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浩这两天的日子过得甚是舒坦,他本就不喜欢被烦心事所扰,就算心里再怎么喜欢如姨娘遇上这种事他也只剩下满肚子的烦乱,金珠安静又温柔,教她学什么都恨用心,让他看着更加喜爱了。更加不愿意理会外面的事情,听说钱秀曾经过来找过他,几次不见后她再也没来,他心里也当这事没什么关系。
金珠心里却是别扭的恨,她生怕如姨娘哪天重新翻身后来找自己的麻烦,对着钱浩更加小心翼翼,期间说过一次让他去看如姨娘去,谁知道这人不过皱眉而后再没有说什么,她也不好再说这种话。一个人的时候看着眼前许多的精致首饰,心里一阵叹息,这就够了吧?天天过这样的生活,不再因为吃不饱腹而心慌。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停,停了下,各家妇人没什么事做就坐在那里数着过日子,眼看着离过年的日子越发近,府里的下人都开始忙起来,扫去一年积攒的灰尘,府里各处都洒扫干净,有专门的管事大娘来检查。
钱云向来不管这种事,都是晴雨再张罗,给白夫人定制的那套衣裳总算是做好了,想着再过两天,钱云亲自给她送到府上去,想来明年来找自己定制的人不会少,只是不知道朱照什么时候回来,如果要是长久这样的过日子,明年该是要忙着些才好,闲下来总是忍不住想东想西,让自己的心不得太平。
却不想她这边正想着,军营那边朱照派人送来书信回来,熟悉遒劲有力的字迹,让她的那点希望落空。原来皇上命人给他传话了,要他回宫过年去,而自己这等身份也只能在宫门口站一站,他信里有安抚,有愧疚,让她看着笑。其实这本就与她没什么关系,她也不是贪恋宫中繁华的人,笑着摇摇头,索性也不回信,他也该知道自己明白了。
闲下来她在街头寻找新奇好玩的物件给京城的老爷子送过去,一年到头不能多陪陪老人家,她心里愧疚的很,也只有将这份心给老爷子,也好让他心爱暖着些,等往后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了就能好好陪赔老人家。
晴雨近来不用跟在钱云身边,她的时间松动不少,将自己攒下来的银子拿出来数了数,先是买了料子回来,打算给恒晟重新做件里衣,他那件虽也不差,可毕竟穿的久了,肯定不舒服了。她也不知道该给他做些什么,离的那么远也不知道他缺什么,想来想去还是打算给他多做些新衣服新鞋子,买来的自是抵不上自己亲手做的,这番情意也能伴着他也是好的。
主仆两人忙得很,心底的那阵子彷徨孤寂倒也顾不上了,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期盼着京城中能不能有点变化,在她们的心里,大仇得报才是最紧要的。
白夫人的新衣裳做成后,钱云上上下下看了两遍没什么失误这才让下人叠好,自己带着去了白府。由下人带着进去,只见白老爷定定地坐在那里眯着眼看钱云,笑着说:“我听说夫人在钱侄女那里定了衣裳,想着瞅瞅是什么样子,夫人一年到头了也是该换件像样的首饰和新衣了。”
白夫人先前撵了这人许多次,奈何抵不过他的厚脸皮,所以只能由得他去了。这会儿自己心心念念的衣裳送来了,早把这个碍眼的忘到脑后了,笑着起身走到钱云身边,温升说到:“没想到会在过年前就做成,也不枉我等了这般久,块些给我看看。”
钱云让晴雨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白夫人身边的丫头,笑着说:“当初答应好的,您不妨进去试试看是否合身?”
白夫人点了点头,两个丫鬟进去伺候着了。
钱云好笑地看着白老爷一直不停往里面张望的样子,其实白夫人生得端庄貌美,便是现在也是风韵犹存,比外面那些涂抹了厚厚一层脂粉的人不知道好多少,谁能想到人就是这般不知足,眼前的宝贝看不到,惦记着竟是外面的庸脂俗粉,如今想回头了,谁会想到家里的人不会再给他机会了,天天的也没功夫去外面胡来,想着法子哄着这位祖宗原谅自己。
白老爷心里也有些窘迫,不知道该和钱云说些什么,毕竟自己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那下作的人居然是骗自己的,在晋州城也饿算是一大笑话了,自己这个当爹的年纪闹出这样的事实在无颜面对这些后辈。
约莫过了半刻钟,才见一声华丽又优雅的白夫人从里面出来,连发饰也换了,一身看起来显得年轻了许多,她咧嘴冲着钱云笑道:“还是你这丫头注意大,我瞧着甚是喜欢,明年我可要多做几套才成。”
白老爷赶忙接话,笑着说:“我看着也甚是好看,丫头这就动手做吧,银子我让管家给你送过去。”
白夫人虽然讨厌他,但见他这般给自己面子,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既然不用动我的体己的银子,那正好,我可就受着了。云姐儿,你看还有什么花色再紧着给我做几套,想来这城里的富家太太该是都羡慕着我才是。”
钱云坐在那里也跟着笑,点了点头:“不过我想着还是做两套就是了,做出了着实不划算,待天暖和了,那会儿再做不是正好?也不必像现在穿这么