伸出去,“我自己可以骑马的。”
南乔曜抬头看了一眼毒辣的日头,眼睛被晃得眯了起来,“马车送那位了,你看哪还有马给你骑,现在去马肆买马,怕是又要耽误行程了。”
本着被人照顾就决不多麻烦别人的原则,郁青黛伸出手,借着南乔曜的力上了马,又像上次一样,南乔曜双手圈住她,拉着缰绳。
郁青黛不自在得就差抓耳挠腮了,这样是不是太不合适了?但是放眼望去,一行人都是雄性,好像骑谁的马都一样,或许和贺大厨子,哦不,贺大将军搞好了关系以后还可以多多蹭饭?但还是尴尬啊!
“对了。”容子然突然走了过来,“不继续找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